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啊。”朱由校弯下腰,伸手摸了摸那张被洗得干干净净的板凳。“阉狗魏忠贤在前面跑,我就在后面追。还真别说,别看那个老不死的五六十岁了,跑得贼快……”
“当时。”
他腿微微一抬。
“朕就是用这只脚飞身跳起来,将他踹倒在地,拿着这板凳啊……”
他抓起凳子往上抬高半米,往左右晃了晃。
“啪啪啪!就往他后脑上胸口上不断砸。噼里啪啦……就跟炒黄豆似的!那血啊,溅了朕一脸。现在想想,人血还挺咸的。哈哈!”
朱由校把椅子一放,面带笑容,只是这笑容在周玉凤看来多少有几分狰狞,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呃……”
周玉凤盯着朱由校,表情怪异。
“话说,当时你在哪里来着?是不是……在太庙里陪信侯呢?”
朱由校忽然抬头问道。
“回皇上,玉凤当时在信王府。”
周玉凤回答道。
“为啥不去陪陪信侯?据朕所知,太庙是可以有家属相陪的。”
朱由校抱手道。
“这……是信侯不让玉凤去的。再说了,玉凤也不想去,阴阴冷冷的,待在太庙里,很是无趣。”
周玉凤的语气略带些慵懒随性。
“太庙阴冷无趣?不想陪丈夫?能如此说,你在大明女性中,也算有点勇气了。我那弟弟之前可是王爷,换个别人早就巴结的不得了了!不过,朕听说,你们夫妻好像……不和啊?”
朱由校摸着下巴,眯着眼睛笑道。
“还好,就不用皇上劳心了。”
周玉凤简单回道。
“不好就不好,遮遮掩掩作甚?就是可惜你白白一个美人没人疼爱了。”
朱由校说着,目光贪婪的上下打量着周玉凤,毫不掩饰,充满侵略,仿佛要将她看光一般。
“……”
她无语,嘴角微微抽了抽,露出了厌恶神情。
“咳咳,皇上,玉凤今来就是想告诉你,信侯虽行为不当,但他绝对没有对皇上您行刺谋反的心……”
周玉凤想将话题引到正题,因为她发现朱由校聊着聊着,似乎忘了召她入宫的本意。
“扯他干什么?一个小废人而已。”朱由校不屑一摆手,一指小板凳。“先坐下。你毕竟是个姑娘,从早上到现在跑来跑去的……也累。坐坐……”
“早上……嗯,谢皇上。”
周玉凤咂摸着他的话,心有疑惑的到了个万福坐了下来。
只是。
下一刻。
周玉凤的眼睛却瞪得大大的。
朱由校竟不顾皇帝身份,弯下腰,就在周玉凤身边半蹲了下来,伸手抓住了她右脚,状若把玩。
“皇……”
周玉凤吓了一跳,双手把凳,就想收回脚。
然而。
她所使力道哪有朱由校的大?
“美呀……”
“啧啧,果然天生丽质……”
他紧紧抓着她右脚,捏着鞋,左右看着,一边看着,深吸了一口气,享受而满足的点点头。
周玉凤咬了咬牙,双手紧握成拳,就在朱由校看不到的地方,她右手手掌中竟多了一把阴寒的暗器小刀!
“善哉……”
朱由校嘿嘿一笑。
“皇上,请注意你的言行!”
周玉凤咬牙切齿。
从小到大,还从没人触碰过她的脚,哪怕隔着鞋子,就算是她的丈夫信王朱由检都没有碰过她。
此时。
她的脚被朱由校这么握着,对方虽没用什么力,却让她一阵麻酥,隔着薄薄的绣花踏鸟绒鞋,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手指的冰凉,让她头皮发麻,有心斥责,却又使不出大力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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