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是人家作的,那便是人家的。”
说完,挥了挥袖袍,忽然没有了再逛下去的兴致,便直接问小胖子:“我何时能一观天书?”
小胖子见他有些生气,忙用胖手抱住他的胳膊,语气有些委屈的说到:“师兄,我错了,别生气啊!我叫陈皮皮,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皮,但我绝对是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师弟。”
君梦溪点了点头,想把胳膊抽出来,却发现有些困难,便盯着陈皮皮的眼睛,又使劲抽了抽。
陈皮皮满脸无辜地看着他,手中的胳膊却抱得越发紧了。
二人便这样相互看着,大眼瞪小眼,许久,君梦溪嘴角抽了抽,天气有些炎热,被陈皮皮抱着的胳膊有了些许湿意。
“你们在干什么?”
清冷的声音传来,二人转头看去,只见叶红鱼提着鱼食,眼神冷漠地盯着……盯着二人抱在一起的手。
陈皮皮勉强地笑了笑,有些不情愿地收回手,结巴道:“我……我在和师兄扳手腕呢,对,没错!扳手腕!”
君梦溪收回了胳膊,在衣袖里蹭了蹭,刚想说话,却又觉得此时的气氛有些奇怪,于是没有说话,陷入了沉默。
叶红鱼没再管他们二人,纤细的手指打开装鱼食的袋子,抓起一把鱼食放进池里。
池中的红鲤似乎是闻到了食物的香味,愉悦地游过来,身体轻盈,将叶红鱼洒下的鱼食吞下,又用身子蹭着女孩白嫩的手指。
叶红鱼感觉有些痒,收回手指轻轻摩挲,又抓起一把鱼食放入水中,嘴角微微露出笑意。
过了许久,才想起身后二人的存在,看着二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奇怪,想了想,又对君梦溪说到:“你要看的天书,在那边的几座草庐里,你待会过去,师叔在那里等你。”
说完,指了指一个方向,收回手又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看天书,但天书不是那么好看的,若是不小心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语气有些莫名。
悦耳的声音传入君梦溪耳中,他回过神来,看了看女孩所指的方向,又看了看女孩的脸,轻笑一声,点了点头,拍了拍陈皮皮的肩膀,向存放着天书的草庐走去,脚步虽还有些虚浮,却也已经能够独自行走。
陈皮皮看了看他的背影,还想再追上去,却感受到身边女孩逐渐冰冷的眼神,有些讪讪地笑着,擦了擦手,目光却紧紧盯着草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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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守观是作为道门的不可知之地,最为重要的特殊之处便在于此地收藏了六卷天书,本是留有七卷的,自千年前被一位光明大神官带去了荒原,便再没有回到过此地。
中年道人站在草庐前,庐上铺着一层松软的枯草,在阳光的照耀下带着金黄的色泽。草庐旁还有同样的六座草庐,在阳光下散发着光芒,有些许夺目。
也正因为这份夺目,君梦溪在极远处便看到了这七座草庐,简单点了点数量,便很容易猜到其中保存着什么。
中年道人听到渐渐临近的脚步声,看了一眼南海的方向,转过身子看着几步外的小书生,赞叹道:
“年纪轻轻便有了洞玄的境界,该说是你厉害,还是夫子厉害?”
君梦溪停下脚步,听到道人的称赞,看了看庐上的金黄,眼睛眯了眯,答道:“自然是夫子厉害,我不过是一个会念几首诗的书生罢了。”
中年道人摇了摇头,伸出手指着身前的草庐,道:“你的来意我已知晓,这里有六卷天书,每卷许你看七日,就从这卷日字卷开始吧。”
说完,便侧过身子,将草庐的门打开,示意君梦溪进去。
天书日字卷,世人皆知其上记载着世间大修行者的名讳,却少有人能够观看此卷。
小书生解下束发的条带,青丝散开,有几缕落在他脸上,伸手敛了敛,便拿起了庐中的古朴书卷,上书一字——“日”。
日字卷的首页是一片空白,君梦溪曾听大师兄说起过,这页天书并非是没有内容,而是代表着天下那些破入五境之上的修士。
手指轻轻地摩挲略有些粗糙的书页,他有些想看看,五境之上究竟是何种光景,他的老师夫子又到底有多高。
在叶红鱼房内,陈皮皮曾问过他这个问题,他没有给出太好的回答,因为他,甚至是夫子,都不知道那所谓的“高”到底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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