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醒来,还未睁开双眼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这香味直入她的心脾,让她犹如置身于一片云朵之中,既柔软又舒服,让她舍不得睁开眼睛。
只是,躺在云朵之中似乎越来越热,热得她心跳不停地加快,人更是晕晕沉沉,她终于睁开了双眼。
轻轻转动着眼眸,眼睛依旧看不见,也无法分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而她也无瑕理会自己身在何处,因为她身体里的燥热令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待她想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又摸了摸身上,氅衣外套统统都已不见,只剩里衣,这让她大为震惊。
很快,更难受的事紧接而来,她的心底似乎涌现了成千上万的小虫子不停地撕咬着她的五脏六腑,没有疼痛只有奇痒无比,用手挠不着,真真难受。
南宫雪知道,如今自己的症状,只怕是被人下了药,她想起身逃离这里,无奈一点力气都没有。
很快,门外就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随着吱呀一声,门似乎已经被人打开,这人便是叶诚。
只是他关紧了门后,竟然脱起了衣服来,一件紧接着一件,眨眼间,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剩。
原来他刚才用的酒杯内璧早就被楚清平涂上了一种迷,情,药,参在酒中被他一饮而下。
他喘着粗气,直往床上倒去,试图用睡觉来缓解身体内的狂燥,也许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南宫雪看不见他,更无法躲避,被叶诚的头撞击到鼻子,一阵生疼袭来,她忍不住轻哼一声。
“谁?”叶诚也发觉了床上有人,急忙坐了起来,不过他和南宫雪一样,也是晕晕沉沉,脑子似乎想多思考一会都不行。
“叶,叶护卫,是你吗?”南宫雪听出他的声音,既惊又喜,惊的是自己还未穿上外衣,喜的是还好碰上了叶诚,自己应该得救了。
叶诚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想看清她时才知道屋里并未点上烛火。
他径直走到旁边的桌上拿起火折子点亮了一盏油灯,小小的屋里顿时亮堂了起来。
“叶护卫,是你吗,你,你快帮我找找衣裳,然后带我离开这里。”南宫雪费力地掀开被子,似想起身。
叶诚见状,急忙上前将她扶起坐好。
“你,你……”南宫雪的手指碰触到他炙热的肌肤时,忍不住弹跳开来,他竟然没穿衣服,她的脸颊更加得火热。
叶诚喘着粗,气,盯着南宫雪白皙的锁骨处,喉咙咕噜一声,紧握着拳头久久不敢松开,似在极力忍着不让心底里的猛兽出来。
身体内的反应让他越来越心慌,越来越害怕,他想去开门时才发现,门已被人从外面上了锁。
不用想也知道,是楚清平搞的鬼。
“叶护卫,你还在吗?”南宫雪亦是越来越难受,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密,恨不得叶诚马上带她回将军府。
她伸出双手往前探了探,摸了个空,便一脚踏下床,腿软站立不稳眼看就要倒下来,不远处的叶诚飞速上前将她抱住。
叶诚体内的药性已开始发作,又与南宫雪如此亲密的接触下,他的脑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任由猛兽跳了出来。
叶诚一声不吭,紧紧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不停亲,着她的脖子。
“叶诚,你疯了,你快放手。”
面对叶诚的举动,南宫雪吓得花容失色,当真是一会白脸一会红脸,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想推开他,无耐一点反应都没有,叶诚反而将她抱到床上,还压了上去。
叶诚摸着她的脸颊,眼里透出一丝阴霾与绝情,“雪儿,皇位,权力,金银我都可以不要,都可以不去争,可是你我必须要,今晚就要,现在就要。”
“叶诚你敢对我无礼,你别忘了你的命可是我父亲救的,你放手……”
难受惊慌害怕一股脑儿袭来,南宫雪顿时泪如雨下。
“叶诚,你被人下药了,你赶紧醒醒,我求你了……”
叶诚似发了疯般不顾她的苦苦哀求,依旧将她身上的里衣尽数除去,眼看着抹胸也要不保。
南宫雪艰难地拔下头上的银簪子胡乱地插在他的身上。
只是她的力度并不大,只将他的后背刺破了一点,不过好在叶诚吃疼终于停了下来。
他低头瞥向自己的胸口处,只见上面显现出一只栩栩如生的黑鹰,看到这个他终于松开了手,离开南宫雪的身上。
紧接着,他拿着银簪狠狠地刺向黑鹰的眼睛,随着他一声闷哼,人已彻底清醒了过来。
看到他这般,屋顶上的楚清平差点打破瓦片跳下来,可他还是忍住了。
原来,南楚历代有个传统,皇后的第一位皇子出生后,立刻会册封为太子,由国师在他的胸口处纹上一只黑鹰,平时虽看不见,可动情时就会显现出来。
楚清平一来到大魏,便怀疑楚子丹的身份有假,所以上回在世子府见他的胸口并无此图案,便知他是冒牌货。
而叶诚扮作黑衣人闯入客栈提醒楚清平时,就已经露出了马脚,让楚清平怀疑上了自己。
这次给叶诚下药,无非是要扰乱他的心智,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果不其然,叶诚才是他的嫡亲皇兄。
至于给南宫雪下药,楚清平不过是想成全皇兄的一桩夙愿,他早已看出叶诚喜欢南宫雪,却不敢表露出来,这才下了猛药,想来叶诚一定会救南宫雪的吧。
叶诚看到南宫雪可怜兮兮的模样,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他替她盖上被子。
“小姐,叶诚一会再向你请罪。”
他黑着脸,顾不上穿衣服,一脚踹开了木门,此时楚清平也从屋顶上飞落下来。
叶诚火冒三丈,不由分说冲上去与他打了起来,只是他没想到,几十招过后,这楚清平竟然还游刃有余,丝毫没有落败,反而隐隐占了上风。
要知叶诚的武功虽然比不上唐慕白,可也是少有的高手,直到现在,叶诚才知道楚清平以前都是装的,装武功弱,装正直。
楚清平弹开一丈远,双手靠背,皱着眉头盯着叶诚那只黑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皇兄这般伤害自己可有想到母后,你就不怕母后伤心吗?”
叶诚的伤口并未伤到要害,只是流了一些血,所以并无大碍。
他满腔怒火,指着楚清平厉声道:“你实在太过份了,你对我怎样都不要紧,可你不该伤害小姐,她何曾得罪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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