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刘健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望了在座的各位一眼,才率先开口说道:“既然都到了,那就说说吧,我先说。”
“朝庭最近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一一叙说了,先帝崩逝,我的心还是很沉痛的,这方面我也有责任,但是大乾还在,我们各自担着不同的责任,各位不该颓废,理应劲往一处使,为了大乾的昌盛繁荣而努力,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就不要怪本相下狠手了。”刘健是重重的说道,双眼还狠狠的瞪了坐在他左下首的人一眼。
底下四人听了,心中是一震,马上就打起了精神,齐齐的望向了坐在上首的刘健,而那人脸上却是有些潮红,但脸上却依旧有些不服气。
而刘健见了,才不紧不慢的又接着说道:“我说,老王爷,你不要嫌本相说得难听,这洛阳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本相不信你不知道,但你却是不闻不问,你这是想要干什么,你不要忘了世宗皇帝为什么把你放在洛阳?”
“你身为先帝的皇叔,不要以为先帝去了,你就能为所欲为了,人呢,万不可失去了敬畏之心,况且当今陛下眼里可是揉不得沙子,你要是让他对你了有了不好的映像,你今后的日子怕是不是那么好过,老王爷,你好好想想吧,宋王爷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呀!”刘健是敲打的说道。
老王爷听了,脸色有些苍白,顿时气得身体发抖,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只把头往下低了低,独自生闷气了。
原来老王爷,名叫郑祁,现年六十岁,是世宗皇帝的亲弟弟,先帝的皇叔,被封为洛阳王,封地就在洛阳,由此可见,他在皇室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了,也是大乾皇室中硕果仅存的最老一辈的王爷。
其他三人见了刘健把这洛阳王郑祁训得跟狗似的,顿时心中一震,看来还是得收起自己的小心思,个个是不动神色的对视了一眼。
而刘健才又接着说道:“这次我奉陛下的诏令到江南,整顿江南官场,这是一件繁杂的事,也希望各位能配合我,这江南近些年也确实闹得有些不像话了,也是时候整顿了。”刘健是平静的说道。
其他三人听了,顿时就站起身,对着刘健行了一礼,才齐齐开口说道:“诺,谨遵相爷之命。”也不管旁边一脸尴尬的老王爷郑祈。
而这三人,名叫郑智、郑钱、郑刺。
而郑智也突然的开口说道:“相爷所言极是,江南这些年确实闹得不像话了,只是这样一来,江南又怕是会有不少势力崛起,这大乾南北势力怕是会引起动荡啊!”
刘健听了,点了点头,显然他也认可这种说法,但还是笑着说道:“那又如何?三百年了,这大乾也到了该变的时候,至于北地势力,不必管它,天下大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这是自然之理,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行了,况且这也是先帝数十年的理想,要是能在我们手上实现,我们也算对得起先帝的一片知遇之恩。”
话音刚落,郑钱就开口说道:“那相爷,京城的事,我们就不管了吗?毕竟陛下登基日短,而且这次又有向化那个死太监的手笔,我怕陛下会吃亏呀。”他是有些迟疑的说道。
刘健听了,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有些冷酷的说道:“陛下要做最强的皇者,总得有足够的历练,陛下的心还不够冷、不够铁血,这次我们就冷眼旁观,也让陛下的心变硬一些也好。”
刘健话语中的残酷,让一旁边的老王爷郑祈听了,心中直打哆嗦,看来这刘健终究是成熟起来了,而自己却是老了,看来自己的确该反思一下自己了,自己这些年确实有些失职了。
而刘健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又才接着说道:“想必太仓的事,各位也听说了,这不良人又是出来搅风搅雨的,确实有些不像话,洛阳这次的事他们也怕是插了一手,还在京城公然杀死朝庭大员,真是肆无忌惮呀,简直是视大乾为无物,这次除了京城,这不良人就彻底的剿灭吧,大乾已经不需要了,圈养的狗是失了本分就该死无全户,就由郑刺你来负责。”刘健是平静的开口说道,显然不良人这个组织并不在他的眼里。
“诺,请相爷放心,卑下保证完成任务,只是陛下并不知道,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吗?”郑刺是有些疑虑的说道。
其他三人听了郑刺的问话,齐刷刷的望向了上首的刘健,显然这也是他们心中的疑虑。
刘健听了,脸上毫无变化,却是沉重的开口说道:“到了该知道的时候,陛下自然会知道,你们不必有所疑虑,我作为这代大乾内卫的负责人,心中自有盘算,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你们四人作为这代四门的负责人,各自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刘健是不容置疑的开口说道。
楼外的磅礴大雨却是一下子变小了,刘健听着这小雨,又才开口说道:“我们内卫也该到了动起来的时候了,沉寂了数十年,也是时候让这天下人明白,这大乾还是有自己的守护人的!”
“诺!”“诺!”“诺!”“诺!”
四人齐刷刷开口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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