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有三件瓷品,一只通透的青绿瓷碗,一个棕黑色的小茶壶,以及青瓷的花瓶。
这不懂行的,肉眼光看,还真看不出什么名堂。
宾客不知觉围聚了起来,这不比女人们之间的撕逼好看?
所有人都视线都聚焦在宋鸢兮身上,怀揣着七分质疑,俩分看戏,一分半信半疑。
一个才十七岁大点的女孩子,尤其还是野生刚回的,怎么可能会接触认得古董这一行讲究呢!
事实上,宋鸢兮也确实不懂。
她被封印千年,虽说神识不灭,可窥探绵延百公里,可她被封于大山之中,百公里内无城,只居了些靠山吃山的农户猎户,她只能以此感知过了多少年,如今是何年代......
至于古董,完全没这个概念。
原主倒是看过俩部关于古董的电视剧......
不过她既然敢应,就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见宋鸢兮装模做样的拿起那只青透的瓷碗,凑近眼间,左右看了一圈,随即放下:
“103年前清末的。”
说完放下,拿起下个砂壶,凑近看了俩眼,放下:
“289年前清乾隆年的。”
最后弯腰凑近分那只青瓷的花瓶:
“二十年前的。”
三句简单,利落迅速结束。
众人:“......”
本来还以为好歹会听到点专业名词呢?
张宏利对此也很是不满意,眉头拧着,不耐地很:
“就这?”
这就完了?
宋鸢兮:“你们评判古董最基础的一个出发点不就是从年代上去判断?你只管认,我说的这三件年历对不对就是了!”
张宏利:“......”
就是因为对了,他才心有堵闷。
可他自然不能如此轻易就罢休下台的。
“笑话!”张宏利一句哼哧:“你说这只明晚的烷女青花瓷是二十年前的工艺品?你怎么看出来的?你连底部落款都没看,就一口断定这是二十年前烧的,古董鉴定什么时候这么儿戏了?”
“还是说,你觉得我这个干了三十多年协会副会长,是看走了眼,还是故意存心送只假的青花瓷作礼?”
如此犀利紧逼,看得旁边的莫娆旎搓手干着急。
正想着要怎么说话措词帮着上去圆场时,一席黑色的西装上前,直接上手,碰倒了那只青花瓷——
跟着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全场围观的宾客哗然,不由退后了半步。
干脆摔瓶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在商业圈刚露锋芒的三哥宋启恒。
“六妹从小跟在爷爷身边,对古董也算是略知一二。
她既然敢言定这是二十年前的现代品,我这个当哥哥就敢摔。
张副会长应该也知道,现在的科技鉴定有多么发达,只要把碎片送去鉴定,是现代品,还是您说的明晚古董,很快就会有结果.....
等明天追悼葬礼时结果出来,要是我错了,我一定如数赔款,并当着爷爷的面,向张副会长道歉。”
宋启恒不亢不卑,有着他如今25岁不该有的老练和成熟。
他只说他要是错了,他会赔款并且道歉。
却不言,要是张宏利错了,又该如何。
这已经适当地在给张宏利留有余地面子了。
而宋渊远也适当作声,故作一副训斥不悦的语气态度:
“启恒年轻,作为难免不规矩,张副会长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这俩天整个宋家上下的都在忙老爷子丧礼一事,公事什么的,一律放一放,有什么要紧,也得等丧礼结束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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