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申请当执刑者,完成每个月的收容条件。
偶尔路见不平,清除点土匪强盗之类,也能轻易满足司命的收容条件,不算特别麻烦。
青山书院抵达了会馆不久,便有人登门拜访。来的都是青山书院的老熟人,各派的长辈,带着自家后辈过来混个脸熟,青栗出面接待,没苏文什么事。
只是许多人前来,都是想见苏文一面,切磋诗文,毕竟大梁朝诗词水平,几百年下来都是半死不活的状态,没什么文赋一出文气垂落的大诗人,很是被燕国和荆楚嘲讽。燕国和荆楚,一个处苦寒之地,一个在南蛮之疆,历来被大梁朝所看不起,然而两国百余年来,诗词文风大放光彩,将大梁朝的文人骚客压得喘不过气来。
也正是因为诗词歌赋上比两国逊色,大梁朝对书院的重视反而更甚两国,圣人经文奥义的解读,几乎独领风骚,造就了无数超凡者。所以大梁朝在能面对两国文坛嘲讽的时候,挺直腰杆,表示咱们大梁朝都是讲究学以致用,才华要用在钻研圣贤奥义,开拓超凡力量之上,沉浸于华丽辞藻,堆砌文字的功夫可要不得。
话虽如此,可每每有大梁朝的文人墨客写出好诗词的时候,朝野邸报却大肆宣扬,表示我们也终于有了媲美燕国或者荆楚某某的大诗人,大词家之类。便可得知,大梁朝上下,嘴里说着诗词小道,不足道尔,心里却是非常重视的。
所以传说能够每作一诗,便能引动一次文气的苏文,在大梁朝的文人墨客心里的地位自然不低。
得知苏文已抵达雍州城,自然想见上一面,当面求教指点,必能有所裨益。
除了文人墨客,各家学派的考生学子,雍州城里许多权贵,也想邀请苏文上府赴宴。只是这些老牌贵族则矜持许多,只是派出府中管家,或者家族后辈弟子,将请帖送到了会馆。
他们也清楚,苏文和青山书院未必理他们。但秉持试一试的礼貌,该有的礼仪还是得有。邀请的帖子发了,来不来就是苏文和青山书院的事了。
苏文他们了解不多,但青山书院,这些老牌贵族可是一清二楚啊。
当年的钱浩然,可是跟当今天子恩怨瓜葛极深,青山书院从那时候开始,就被当今朝廷所排斥,朝中权贵,自然与青山书院划清界限,没有亲近的可能。实际上,这些老牌贵族对苏文的关注,远不如对青栗的注意。
他们不像一般人那么消息闭塞,清楚于淳峰在江南道闯出的大祸。
南宫和青栗出自保护苏文的意愿之下,协商过后,将苏文的存在感降低,在报告上将苏文的行为一笔略过,甚至将苏文不少行为,都移花接木到了青栗头上。
苏文对此自然没有意见,这并不是什么荣耀之事,相反的是,若别人知道他曾越境跟于淳峰杀得有来有回,必然会有人好奇他是如何做到的,想战胜他,一战成名的超凡者更不会少,到时只会招惹无尽麻烦。
可许多人从这份胡乱拼凑出来的“事实”报告里,却看到了青栗的可怕。
虽然青栗自称自己不过是序列四的儒士,可所有人认定,青栗已经是序列五的大儒。
原因无他,钱浩然是大儒,青松、青柏也是大儒,那么……青栗是大儒,根本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钱浩然年纪轻轻的时候就跻身大儒,有足够的经验将三名亲传弟子带上大儒的道路。
至于苏文……众所周知,他成为超凡者不过一年时间,如今已是贤人,在超凡者的世界里,已算进步神速,假以时日,成为大儒是水到渠成的过程,并无意外——但绝不可能是现在。有了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自然不会有人怀疑苏文身上有大量禁忌物,凭借禁忌物将于淳峰打落凡尘。
至于于淳峰,拿出樊笼为女儿保命安排归宿的时候,就跟青栗、南宫达成了协议,关于苏文身上的秘密,一句都不会泄露出去。当场就被青栗用秘术固化了他这方面的意志,无法反悔。
南宫也出手帮忙,封印了于淳峰部分记忆。这样一来,就算将来有超凡者以秘术翻看于淳峰这部分记忆的时候,也只能看到被青栗和南宫联手扭曲出来的“记忆”。
当然,得知真相的还有麻东松和于莳,麻东松发誓赌咒,表明绝不可能会泄露半点消息,而于莳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将来很长一段时间也是在青山书院生活,她是聪明人,只要稍作提醒,就会守口如瓶,无须担心。
而等苏文成长起来,这些秘密就算泄露出去,也无伤大雅了。
“原来青栗师兄,竟然如此受欢迎。”
帮青栗整理请柬、书信的时候,苏文也不由感慨。
一个下午的时间,会馆就收到了上百份请柬,其中超过三分之一的请柬还伴有书信。
苏文一一分类,最终发现,其中三分之一是邀请书院全体去府邸做客的,剩下的三分之二,基本都提及了他和青栗的名号,但这些请柬和书信里,大部分都是侧重对青栗的吹捧。表示对青山书院这位暂代山长的敬仰之情滔滔不绝,一定要百忙之中抽空大驾光临,若青栗不方便,还请安排时间,他们登门拜访也是不胜荣幸云云。
苏文按照一般回信格式,以青栗的语气,客气地婉拒了各路邀请,忙完之后,天色已黑。
张?小心地打开门缝,钻了进来,鬼鬼祟祟说道:“苏文,走!带你去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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