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一个裴寂的离间计就能让你们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吗?
这还了得……
那我的运筹帷幄一成,岂不是该功高震主了!
“陛下!臣并非是一时失态,之所以提及独孤怀恩,全是向陛下陈列出当前的内忧外患。”
“太子之尊岂可远赴北疆冒险,倘若真有什么闪失,岂不是我天朝上府的损失。”
“再说秦王!虎牢关一战,秦王威望日隆;又设谋士门楣,重用人才,不说别的,只虚怀纳谏一能,秦王已是无人能敌,想我大唐天国,若是失去了这个平衡社稷的国之栋梁,更是可恨可惜。”
“陛下,裴寂少说该有五十有五了吧,都这么大岁数了,可别在长途跋涉途中颠簸出风寒热毒什么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百姓就该怪陛下不体恤下臣了。”
“陛下,臣还有一言,裴寂的计策倘若施行,若是一举灭掉突厥,固然是好,可若是失败了,那就是打草惊蛇。如今,我大唐国力衰危,实不该火中取栗!”
猛然间,乔师望的话一语中的,唐高祖李渊仿若听出了什么一样。
“秦王是该削弱,太子也是该扶持。这离间计再好,也并非是万全之策。”
想到这儿,唐高祖李渊的心里已经有六分不愿将乔师望的人头斩于军前之意。
“不行,乔师望不能杀!不就是醉酒戏言吗?这可没权利制衡来得重要!”
可这话叫三省六部二十四司的各级官员一听,显然并不是这么简单。
乔师望耍嘴皮玩得可真6啊。
就这么三言两语,殿前失态便不了了之了?
另一方面,这话对于秦王李世民的辅臣杜如晦而言,这乔师望哪里是在给自己辩解,这分明是在阻止秦王李世民的大好前程;而太子李建成的关内道支持者王珪则更是气不打一处出。
太子是谁?
他可是当今高祖的长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而继承大统,没有足够的丰功伟绩来打基础,怎么可以令天下信服。
好不容易机会来了,这小小四品的游击将军乔师望便用巧言令色把它泡汤了?
“这哪成!”
一时间,朝堂上的两派党政之徒,俱都一致对外。
“陛下,切不可再信乔师望,他这是欺君罔上!”
“陛下,乔师望之罪,罪在社稷,他分明是将我大唐的安危全系在酒肉青楼上,倘若如此,我大唐危矣。”
“陛下……昨日,游击将军乔师望口出不逊,触犯龙颜,今日游击将军又故技重施,他这是大不敬之罪。陛下,乔师望不仅殿前失仪,还会醉酒误国啊,陛下!请治乔师望祸乱社稷之罪!”
“臣复议!”
“臣也复议……”
……
顿时,乔师望舌桥不下。
“不是!你们以前都这么心齐吗?太子党?秦王党?”
见机会来了,礼部尚书李道宗吁口气。
“陛下,十五日之期还远未达到,陛下何不等到十五日之后再做打算。”
闻言,唐高祖李渊虽然对乔师望恨得牙痒痒,可看众臣子竟然出奇得一致对外,这心里居然是说不出的舒服。
自古以来,除了结党营私,勾结朋党一直是皇帝的心病外——无一例外,这亲子们的自相残杀,争夺帝位也是皇帝的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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