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远处和他一样抓人的无影阁,好家伙,那边直接把人拖出铐走,谁敢求情一脚踹飞她。
哪像自己这边,还要给别人解释半天。
见妇人依旧哭哭啼啼,他拉下脸,抽出腰间的佩剑,怒道:“你赶紧滚蛋,不然老子这把剑可不长眼睛。”
两个孩子果然被他吓着了,哇得一声大哭起来,吓得妇人急忙抱住他们。
“哎,你说你那么凶做什么?她们不过是平民百姓,又何苦用对付贼人一般。”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郑清阳回过头,看到来人,忙行礼,“属下见过夏大人。”
来人正是兵部侍郎夏河。
夏河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反去扶那名妇人。
“快快起来,有什么事好好说。”
妇人松开抱两孩子的手,她抹了把眼泪,哽咽说道:“大人,我家男人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官府的人为什么要抓他?民妇求大人给我们一个公道。”
周围的人见有大官肯听她们说话,纷纷围了过来。
“求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大人,我孩子爹是冤枉的。”
“求大人给我们一个公道啊!”
“……”
十几个妇女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都冲他跪了下来。
夏河虽是一名武将,可他长得白白净净,完全看不出是四十出头的人。
他叹了口气,态度甚好,“这事不是本官不给你们公道,而是本官做不了主啊!”
不远处,停靠路边的一辆马车内,从窗子里探出一个脑袋来,她瞅了好一会,才把脑袋缩回去。
“小姐,没想到京城里还有肯听民怨的大官,真是难得。”小翠磕着瓜子,说道。
南宫雪想起李青曾进过档案库,她掀开车门的帘子,问道:“李护卫可知道这夏大人?”
李青回过头,想都没想,道:“只因小姐上回让我查的是文官,所有我对夏大人并不熟悉。”
见这里的人越来越多,李青怕一会路被堵住了,他又问:“小姐,咱们要走吗?”
“先等一下吧,我再瞧瞧。”南宫雪放下前面的帘子,转眼又掀开了窗子的帘子。
她很是奇怪,一般来讲,遇到这种事当官的躲都来不及,又怎会当街耐心听百姓哭诉,许是这夏河是个好官,或许将来用得着他,这般想着,南宫雪决定再看看。
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郑清阳怕堵住了街道到时更不好抓人,他双手抱拳微微弯身,“夏大人,这事王英大人已让人在衙门里贴了公告,你无须与她们解释那么多。”
“你们赶紧散了,不要妨碍我们办公,有什么问题去衙门,那里有人解释给你们听,赶紧走。”郑清阳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乌压压的一群人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大官又如何肯离去,都指望着夏河给她们做主。
郑清阳手里还有五个人没去抓,无心在这逗留,便跟夏河告辞,领着护城军的几人往西边奔去。
“你们跪这求也没用啊,这是圣上亲自下达的旨意,莫说是本官,就连各位尚书大人只怕都无权管这事。”夏河皱着眉,摊开双手一脸的无奈。
“大人可否给我们指条明路,好让我们哭诉有门。”其中一个稍为年轻的男人说道。
“这……”夏河为难了,不该如何是好。
“你们这不是为难本官吗?这事除了圣上,还有谁敢插手。”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走,咱们去皇宫,去跪求皇上放了我们的家人。”
众人闻言,似乎看到了一缕曙光,纷纷亢奋起来,都往皇宫方向跑去。
小翠蹙紧眉头,很是担心,“小姐,二爷的名单会不会有误啊,奴婢瞧着这些妇孺老弱挺可怜的。”
有没有失误南宫雪不知道,她只知如果不抓了他们,南宫玉的仇报不了,京城的百姓也会迎来一场灾难。
舍小家为大家,这是无法避免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若是因为自己而有人被冤枉至死,她不介意自己将来下地狱,因为她早就准备好了。
只是夏河的举动很可疑,瞧他刚刚的言语,分明是想让百姓到魏帝面前来个万民请愿。
呵呵,还有点意思,南宫雪嘴角上扬,突然茅塞顿开,明了一件事情。
她再一次掀开帘子,冲李青说道:“李护卫,你记得让人去查查这夏大人,越详细越好。”
李青虽然不明其意,他还是点了点头,“一会把小姐送到老夫人那,我再去办。”
……
世子府里,楚子丹忍着胸口的疼痛来到厅堂面见黑旋风。
一直在厅堂不停走动的黑旋风看到他进来,终于止住了脚步。
“听周葵说你受伤了,到底怎么一回事?”黑旋风打量着他,见他似乎伤得不重,能走能说的。
说起这个,楚子丹心里直呼倒霉,自从和安然见那一面后,他昨晚特意去凝香宫探听消息,看看安然的话是否属实,顺便看看魏帝和皇后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哪知道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抢劫的歹人,其中一人好生厉害,竟刺伤了他的胸口,好在他及时止住了血,估计修养一段时间便无大碍。
“小事而已,不提也罢,你怎么又来了?也不怕被人发现。”楚子丹整理着衣领,略有不满。
旁边的周葵亦是奇怪,上回黑旋风才来没多久。
“世子,出大事了。”黑旋风并不知楚子丹是个冒牌货,依旧对他毕恭毕敬。
楚子丹不以为意,嘴角轻撇,道:“咱们的人都还没行动,能出什么大事?”
“就在我来这之前,魏帝下旨,命御林军和无影阁捉拿南楚的细作,现在只怕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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