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要救了她。”修女和卡佩卡里亚的瘦弱的身躯在医院里挤着。
修女因为抱着老妇人,每一步脚步都极其艰辛。可她却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往前挤。
卡佩卡里亚感觉到修女身上似乎闪烁着一种光芒,但是光芒太弱了。
仅仅是过了一夜,连绵不断的雨水已经让那些士兵的伤口开始化脓了。两人争取不去看那些垂死的士兵以及被难民杀死的士兵。老鼠、蟑螂以及蚂蚁和难民一样疯狂,他们本就寄居在难民的身上,现在来到了充满血腥味道的死人堆中,肆无忌惮地爬来爬去。
忽然类似于火焰爆炸的叹息之种在耳边猛烈的炸开,不过幸运的是看上去并不是在医院内。
卡萨斯的军队有百分之七十因为昨天晚上的战役而覆灭,身下的百分之二十在这个医院里,只有百分之十的军队能够行动,卡佩卡里亚忽然意识到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难民行动,隐藏其中的还有一场叛变。
卡萨斯正在因为人类自己的动荡而逐渐死去,加入了叹息之种的战争比以往任何一次战争都要残酷。人类的兵器火焰、闪电、飓风融化碎裂,世界在不远处卷入了一场风暴之中。
有人扯住了卡佩卡里亚的帽子,她放声尖叫起来,而下一秒帽子就被扔在了地上,众人用厌恶的目光望着如银花一样打开的头发。银色的头发被一只手粗暴的抓在空中,卡佩卡里亚甩着头,银色的发丝在那个人的手上勒出血珠。
她的尖叫声环绕整个医院,她被越来越多的难民推搡着,艰难且孤独地站在满是人的人群中。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抓住卡佩卡里亚头发的难民因为前面的那个缺口而站不稳了,卡佩卡里亚的身体被后边涌上来的难民往前一推,而她也推向了勒住她头发的那个人。
他往前面倒去,似乎是想凭借这些头发重新取得平衡,抓着卡佩卡里亚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可是卡佩卡里亚不过是一个15岁的少女,被向前扯着,后面又有人推她,卡佩卡里亚失去了平衡……
人们就像是多米勒骨牌一样摔倒在地上,其中也包括了卡佩卡里亚,沉重的脚步朝着卡佩卡里亚的脸踩上来,她连忙用手捂住脸,手上立马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可是疼痛感并没有传来,一只漂亮的佩剑砸到了那些枯瘦的腿上,在把他们撞出数米远。
“哟,魔女卡佩娜。”吉尔福德甩了甩手上的佩剑,看上去神采奕奕。
“吉尔福德?”卡佩卡里亚倒是毫不客气,一把抓住吉尔福德伸出的手,很快的站起来。
“看起来大家对你的头发厌恶的厌恶程度比我想象的要深的多。”吉尔福德掏出武器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红色的火光在地上燃起的一睹墙。
“可恶,要是我也能用就好了……”卡佩卡里亚用羡慕的目光望着被吉尔福德捏碎的叹息之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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