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视频可以销毁吗?我不想让几个孩子看到。”
警察:“可以,但需要案件结了之后,我们要留一个文字版的摘录,可能还会进行一个多方的公证证明签名,这样原视频就可以销毁。”
宋渊远:“麻烦了,关于视频内容,尽量保密。”
警察:“尸体需要经检,大概明天下午就可以领走了......”
宋渊远看了一眼停尸间的门口,眸色冷漠低沉:
“不用了,剩下的事,通知戚家。”
不管恩仇也好,人死百了,跟他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
医院对面的非机动车道。
一辆黑色低调的宝马停在路灯下,后车窗的宋鸢兮眼看着宋渊远的车子从地下车库行驶出来后,她收回视线,有些犯懒犯困地靠在身边陆焉臣的肩头:
“走吧,困了。”
陆焉臣揽上宋鸢兮的腰身,吩咐了一声开车的唐棠。
要是那个网红主播,已经网上言论的推向,戚雅兰最起码还能死的体面点。
至少,死于意外,而不是畏罪自杀。
..
楼上阳台,莫娆旎眼看着那黑色的车子驶动,出了岔口拐个弯,不见了踪影。
她也不觉得像戚雅兰那种人会甘心自杀。
就算是死,她应该也会拉着宋渊远或者她垫背陪葬吧?
莫娆旎怀疑是宋渊远动的手。
为了她吗?
莫娆旎不知道。
她只知道,戚雅兰的死,并没有她想象中以为的痛快。
反而压抑,落寞迷茫.....
她把宋鸢兮的‘死’怪罪在戚雅兰身上,如今她死了,她的仇算是报了?应该没有什么可恨的了?
可为什么她就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她把拿杯子的手伸出窗外,执着把手的手轻轻那么一松,茶杯从手中脱线掉落。
莫娆旎眼看着白色的瓷杯垂直落下,不过俩三秒,杯子掉落在绿化带里,消失不见了。
连个响都没听着,就这么没了。
可见她上前来,付月新嘴脸变得超快,连忙欣喜热情,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那番话也不是她说的……
“你就是烟烟吧?长得真好看,难怪我们家啟曳会喜欢……”付月新佯装一副上下打量后满意的样式。
这话表面上是热情赞美,可实际呢?
整个北国都在说,她颜烟烟有心机,按白染的面相模样整容,捡了个好大的漏,靠着这张跟白染有几分相像的脸,才当上的郁七爷未婚妻……
这付月新不就是在往这痛处上暗讽讽的戳刀子呢!
可惜,颜烟烟还真不把这当回事。
她微笑着挑破:“宋太太,您这是在内涵什么呢?”
付月新脸上的笑意有些垮,但好在能保持贵太的优雅大气:
“你这孩子,这不是明摆着夸你好看吗?你都跟啟曳快结婚了,别叫我宋太太,生分了,往后你就跟着啟曳一块叫我一声姑妈就成了……”
说时拉着颜烟烟坐了下来。
颜烟烟皮笑肉不笑:“那不行啊,我不知道你们北城的习俗,在我们那边,改口是要收改口费的。这一声啊,不能白叫,还是得留在婚礼上才合规矩,免得别人说我不矜持没家教什么的……”
俩次‘给脸不要脸’的拆台,付月新嘴角的笑意彻底冷却僵硬了下来。
边上坐着的宋鸢自然看不下去自己母亲俩次被驳了面子。
“颜小姐的家教,就是教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宋鸢精致的眉眼间,浮着一丝给人压迫的盛气。
若是换了以前的颜烟烟,此刻早已低下头,不敢作声了。
只见颜烟烟淡笑:“我的家教告诉我,对待那种背后嚼舌根的中年妇女,不用给什么好脸。”
“颜烟烟!”付月新也不再伪装,冷着一张严厉:
“你颜家只不过是地方的一个小门小户,我怕你到时候在婚礼上出了什么差错,给郁家添了笑话堵闷,所以才好心好意以婆家人来跟你交代些注意事项,你这是什么态度!”
“难不成真以为自己能稳进豪门作郁太太,现在就可以肆无忌惮,连我这个姑妈都不放在眼里了?”
颜烟烟满眼傲慢不屑:“是又怎样?”
她压根就没想过意义上的嫁给郁啟曳。
又怎么可能会忌惮顾及这突然冒出来的婆家人?!
而且还是个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的远表亲。
“你!!!”付月新再次被气噎住。
这是一点脸面都不给了是吧。
“呵,看来颜小姐当替身当的很开心啊,难不成你是真觉得,以啟曳哥对白染的痴情,真的会跟你结婚?”宋鸢也是气呼嘲讽。
颜烟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至少现在是我顶着郁七爷未婚妻的名头,这不比那些只会酸言妒语的女人强?”
“你说谁酸言妒语呢?”宋鸢急眼了。
“说那些望而不得,只会柠檬发酸的女人,宋小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颜烟烟装得一把好傻。
“你!!”
宋鸢实在是气不过,也气得不轻,执起桌上的半杯热咖啡,对着颜烟烟那张熟悉的脸便泼了过去——
一个骤夕之间,咖啡泼了颜烟烟一脸。
好在咖啡不是滚烫,只是那细嫩的肌肤还是有些肉眼可见的泛红了……
就在这时,桑犹拎着一个手提箱加快脚步上前,连忙抽出几张纸巾递给还在懵圈,反应迟钝的颜烟烟。
见了桑犹,付月新和宋鸢俩母女下意识惊慌不安。
宋鸢看了一眼餐厅入口,见后面没人再进来,这才提防小心着:
“桑先生?你怎么会在这?”
郁啟曳来了吗?
桑犹眸有嫌恶鄙夷,单手把放在旁边桌上的手提箱打开,里面一沓沓红色整齐的纸币出现在视线之中。
“七爷让我来伺候颜小姐,想要什么随便买。”
付月新和宋鸢:“……”
桑犹是郁啟曳的贴身保镖,除了主人之外,唯一只站过白染的身后。
现在,七爷竟然把桑犹分派给了颜烟烟?
还霸气宠溺,满足她的购买欲?
这一下,把她们起初对颜烟烟的嘲讽,啪啪打了个措手不及。
就算是替身,爱屋及乌,这个颜烟烟,还真要替了凤凰飞枝头了?
颜烟烟还在擦身上的咖啡渍,对桑犹这句维护,充耳不闻。
只听桑犹再作声:“以前也有人把咖啡泼在白小姐身上,宋小姐,你知道那人后来怎么了吗?”
宋鸢呆滞,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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