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铃儿的神情变得凝重,随后从怀里拿出那个装丹药的瓶子,看向萧玉寒说道:“师兄,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那枚丹药吗?我用碧水珠做材料,已经将此物炼至完美,但是……就是因为此物,今天我推演之时竟是被天道反噬。”
萧玉寒拉着张椅子坐下,“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炼成此丹之后,我心有不安,师兄,我们都是道家修行者,就算做不到心若止水,但至少不会莫名心悸吧?所以我试着推演了一下,第一次推演,我于天道法则前推演此丹药的危险性,无卦象,证明此物本身不具危险,但我不解,所以进行了第二次推演,此丹药的意义,结果同一个卦象出现了很多次。”
萧玉寒眉头微皱,因为从小师妹的神情中,他能感觉到这件事的严重,“什么卦象?”
“坤卦,上六,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小师妹一字一句说道。
萧玉寒眉头越皱越紧,开口说道:“坤上六,阴气盛极,与阳战于郊野,天地混杂,乾坤莫辩,后果不堪设想,但此卦之意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南宫铃儿继续说道:“此卦是为结果,也许是说这枚丹药能将某个事件推向至一个最终结果,所以师兄……此物我只能交给你,本就因血王经而生,也许只有你能真正使用。”
萧玉寒接过那装着丹药的小药瓶,沉默了起来。
“师兄,此物经过碧水珠熔炼之后,应该不会再有副作用发生,但师妹也没有用过,所以不敢说此物一定就安全,故此……”
听到这儿,萧玉寒明白了小师妹的意思,当即打断道:“师妹!我明白了!这东西我会好好收着,但愿此生也用不上此物,它会永远尘封在为兄储物法宝内。”
此时,南宫铃儿好似终于放下心来,长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微笑道:“如此便好,师兄,欢迎回家,我们赶紧出发吧,别让师兄和师姐们等急了。”
说着南宫铃儿就准备起身,但刚下床的一瞬间,她竟是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萧玉寒连忙扶住她,很是担忧地问道:“师妹,你真的没事吗?”
南宫铃儿微笑道:“没事,炼制此丹损耗了太多修为,得养一段时间了,放心吧师兄,师妹可以欺瞒任何人,但不会欺瞒你,确实是因为这次炼丹之事损耗心力,突然成功了,所以紧绷的心弦也就松懈了,这才呈现力竭之状。”
萧玉寒看着南宫铃儿憔悴的面容,一时越发担忧,随后运功替她补充灵力,当然这也有试探之意,毕竟他也了解小师妹,这丫头虽然平日里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看似没心没肺,实际上内心一直很是细腻,也最是有主见,若是真有什么事情不愿意说,那是一定看不出的。
现在萧玉寒唯一担心的就是她的身体状况,不过好在灵力试探后发现,小师妹确实只是因为消耗过大,损耗了心力,并没什么大事,这才放心了许多。
萧玉寒陪着小师妹去了掌教别院,今日都没什么外人,除了几位师兄弟之外就是他们各自的徒弟,毕竟宗门会武快要开始,除了小师妹没有收弟子以外,其他几位师兄师姐的弟子都来吃了一顿饭,也算是让小辈们互相认识一下。
今天,萧玉寒难得高兴,喝了不少酒,被白瑶搀扶着回了戒律堂。
……
入夜时,萧玉寒又一次爬上了房顶,白瑶很是无奈地跟上来,“师父,您能不能消停一会儿,这都第几次了,好不容易给你扶回房间,结果你又爬房顶上来了,喝不过柳师伯就别硬喝嘛,干嘛非得逞强?”
萧玉寒醉醺醺地蹲坐在房顶,很是难受,醉眼迷离,“瑶儿别说话了,让为师静静,等下……等下为师舒服一点就自己回去休息,你先回去吧……”
白瑶看着师父这个模样,也不敢轻易离开,尽管以师父的修为摔下房顶也不会有什么事儿,但她还是有些担心,所以很是无奈地蹲坐在一旁,双手托腮,侧着脑袋看向萧玉寒,“师父……你别吐房顶啊,不然明早一起来满院子都是味道,而且这瓦片上也不好打扫。”
萧玉寒脑袋昏昏沉沉,埋着脑袋很是不清醒地说道:“嗯……”
白瑶微微一笑,“师父……今天柳师伯说师父您侠肝义胆,于御魔长城之上力战妖族,让我们天剑宗好好露了一次脸呢。”
“嗯……”
“师父……不知不觉您已经是宗门的主心骨了呢,不对,师父一直都是,是瑶儿说错了!”
“嗯……”萧玉寒依旧昏昏沉沉回答道。
白瑶很是无奈,她知道师父已经很不清醒了,但既然现在师父不愿回屋睡觉,她也只能陪在一旁,不过她的心里还是很高兴,因为此时此刻,只有她陪在师父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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