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呀!你家小宝宝太可爱了!胖乎乎的,见人就笑,太招人喜欢了!阿姨,您真有福气!“那小妹妹的嘴甜得跟抹了蜂蜜似的。
“福什么福哟,我那天回到家才发现小宝宝脚上的袜子掉了,光着一双脚回了家。“阿姨痛心地说。
“嗨,阿姨,您就为这事着急成这样啊?”那小妹妹看着阿姨,想笑。
“那能不着急吗?丢的是袜子呀!袜子是干什么的?兜底的!那天,大家都来祝福他,全全的幸福,袜子一丢,全漏了。都怪我,都怪我。”阿姨还真像着急的样子。
“阿姨,我们服务员确实没有捡到小宝宝的袜子,服务员捡到客户的东西都会交给我们前台来的。您看这袜子丢了也有好些日子了,找是肯定找不着了。您看这样好不好,我挺喜欢您家小宝宝的,我当阿姨的买一双来送给您家小宝宝怎么样?”
“哪能让你买呢,这是阿姨的错,怎么能让你们酒店来背负呢,我也只是没事,顺便过来问问,不要紧的,谢谢小姑娘!阿姨走了哈。”阿姨很有礼节地对那小妹妹说。
“那阿姨慢走哈!”那小妹妹也没再坚持,便送阿姨向酒店大门走去。
刚到大门口,酒店买菜的阿姨回来了,正从车上往下搬菜。阿姨赶紧上前帮忙。那位小妹妹上前劝阻阿姨说:“阿姨,这是我们酒店工作人员的职责,您是我们酒店的客人,您就不要去搬了。”
“没事,我们农村人就爱干活,不干活还不舒服,就让我帮着搬吧,小姑娘,我不要工钱的。”阿姨倔强地说。
“阿姨,您?”小妹妹很无奈。
阿姨没再理会那小妹妹,自己跟着那买菜的阿姨一起就往酒店里搬菜。买菜的阿姨还以为是酒店新招来的员工,也就没再客气,跟着阿姨一起,一筐一筐地往酒店厨房里搬。搬完菜,阿姨呆在厨房里就和那买菜的阿姨聊天。
“妹子,你们天天买这么多菜卖得完吗?”阿姨问。
“我们买菜的计划是酒店头一天根据第二天大概的客人多少来定的,一般都能卖完,你干久了就知道了。”那买菜的阿姨说。
“这酒店开了多久了呀?”阿姨问。
“喔,有些年头了。最早是一位浙江老板开的,十年前被现在的纪总接下来了。”那买菜的阿姨说。
“就是那位爱舞剑的老头?”阿姨问。
“就是他,以前酒店是他老婆在管,他自己在经营一家公司。他老婆五年前去世了,他就把自己的公司转给别人了,专心来经营这个酒店。听说他在老家还有个女儿,他很想她,但他就是不肯回老家,我们都觉得他是个怪人。”那卖菜的阿姨友善地跟阿姨说。
“他没说过他老家是哪里的吗?”阿姨问。
“没有。听以前的老员工说,他们两口子好像是年青时一起出来卖竹编货,然后就一直在外面做生意,再没有回过老家,都不知道他们是哪里人。”那买菜的阿姨说。
“大家都只知道他姓纪吗?”阿姨继续问道。
“他就姓纪呀!我们酒店所有员工都知道,他一直都姓纪呀。”那买菜的阿姨肯定地说。
“他有没有提起过一位姓屈的人?”阿姨追问道。
“没有。喔,不对,好像前几年,有一次酒店突然搞了个姓氏大抽奖活动,最后抽到个屈姓,其实那抽奖箱里就只有一个屈姓的卡片。听说他好像当天在酒店看见一位他似曾相识的姑娘,大约二十五六岁,他不敢肯定,后来他没再找了,他似乎觉得那位姑娘是他女儿的女儿,应该不姓屈了。所以,后来酒店也有人怀疑过他以前有可能姓屈,但跟自己的生活没有多大关系,大家慢慢就淡忘这件事了。”那买菜的阿姨努力地回忆着说。
“那纪老头今天没来上班啊?”阿姨问。
“不知道。人家老板,我们哪敢过问。”那买菜的阿姨怯怯地说。
“那老头平时都爱做些什么呀?”阿姨问。
“舞剑,就是锻炼身体的那种剑,是一把竹剑,是他自己做的。只要不下雨,他几乎天天上午都要出去舞剑。有时候也会写写笔字画画画儿什么的,没有亲眼见过,只是有几次,可能是他写好了,放在阳台上晒,被风吹下来了,我们看见的。”那买菜的阿姨说。
“你们有他写的笔字吗?”阿姨问。
“没有。那些风吹下来的,后来他都下楼捡回去了。”那买菜的阿姨说。
“谢谢哈!妹子,我走了。”阿姨说。
“你不是新招来的员工啊?”那买菜的阿姨如梦初醒。
“我不是。我是来找孩子的,不是,我是来找袜子的。”阿姨慌里慌张地说。
阿姨说完,就离开了玉皇酒店。她走出酒店,穿过马路到了酒店对面的公交车站台,正准备上车,看见玉皇酒店门口,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一位七十岁上下的老人,他个子不高,身穿一套白色宽松运动服,手持一把带鞘的剑,精神抖擞地向玉皇酒店走去。
阿姨想返回去见见那位老人,心里却没有了来时的那份勇气,她恨自己刚才没有在酒店多待上一会儿,心里想,可能是没有这个缘分吧。她带着一丝遗憾,上了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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