只因下着雪,这天黑的特别的快,将军府里老早就点上了全部的大红灯笼。
南宫寒午饭过后就去了皇宫,临出门时特意嘱咐南宫雪万事小心,还让叶诚寸步不离跟在南宫雪身边,更让小翠放机灵点。
春梅仔细地帮南宫雪整理着一条精致的金边白色绣花长裙。
这条裙子是南宫玉送她的成年礼,她一向舍不得穿,想着今日要进宫面见皇后和圣上,故此要打扮的漂漂亮亮。
春梅帮她穿上裙子,打趣道:“小姐这么一打扮,真如那仙女下凡,待会不知有多少公子会被小姐的美貌吸引,小翠,你说是吧?”
一身粉衣的小翠有些心不在焉,听到春梅的问话,她点了点头,“嗯,小姐就算不打扮也是极美的。”
“这小翠是怎么了,跟丢了魂似的。”春梅瞥了她一眼,突然有些不放心让她跟着南宫雪进宫。
春梅以为她是因为第一次进宫,有些紧张,“小翠,你到底行不行?一会到了宫里,可不能出半点差错,你现在还怕还来得及。”
小翠看了一眼正在玩弄指甲的南宫雪,她定了定神,“春梅姐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不会给小姐添麻烦的。”
南宫雪透过面前的镜子,看到小翠原本慌张的脸慢慢恢复了正常,她放下心来,将一个镶着珍珠的指甲套戴在自己的小指上,她伸出手看了看,还别说,挺好看的。
春梅拿起桌上的金簪子,插在她的发髻上,笑道“小姐一向不爱戴这东西,怎么今天用上了?”
“以前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如今长大了再看这些东西,还别说,戴上之后这手都变妖娆了。”
小翠明白,她家小姐依旧不喜欢这无实用的东西,之所以戴上,不过是为了藏一样东西罢了。
“春梅姐,你记得屋里的炭火别熄灭了,小姐最是怕冷,还有,你今晚哪都别去,就在府里守着小姐回来。”
南宫雪站起身,再一次检查身上的衣着,看有无不妥,“小翠,你去把我那件貂毛氅衣拿来。”
待一切准备妥当,南宫雪这才握着暖暖的手炉出门。
此刻天已下起了鹅毛大雪,南宫雪刚踏出门槛便觉一股寒意袭来,她裹紧了氅衣,
走出大门口,叶诚早备好了马车等着她,不过,南宫寒的贴身护卫牵着一匹黑马似在等着她。
“小山,你怎么回来了?”瞧他一头的雪花,定是等了许久。
小山对着南宫雪行了一礼,道:“公子不放心小姐,特让我来接小姐入宫。”
南宫雪上了马车,笑道:“哥哥也真是的,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也罢,不如你坐到叶护卫旁边,也省的你淋雪。”
小山却跳上了马背,他勒紧了缰绳,根本就不觉得寒冷,“小姐不用当担心,我在边疆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天气,无妨。”
南宫雪见他执意如此只好随他。
今年的街道似乎比往年还要热闹些,路边挂满了大红灯笼,所有的店铺亦是开门营业,并且货物比平常还要多一些。
人们四处闲逛,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或一家人一起买买买。
虽有小山在前面开路,可人群实在太多,叶诚驾着马车异常艰难地行驶着。
待到了宫门口,小翠率先下来,紧接着转身扶着南宫雪的手臂。
小山跳下马,往叶诚走去,“叶诚,马车交给我就行,你陪小姐进去,还有把你的兵器留在马车上。”
叶诚也知进入皇宫内不许携带兵器,他把手上的缰绳递给下山,这才把腰间的宝剑解下放到马车内。
他一抬眉,叮嘱道:“小山,我这可是把好剑,你可别弄丢了。”
小山一手管着马车,一手管着黑马,笑道:“放心吧,丢不了。”
原以为自己是最晚来的,没想到后面还有两辆马车急急赶来。
待马车靠近些,南宫雪才发现其中一辆是太子府里的马车,不用说,里面肯定就是刘锦绣。
“我们快些进去吧。”南宫雪吩咐两人道。
“哟,这不是将军府的三小姐么?怎么见了我们就要急着走啊?”另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这人正是御林军左统领郑清风的夫人。
上回在郑府见了郑清风,觉得这人处事圆滑,却没想到她的夫人竟是这么刻薄的人。
刘锦绣下了马车,看到南宫雪时,她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有些心虚。
“南宫雪见过娘娘。”南宫雪转过身行了一礼。
刘锦绣瞥了一眼她那精致的妆容,竟有些羡慕,不过见她并没有给自己让路,难免心里有火。
白草上前,道:“三小姐为何见了娘娘还不让开?”瞧她盛气凌人的模样,当真是狗壮人威。
南宫雪对小翠使了个眼神,小翠会意。
“且不说我家小姐先来,看这旁边这么宽的路,你又为何非要走我家小姐这条路?”
刘锦绣没想到南宫雪如今怎么嚣张,连一个丫鬟都敢顶撞她的人,莫非是壮着南宫寒回京,有人替她撑腰不成?
她哼笑一声,“南宫雪,你这丫鬟还真是胆大啊,知道的人会说她无心无肺,不知道的人会说她缺乏管教,白草,你替三小姐教教她规矩。”
白草应了声,举起手臂就要甩在小翠的脸上。
南宫雪的速度却更快,只听“啪”的一声,白草的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手指印。
南宫雪狠狠地拍了拍她的衣摆,眼底的阴霾顿显。
“我的人何时轮到你一个下贱的丫鬟管教,打狗也需看主人不是吗?”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郑夫人只差惊掉下巴,她可是每天费劲脑汁讨好别人,而南宫雪轻轻松松一巴掌就抡了出去。
白草手上的伞掉落在地,她捂着脸,双眼似淬了毒般盯着南宫雪。
刘锦绣脸面掉了一地,大怒,“南宫雪,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要以上犯上吗?”
南宫雪凑过脸去,在她耳边轻语,“娘娘,你和世子密谋所做的事我都已经查的一清二楚,你就是杀害姐姐的凶手,我,不会放过你的。”
好一副有持无恐的模样,刘锦绣的手微微颤抖,脚也险些站立不稳,白草急忙扶住了她。
刘锦绣既急又气,只差歇斯底里,“南宫雪,毫无证据的事,你别血口喷人,本宫可不怕你。”
“是吗?那娘娘可要想好说词了,一会到了圣上面前可不能结结巴巴。”
刘锦绣何曾受人恐吓过,她手臂一挥,“来人,南宫雪以下犯上,快给本宫将她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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