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在浮雕拱门外站了许久,才怅然若失离去。
云迟对此一无所知,她正拉着萧关逢谋划“养娃”大事。
“那些白鹤身上都没有封灵印,有几只已经快两千寿岁,体内灵力充盈,正好给小花改善伙食。
我昨日在那儿观察了很久,申时末不到,所有白鹤会归巢,由四名门徒喂食,然后留下两名门徒看守,都是筑基修为,我一根指头就能捏死。
我们三更天再去,夜深人静,神不知鬼不觉。”
萧关逢哑然失笑。
梁上君子她自己去做也罢了,偏生还要拽上他。
“尤渊大乘巅峰修为,你那极品法器拦不住他的神识。”
云迟扬声道,“拦他作甚,根本不需要管他。”
萧关逢微怔,旋即想到关键之处,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
强者怎会关注养灵兽这等小事,何况还是一门之主。
比如她,作为宗主,从不关心灵兽怎么养,只关心灵兽丹产量,以及投入产出比。
“话说……”
云迟身体往后仰了仰,疑狐的审视萧关逢,“你怎么知道我有极品法器,还知道浣神纱能阻隔神识?”
她貌似没在他面前提过浣神纱吧!
萧关逢端坐太师椅上,而云迟搂着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腿上。
方才她那一仰,臀部也跟着往后挪,已经挪到膝盖末端,挂在脖子上的手臂也跟着放下,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担心她掉下去,萧关逢紧紧手臂,又把她拉回大腿中段坐稳,“你大哥告诉我的。”
“大哥?”云迟蹙眉,“王七?”
萧关逢颔首,“嗯。”
云迟环住身前的腰肢,疑惑更甚,“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络了?”
没想这王七还是个大嘴巴!
想起王七,萧关逢哑然,“你不在的时候,他来教我炼器。”
“嗯,”对王七拉他锻炼的行为,云迟深以为然,“你确实太弱了,瞧吧,连大哥也看不下去了,以后少睡觉,早些起来跟我锻炼。”
这话,萧关逢不认同,虽说他寒疾缠身,可自认并不虚弱。
“喂,”云迟被他逐渐跑偏的眼神看得发毛,“你想干什……唔!”
萧关逢歪头噙住她娇艳欲滴的唇瓣。
探进芬芳满地的檀口。
用实际行动证明他非但不弱,还很持久,不需要打铁提升体力。
“不要……”
在彻底失控前,云迟蛮横的推开他,“现在不行,我要修炼。”
说完,飞快从他腿上跳下去,慌忙脚乱掏出干花蒲团,盘坐在拔步床上打坐。
前后不过两息时间。
萧关逢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模样,若有所思。
他能感觉到她已然动情,却在临门一脚前抽身离去。
这不像她!
想到追到院门外、满脸担忧的男人,萧关逢阖上一双渊深的眸子,掩住里面酝酿的杀意。
夤夜,四野阒寂无声。
云迟取出浣神纱,心念微动下,浣神纱伸展成长绫,一圈圈缠裹成茧状。
而茧里,正是云迟和萧关逢两人。
片刻后,雾白色的人形大茧隐去实形,茧中人的气息身形也一并被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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