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转瞬即逝,却是已经到了放榜的日子。
泰宁府对于春闱的讨论,不仅没有降下来,反而热闹到了极致。
实在是这次春闱和以往太不相同了!
首先,朝廷层面的全面重视,春闱不过是离京秋闱的初选。
每个府(郡)前十名,有资格进入下一轮考核。
其次,奖励极其丰厚。
前一百名皆有奖励,这也就造成了这次春闱,成为了众多考生的盛事。
而每个考生后面,基本上就关联着一个乃至于数个家族。
于是,就成为了整个泰宁府的盛事。
至于最后,那就是......反常!
泰宁四公子中的古神明、祁瑞,先后落败,连前两百都没能进入,直接让泰宁府的吃瓜群众,下巴掉了一地。
孟夏和项黎的角逐,更是足足持续了一个月。
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引得所有人猜测不已。
“你们说孟夏和项黎,到底谁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要我说,还得是项黎,燕山项氏千年底蕴,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可是,天机阁那边不是说孟夏宗师下无敌吗?”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一片唏嘘。
“小兄弟这就有所不知了吧,天机阁就是一群情报贩子,他们的情报可以信,但却绝对不能全信。说孟夏宗师下无敌,我看不过是消费孟夏的名头而已!”
一些尚且还没有多少经验的武者,不由有些吃惊。
这也可以吗?
城里人还真会玩!
“如此,不会影响到天机阁的信誉吗?”
“哈哈,小兄弟这就有些天真了。天机阁既然敢这么说,孟夏的实力肯定也是相当的强劲,在内景领域绝对是最顶尖的那个层次。但敢于挑战孟夏的,那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啊,譬如项黎!”
“就是,一旦胜利了,那岂不直接就功成名就了?”
你一言我一语,很多人这才明白其中的门道。
天机阁遍布天下,消息渠道广阔,本身就掌握了舆论主动权。
就算有所偏颇,但对于胜利者而言,却是利大于弊。
至于失败者......谁还会再关注呢?
“开盘了,开盘了,项黎压一赔三,孟夏压一赔五。”
“还开盘呢?小心赔的裤子都没了!”
“就是,这次考核实在是太邪门儿了!”
众多看客心有余悸,先前他们压古神明、压祁瑞,都赔的血本无归。
“小赌怡情吗,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还有要押注的吗?”
众人有些无语,但很多赌徒,还是忍不住凑了过去。
见此,孟夏不由摇了摇头,只是继续喝着茶水。
渡过雷火劫过后,孟夏重塑身躯,一身血液都完全蜕变为银血,根基坚固,单纯在强度上,甚至能超过地阶神兵。
也因此,孟夏终于不再咳血!
而就在这个时候,孟夏却是感应到了一个人的抵达。
[来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慢!]
来人正是祁瑞,孟夏以为他踏出结界的那天,祁瑞就会迫不及待的赶来。
却是不曾想到,足足三天后,他才过来。
不仅如此,祁瑞还是孤身一人。
略微一想,孟夏却又有些明白了缘由。
参考钟宁的遭遇就知道了,世家大阀继承人也内卷的厉害,祁瑞现在也不太敢让家族知晓他的具体情况!
对此,孟夏也能理解。
祁瑞面色苍白,显得尤为萎靡。
“孟......孟兄......”
祁瑞咬牙,一时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甚至想要直接跪下求饶,但双腿终究还是没能弯下去。
孟夏一伸手,一座小塔虚影,直接从祁瑞的宝界雏形中飘飞了出来。
霎时。
祁瑞就感觉一身轻!
祁瑞错愕。
一时甚至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这一个月,他煎熬无比,尤其是所有宝气统统被吸走的那天,更是面若死灰。
看着空荡荡、黯淡无光的宝界,祁瑞甚至感觉天都塌了。
更绝望的是,就算落得如此下场,那灰塔依旧强势霸占着宝界最好的位置。
让他怎么也没想到,孟夏竟然这么轻飘飘,就取走了他宝界中的灰塔。
祁瑞心头感慨万千,“孟兄,我......”
孟夏摆摆手道。
“你曾经想要对我落井下石,而我也趁机给了你一个教训。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相逢一笑泯恩仇。当然,若是你想要报复我,那我也等着!”
孟夏说的风轻云淡,但祁瑞却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不敢,不敢!”
祁瑞拱手,他是真的有些怕了。
孟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还真不是他可以招惹的。
而且,他一朝失去了大量底蕴,接下来首先要面对的难题,可能就是来自族弟们的“友好问候”。
见祁瑞是真的吃了教训,孟夏淡淡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
“是。”
临行前,祁瑞将衣袖里一沓金票却是留了下来。
这次,孟夏没有拒绝。
光是看厚度,这沓金票就绝对不少!
干净利落取出灰塔烙印,孟夏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他不可能压榨祁瑞一辈子,真要把祁瑞给逼急了,搞不好两人彻底鱼死网破。
彼时,孟夏要面对的,就是整个泰宁祁氏了。
至于祁瑞的报复......
只要他一直强大下去,那一天永远都不会来临。
不仅如此,只要他越来越强大,强大到一定程度,这段“友好”关系,说不定还能成为两人之间,特殊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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