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寨前的空地上,一道又宽又深的壕沟拦住府兵的道路,原本的一道吊桥早已被斩断绳索,赵林威和徐烈站在沟的这边,向着平安寨的城墙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哪里是一个山寨,明明就是一个要塞了!
寨门紧闭,三丈多高的石墙上一个个垛子密密麻麻,从垛子的间隙和孔洞可以看到后面的城墙上人影重重,时不时闪过点点金属的寒芒。
寨子前面的空地居中有一道壕沟,壕沟的位置设计的很巧妙,如果再壕沟这边基本对寨子造不成任何威胁,如果跨过壕沟,有限的空间又不利于展开进攻队形,最关键的是壕沟的位置刚好处在城墙的攻击距离内。
咬了咬牙,赵林威心中暗道:“管你是铜墙铁壁,今天也要让你寨破人亡!”
赵林威双腿一夹座下战马的腹部,往前走了几步,冲着对面的城墙上喊道:“林沧何在?”
话音未落,城墙上闪出一道身影,正是林沧!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赵林威看着林沧不由得咬牙切齿道:“林沧!你可还认得我?”
墙头上的林沧沉默不语,默默打量着赵林威。
赵林威仿佛被林沧的冷漠态度刺激到了,怒声斥道:“识相的赶紧打开寨门,出来受死!否则我要把你这平安寨杀一个片甲不留?”
其实赵林威在其他场合一向是冷静理智,只有在林沧面前,赵林威才会显得如此失态,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败于林沧之手太过于心有不甘。
本不想跟他逞这些毫无意义的口舌之利,但看着赵林威一副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模样,林沧不由得大喝一声:“请问!你们今日前来可是代表官府?”
赵林威哼了一声道:“那是自然!”
林沧又问:“再请问!我们所犯何罪?”
赵林威用手中马鞭点指林沧道:“占山为匪,祸害百姓,袭击府兵,还想狡辩!”
林沧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祸害百姓!好一个袭击府兵!在你看来,官匪勾结屠害百姓的时候,我们就该引颈就戮是不是?”
“身为大骊府兵,不思剿匪安民,反而为了一己之私欲,勾结土匪,残害百姓,堂堂七尺男儿,只会欺辱百姓!你们这些人的良心不会痛吗?”
林沧的声音有若洪钟,清楚传到在场每个人耳中,府兵人群中已经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人群最前面,徐烈脸色难看,没好气的瞪了赵林威一眼,猛然抽出手中虎翼刀,大喝一声:“大胆狂徒!休想妖言惑众,给我杀进去,一个不留!”
五千府兵开始冲锋,只见一队队府兵抬着攻城用的云梯搭在壕沟上,攀爬而过。
然后过了壕沟的府兵又抬着云梯开始向着城墙冲去,本来府兵还带着几辆攻城车,只是当下既然有壕沟,显然是派不上用场的。
城墙上的林沧神如水,并没有着急下令攻击,眼看这一队队的府兵已经冲到了城墙的前面。
当第一架云梯搭上城墙之后,林沧才挥手下令:“竹枪!”
平安寨的箭矢数量有限,林沧不得不精打细算,近距离的话,使用竹枪效果也不比弓箭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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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柄被削尖的竹枪呼啸着向城下的府兵飞去,扎进一个个府兵的身体,仿佛捅进了破布袋一般,发出“噗噗”的声音。
平安寨前的空地本来就不算很大,再加上一条壕沟,后面的府兵想赶上来也要慢慢从云梯上爬过,所以第一波竹枪全部倾泻到第一批冲上来的府兵身上。
瞬间,冲过壕沟的几百府兵被放倒一片,刚刚被搭上城墙的云梯也被护乡团的战士们推下了城墙。
本来气势如虹的府兵一上来就碰了个头破血流,眨眼间壕沟这边的府兵只剩下不到半数,被吓破了胆的府兵一个个赶紧往回跑,争先恐后爬上壕沟上的云梯。
只是云梯数量有限,爬行速度又不可能太快,再者对面的一些府兵还在往平安寨的方向爬,所以一时间大量的府兵堵在壕沟两侧。
就在这时,平安寨上的羽箭已经呼啸而至,壕沟两侧府兵太过于集中,所以城墙上的护乡团守军几乎不用瞄准,等到府兵们全部退到壕沟后面的时候,地上已经留下来数百具尸体!
赵林威脸色难看,看着不断后退的府兵不住的怒声呵斥:“谁让你们撤回来的?都给我继续冲!”
此时的赵林威声嘶力竭,脖筋暴起,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哪里还有半分大家子弟的从容大气。
徐烈把退下的府兵全部收拢起来,来到赵林威跟前说道:“赵公子,这平安寨比我们预想的要难啃的多,还是得从长计议啊!”
赵林威慢慢冷静下来,使劲晃了晃脑袋,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太对劲。
上次林沧给他带来的阴影太大,他太急于找林沧报仇,消除心魔,所以屡次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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