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朱由校目色一凝。
“皇上,天大冤枉啊!臣不过一介户部参议,何从谈起策划刺杀当今圣上?”
洪承畴一脸委屈,看那样子都快哭了。
“朕是皇帝,别说你策划刺杀罪该万死,哪怕就算你没有策划,君让臣死,你不死吗?”
朱由校眼睛一眯。
“我……”
洪承畴愣在原地。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将他带走,押入天牢,审问后,秋后处决!”
朱由校手一挥。
“冤枉啊!”
“皇上饶命啊,我没有!”
“我们真没有策划刺杀,我们都是良臣啊!”
……
两名羽林卫带着瘫软的洪承畴向外走去,和其他官员一样,他也高声喊叫着冤枉,可其他人根本就不搭理他们。
想他洪承畴不过三十多岁,正值壮年,当上户部参议,只要熬下去再去外地当个官,回到朝堂,那就是稳稳的尚书人选,一辈子这官也就算当圆满了。
可是。
谁料到,皇帝竟突然以行刺为名将他押入大牢问斩,这让他怎么都想不通!
台阶下。
臣子近百人。
剩下来的八九十号人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敢多说什么,就连那帮东林党人也不说话了。
大家看得出来,朱由校玩真的。
“看看你们一个二个的……”朱由校用手指着这些大臣,接二连三的质问道。“身为朝廷重臣,连朕都保护不了!那朕养你们干什么?你们也都听到了,到底是哪些人想要害我,那你们又从其中听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吗?这些被报出名字的不过就是一些初级策划者,真正的幕后黑手……你们就看不出来?就没有一个聪明的人能够指出来吗?”
“这……”
“皇上,难道还有隐情?”
“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啊,皇上,臣等一片赤胆忠心,绝不敢做那违背上意行刺皇上之事啊!”
“还请皇上明察!”
……
官员们一个二个的表着忠心,生怕朱由校将矛头对准他们。
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皇上重病初愈性情大变,说不定从原先的昏君变成现在的暴君了。
朱由校看着一众臣子,无语的摇了摇头。
这么多大臣,愣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心。
朕的贴心忠臣在哪呀?
有些话……
也不是自己能说的呀!
这时。
一个年轻官员忽然走出了官员队伍。
其他官员一愣,纷纷将目光落到了他身上,不少人心中忐忑,生怕他说出啥要命的话来。
不少朝臣知道这人是谁,在年轻一辈官员中,那是出了名的刺头。
“你是……”
朱由校看着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官员奇怪问道。
“禀告皇上,微臣是户部主事卢象升,天启二年进士!”
卢象升弯腰拱手。
大明朝堂礼节远远不像后世清朝。
清朝对待臣子如奴仆,而大明即使到崇祯一代,君臣间始终各有礼节,相互尊重。
因此。
面对朱由校,心胸坦荡的卢象升拱手示意。
“是你……”
朱由校一听这名字,立刻露出喜色。
自己穿越成明皇,怎么把这么个大才给忘了呢?
卢象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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