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寒在座上看了很久,今天他很是能沉住气,期间有不少人上台与那姜若宁共奏出一曲曲动人旋律,但依旧没有谁能得到碧衣女子的青睐。
白瑶双手托腮,盯着那台上人来人往,“师父……要不你去试试?成了咱们拿着碧水珠就跑?”
萧玉寒拿起手中折扇轻轻敲了小丫头脑袋一下,“做人做事还是要讲规矩的,不管是修行者的规矩,还是江湖人的规矩,哪怕是他们魔宗的规矩,人生于世,规矩二字得拎得清楚。”
一旁乞丐有些不屑的讥笑两声,“规什么鬼矩啊,活一辈子就是自己的事儿,关系再好的人都有一天要永远分别,就该按自己的规矩来活,去管别人的规矩做什么?”
萧玉寒今天也喝了不少酒,看着这乞丐,一时哭笑不得,“你可别把我徒弟教坏了!”
乞丐一听这话,突然来了兴致,“如果能教坏,那说明她本就坏,我只是为她打开那把枷锁而已。”
白瑶连忙摆了摆手,“师父放心,我不会跟他学坏的!”
萧玉寒若有所思,沉默了许久。
突然此时,不远处那位魔宗宗主杨云燧起身看了萧玉寒一眼,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随后飞身而下,去到台上,坐在了姜若宁身边,只见这黑衣少年抚摸面前的瑶琴,弹指拨动琴弦,灵力随着弦音四散,“我是真的听不下去了,说到底今天来此的无非两种人,一为美人来,二为碧水珠而来,何不直接一点?”
话音一落,又一次拨动琴弦,在场修为差一些的基本已经承受不住那样霸道的弦音,萧玉寒轻声一笑,看向身前乞丐说道:“看吧,有人坐不住了,这可是你们魔宗宗主,不下去帮一帮?”
乞丐盯着台下杨云燧的脸,似是想起了什么,心想这小子确实有些像当年那位与自己把酒言欢的魔宗宗主,当即发笑道:“这小子比他爹有种啊,少年血气方刚,见到美人便走不动道,不错!”
“哦?你不怕他今天死在这儿?”萧玉寒追问道。
“我把萧道长您看住就算还他爹当年的收留之情了,不过萧道长你也别介意,至少现在,你是拿不走碧水珠的!”
萧玉寒看向楼下,此时那些来看热闹的公子少爷们皆已是轰散而逃,能留下的皆是江湖上多少有些名号之人,比如那位号称鬼医的柏远舟,比如那群不知何时出现的西凉人,以及那位很早之前就被萧玉寒注意到的白衣女人。
在场的这些人里最值得萧玉寒注意的也就是那位白衣女人,她的双瞳不似常人,更像狐狸的眼睛,一头白发,很是安静的坐在对面喝茶,似乎此地发生的一切她都毫不在意。
而此刻楼下的戏台上,杨云燧上前掂起姜若宁的下颚,微微笑道:“美人儿,可否和本公子共奏一曲?”
姜若宁久在风尘,什么男人没见过,倒也不慌不乱点头,随后轻轻抚琴,她的琴技超绝,而那杨云燧的琴艺也不差,可作为修行者的杨云燧似是不怀好意,运起灵力弹奏,琴音充满了杀伤力,萧玉寒身边的白瑶如今有了元婴境一重的实力,倒也能抵抗这样的琴音,说到底那位杨云燧也只是在元婴境而已,纵有手段,倒不至于让白瑶这样的境界都承受不住。
这杨云燧不怀好意,似有示威的意思,但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眼见他如此张狂,台下一位水蓝袍少年飞身上台,拿起另一位琴姬的瑶琴,竟是和杨云燧较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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