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玦挑眉,将月牙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她看起来生龙活虎,不见半分不适的模样。
月牙捂着嘴,懒懒打了个哈欠:“北方天气太冷了,受了些风寒,九千岁可否等月牙身子好了再考?”
苏千玦抬起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是有几分灼热。
他将手放下,语气带着几分不自觉的嗔怪:“过几日就要去替皇上瞧病了,神医,你可得仔细着自己的身子。”
“我知道啦。”
月牙笑着应声。
若安提着食盒,正要去其他宫里送药,才出宫门就瞧见苏千玦与月牙二人站在门口叙话。
唬了一跳,就要下跪行礼。
苏千玦不耐的挥挥手,示意免了。
“若安姐姐要去哪里?”月牙问道。
“轩辕宫那头说皇上今日去了梅林,淋了些风雪,让我送些驱寒药过去。”若安小心翼翼的看了苏千玦一眼,见他并未正眼瞧自己,这才拘谨的回到道。
月牙颔首:“那姐姐快些去吧。”
若安应了声是,又匆匆行了一礼,才出了门。
苏千玦也没有心情再久留:“快些进去吧。”
脚下濡湿的鞋袜实在难受,月牙点点头:“那我先进去了。”
说罢,她提起裙摆跨过门槛,一步三回头的朝院内走去。
苏千玦目送着月牙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不紧不慢的朝轩辕宫方向走去。
……
轩辕宫。
自从先皇驾崩后,新帝登基,轩辕宫作为皇帝的住所,已经粉饰一新。
“郑国这些日子小动作不少,皇帝,你看该如何是好?”
张贵妃,现在应当是太后了。
她翻阅着大臣送过来的奏章,边批阅边问道。
夏桑换了一身常服,将太医院送来的驱寒药一饮而尽。
“母后以为如何?”
他又饮了杯热茶,将嘴中残留的苦味冲散了些。
张太后没有抬头,锁着眉看着奏章里的内容:“你是皇帝,自然是你说了算。”
夏桑道:“但凭母后做主。”
张太后“嗯”了一声,满意的点点头,又朝外看了看,还没见到苏千玦的身影。
她早安排了人去召他,可如今已经过了快两个时辰都还没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此怠慢,莫非是要卸磨杀驴,起了不臣之心?
他们母子二人,虽已经身居万人之上,可是能够为他们所用的人,少之又少。
说白了,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傀儡。
纵然再不愿意,他们此刻也只能依靠着苏千玦,才能坐稳宝座!
张太后高悬的心,在太监的通传声中终于落了下来。
她站起身来,匆匆迎了出去,与正要进门的苏千玦打了个照面。
“太后娘娘着急什么?”
苏千玦语带戏谑的说道。
太后面色尴尬,清了清嗓子:“雨天路滑,九千岁这么久没到,哀家还以为九千岁路上出了什么岔子耽搁了。”
苏千玦寻了方椅子坐了下来,一旁的婢女忙奉了茶。
“不知太后找咱家来所为何事?”
苏千玦直切正题,显然不想在轩辕宫中浪费自己的时间。
“郑国屡次冒犯我大靖国威,难道九千岁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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