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豹看冯宇被引入话题,便将早已准备好的话语说了出来:“不不,老朽绝无此意。相反,老朽希望能辅助君侯以图天下大业,因为老朽看出君侯乃天下少有…”
冯宇打断他的话,疑惑的问道:“申公是要入幕本侯,尊本侯为主公?可是申公刚刚才说,自己乃与世无争之人,怎么现在又要入幕为僚,参予到这乱世之争中来?”
冯宇这一问倒出申豹意外,他未想到冯宇思辨力如此敏锐。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这些话语矛盾疏漏之处,当然也就没为此预先准备一个合理解释。
申豹也是了得,端起酒具泯了一口酒,利用这片刻间隙,一个说辞就想好了。放下酒具,他拱手对冯宇说道:
“君侯误会了,老朽已近花甲之年,确实与世无争,心如止水。老朽本人并没有入幕君侯的意思。但老朽这两个儿子还正值壮年,总不能让他们陪老朽出世,荒废一生吧。所以老朽一直想为他们寻得一个明主,能在这乱世之中建功立业。而君侯正是老朽值得托付之人。”
冯宇点点头,客气道:“原来如此。晚生承蒙申公器重了。”
申豹乘热打铁,对他两个儿子喝道:“两个竖子,还不速速来参拜主公!”申强,申壮连忙从各自席间出来,先后跪倒在冯宇的席前,齐拜道:“我等叩拜君侯,愿奉君侯为主公,以效犬马之力。“
冯宇只好客套的回应几句,让他们各自回席。而后方对申豹拱手问道:“以刚才申公一席话的意思,莫不是申公已有收取上庸,西城之良策?请申公不吝赐教,晚生洗耳恭听。”
申豹又捋着他的胡须笑着说:“实不瞒君侯,那上庸,西城二城的守将正是老朽的堂侄申耽,申仪。所以老朽可以前去说降他们。”
冯宇看着申豹头顶通红的-90,心道:【原来你就这点东西,表演这么半天就是为了溜之大吉,通风报信?】
冯宇起了杀心,正要吩咐门口甲士将这父子三人拖下去斩杀时,那申豹又开口说了一句话,使得冯宇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当然,以老朽对申耽,申仪的了解,他们是不会轻易归顺君侯的。所以这说降,其实是老朽给他们献计,要他们诈降于君侯,然后君侯可以将计就计,将他们一网打尽。上庸,西城二城一但没有主将,又丧失精锐,且又有老朽为内应。君侯再取之,岂不易如反掌?”
看到申豹停下话语,冯宇说:“这里没有外人,请申公继续说下去。”申豹沉吟了下,便滔滔不绝的将自己整个计划讲了出来…
冯宇听完后,故做惊喜状道:“妙计,此计甚妙。就依申公此计而行,若本侯能轻取上庸,西城二城。申公当是大功一件。本侯必不吝封赏。而且汝等依旧是房陵之主。这里依旧是你出世养老之地。”
申豹连忙鞠身拜道:“多谢君侯承诺恩赏,老朽定不辱使命。”说话间,他头上的-90还上升了五个点,变成了-85,但还是通红色的。
第二天一早,房陵城西门大开。申豹带着十几名亲信随从骑着骡子从城中奔出。行过那道山隘时,申豹最后看了一眼房陵城,心想:
【自己的计划已经顺利的走出第一步,只可惜自己两个儿子还有妻妾没带出来,以后有可能会命丧冯宇之手,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自己成了大事,再多纳几个妻妾生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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