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景天和唐雪见的脸庞。
“洛道长,你醒了?”
“洛凡道长,你快想想办法,长卿大侠现在在那个裂缝里面。”
景天和唐雪见焦急地在洛凡耳边说道。
洛凡坐起身,“这里是?第三关?”
“等等,那现在是?”
但景天和唐雪见却是不明白洛凡说的是什么,只当他刚才被那个妖皇的攻击打昏了头,还迷糊着呢。
“洛凡,刚才那个,到底是?”方语欣也走了过来。
此刻洛凡却是又眼前一黑·······
更逞论,但凡道家高人,哪一个不说心性凌驾于滚滚红尘之上,做到上善若水,古井无波。
只是这里……
方语欣看不到半分道家痕迹所在,更感受不到任何的神秘的道韵气息。
“看来,又是一个以道家高人之名的欺世盗名者,而且能骗得馨予妹妹信任,多半是个夸夸其谈的巧言令色之徒。”
方语欣又一次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心中的失望之色直接提到了九成。
接着,她将目光转移,很快看到了雕像的旁边,草堆之上静静盘坐着衣衫破烂的少年。
那少年看上去大概十七八岁,脸上有些尘土,脏兮兮的,但是却是剑眉星目,器宇轩昂,英俊无比,几乎要比得上各位读者老爷了。
光看颜值,倒是一等一的俊俏。
看到这里之时,方语欣突然心中一动,轻身打趣道:“馨予,你莫不是带我来看你心中的小郎君的吧?“
这话一出,玛丽安的脸蛋上立即就升起了羞涩的红晕儿。
但很快脸上又变成了慌乱神色:“洛姐姐,这可不能乱说,洛大师的推衍之力极其强大,我们可不能不敬。“
方语欣听得此言,却是暗中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论推衍之力,哪怕是天生奇才,就以赵国国师为例,也都要而立之年才能真正掌握推衍之力,才有些许几乎看透虚无。
而你我提及的洛凡洛大师,眼下看来,尚未及冠,血气衰弱至几乎虚竭,怎么可能是那道家高人,馨予好歹是核心真传,怎么连这点儿眼力都没有?
罢了,今天我便好生看看,这看起来这么平庸的少年到底能有什么样的本事。
若是他有一般道家子弟的些许本事,今天他欺骗馨予妹妹的事情,也就不计较了。
否则……“
方语欣心中的想法一闪而逝,而后没再升起什么念头。
当前,方语欣算是看出来了,玛丽安定然是被这位所谓的道家高人给彻底欺骗了,甚至对其特别信任。
眼下,她说什么都无益,唯有当面将这人的底蕴揭穿,也好让馨予妹妹明白,这世间,人心之险恶。
毕竟别人不了解,但方语欣心中却是很清楚:玛丽安是那百年难得一见的极阴体质,一旦与之双修之下,男方则有莫大的裨益。
两人说话之时,已经走进了庙宇内的正殿了。
而这番动静,自然也让那盘坐在草堆上的道家高人,睁开了双眼。
那一瞬,方语欣发现,这少年唇红齿白,剑眉星目,好像十分灵性的模样。
就好像,这少年睁眼之时,这黯淡的的室内都明亮了一些。
哪怕,方语欣起初已经先入为主地对这人有了不好的印象,这一刻,也仍然不禁眼前一亮。
“这位公子,可是馨予妹妹提到的道家高人吗?”
方语欣很是直接地询问道。
“若小姐心中觉得是,那便是,不是也是,反之亦是如此。”
洛凡神色淡然,并未因来人身上的丝织衣物而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嗯?公子貌似很自信?你既然号称知晓过去未来,却不止是否知晓我是何人,又是否知晓我和馨予妹妹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方语欣开门见山,直接发难。
洛凡含笑不语,目光一直盯着方语欣。
第二章推衍如同刀尖行走
“公子何故不语,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吗?方语欣再度紧逼。
“这位小姐所说之事可不是小事,在下要是真的全部说对,有被小姐杀人灭口的可能性啊!”
洛凡微微笑道。
方语欣听闻此言,当即神色不悦,以她背后的宗门实力和身份背景,岂会做出此等腌臜之事?
杀人灭口?
方语欣心里头,已然生出无言的滑稽感,这少年真是伶牙俐齿,胡说八道啊!
中原大地上,还能有让她方语欣杀人灭口的理由吗?
方语欣心中,不以为然,这世间,这样的冒牌高人实在是太多,动不动装神弄鬼,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这些年,她见得实在是太多了,甚至看到都想吐了。“洛凡,你怎么回事?怎么跟你爸一样,说了几次,衣服什么的不能一窝蜂丢进洗衣机。明天开始,你给我手洗!”老妈那响亮的嗓门又从隔壁传来。
“知道啦。”洛凡纠结着今天还要不要继续打下一局了。
从第一局的0-10-8到现在的10-1-9,下一局应该就能带飞队友了,哪怕队友再废。
“你别一天就知道知道地应付我,今天这地板也没拖。周日不上课你不能拖个地?我每天上完班回来还要给你拖地是吧?”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嫁到你们老江家,你爸那个死东西在你八岁的时候就跑得不见人影,除了寄点钱回来一年到头人影也没见到过······”
洛凡这时不敢再回应了,只能给手机插上充电器,出去拿起拖把先拖地,耳边听着老妈在洗衣机边上大发牢骚。
“洛凡啊,差点忘了,你怎么回事啊,这次模拟考你又是倒数!你想不想读大学了,一天天拿着你那破手机就知道打游戏,给你收了还一天到晚闹,不想读你趁早退学打工吧。”
距离高考倒计时只剩九十八天了。
自从百日誓师大会过后,除了和他一样混吃等死的同桌路明非,作为物理老师的班主任是一天到晚在班里说各种要努力啊之类的干巴巴的词,对他一直就很失望的老妈今天居然也开始再次提起他的成绩来。
这些好像都在告诉他,他该上进了,他该努力了,该拿出头悬梁锥刺股的决心,然后在高考之中一鸣惊人,成为黑马。
但压力越大,他反而越没有动力,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黑马,每年学校是有那么几个黑马,他听说好几个都是抄袭手段强抄出来的,也许有极个别靠努力或者幸运冲出来的黑马,但他知道这种事绝对轮不到他洛凡身上。
但这一切,其实又是那么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洛凡已经九年不曾见过他的父亲了,好消息就是他的父亲每年依然会寄回来一大笔钱,不用使他们母子流落街头或者没钱上学什么的。
但坏消息则是每年那笔钱都附有一封信,信中爸爸很遗憾地告诉他们实在是很忙,没法回来看望他们母子。
据信中所说,他父亲是一个考古专家,每年不是在非洲埃及就是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
小时后的他洛凡还无比自豪,有一个考古学家的父亲。为此他看了不少历史书,文物图鉴什么的。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洛凡发现他从来不知道他的父亲到底在哪个单位工作,家中的书房里仅有的几本历史或考古相关书籍都是他自己放进去的,他的父亲没有留下任何相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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