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已然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为这秋天的燕京城披上了一层霞光,让人见了,一股愉悦之情,跃然心上。
而郑文,一身常服,腰佩一把宝剑,站在这长乐宫前的空旷之处,静静的望着这夕阳西下,不由的入神了,这然之美,再加上这巍峨的皇城古建筑,不由得令他心旷神怡!
在后世,交通发达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变得近了,心与心却变得远了,生活节奏也变快了,谁又能真正的沉下心来,默默的看这夕阳西下之景,体会这自然之美呢,不知错过了多少自然的馈赠!
郑文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不由的脱口而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又自嘲的摇了摇头,才对着一旁的黄安说道:“大伴啊,这唐朝的诗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这夕阳落下之后,本来就是黄昏嘛,这本就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但加入诗人的感情,这话就变了,就成了这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诗,就变得如此有诗意了,真是不可思议呀!”
黄安听了郑文的话,却是笑了,才又接着说道:“皇爷,老奴就是个榆木疙瘩,又怎么知道这诗人的心思呢?再说这诗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谁又真的知道呢?这诗好是好,不过各有各的理解,老奴就听过不少人的解读,有的人说这是赞美夕阳短暂之美,有的人说这是在比喻年老之人的余生……”
郑文听了黄安的话,却是笑着说遗:“大伴,你说这黄昏美,还是夕阳美呀?”
黄安一听,心中却是一震,却也笑着接口出道:“皇爷,您说这黄昏美,老奴这心中黄昏就是最美的,您说这夕阳美,老奴这心中夕阳就是最美的。”
郑文听了,呵呵一笑,才说道:“滑头,你这老货,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滑头!”
黄安听了,呵呵一笑,却是并不答话。
“走了,到这长乐宫陪太后吃吃饭,陪陪她也好。”郑文却是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说完,迈开步伐就大步向长乐宫走去。
而一旁的黄安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只快步的跟在了郑文身后。
……
长乐宫,黄昏时分,正殿,宫灯已然亮起,太后王氏与郑文分桌而坐,相对而就餐。
吃了一会儿,太后王氏才放下手中的筷子,对着郑文说道:“陛下,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呀?怎么那么多的锦衣卫冲入这皇宫,消失了那么多人,哀家是吓了一大跳。”王氏是试探性的问道。
郑文听了太后王氏的话,手中正夹着鹿肉的筷子抖了一下,他也顺势把筷子放在了盘子里,才笑着说道:“母后受惊了,事情也是太突然了,前天在太仓中查出了消失了一百万两黄金,但昨天就在太仓的地道中发现了,而且还发现了数千具兵甲,这让朕很是担心皇宫的安全,才命郑一清理了一下皇宫而已,母后不必忧心。”郑文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太后王氏听了,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才又说道:“那就好,哀家也就放心了。哦,对了,哀家那个不成器的堂弟,陛下怎么把他派到了江南?”她是不经意的问道。
但郑文还是能感受出太后王氏语气中夹杂着的重视,于是他就笑着说道:“母后多虑了,这王成也算得上是外戚了,跟朕也算得上是一家人,又颇有才干,此时正是朕需要的时候,他不上谁上啊?他去了江南,帮着盯着一些朕也放心,也就五六个月,他就能返回京城了。”郑文是滴水不露的说道。
太后王氏听了,仿佛是真信了郑文的解释,就笑着说道:“那哀家就放心,其实哀家这堂弟能做到户部侍郎这种高位,也是沾了哀家的光,否则就凭他的才能,是万万做不到的,他呀,终究是心大,陛下今后万万不可重用于他!”太后王氏是叮嘱的说道。
郑文听了王氏的话,心中却是很奇怪,难道王成干的事,真的只是他一个人干的吗?而太后的话又是什么事呢?
郑文一时听不出,只好接口试探的说道:“母后多虑了,户部左侍郎王成在户部多年,兢兢业业,做得还是很不错的,朕本想提拔他出任户部尚书的,只是他终究资历不够,加上刘健等人的反对,朕这才放下了,这次让他去江南,一方面也是希望他能做出些实打实的政绩,混些资历,朕才好提拔呀!”
郑文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满口认真的说道。
太后王氏听了,也似乎真的认可了郑文的说法,对着郑文点了点头,才笑着说道:“那就好,既然陛下如此说,哀家也就放心了。”只是眼角那一抹哀愁却是怎么也化不去。
郑文见了,却是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又拿起桌上的筷子,认真的吃了起来,一副还没吃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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