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元殿基高约四丈高,其殿前则是长达二十来丈长的龙尾道。
龙尾道有三条,是用阶石打造的步踏。
因其道前高后卑,下榻于地,宛若龙尾下垂,顾名思义,称其为龙尾道。
不多时,崔宣庆、崔恭礼二人踏上龙尾道,并随乔师望亦步亦趋。
每登高一阶,二人的的心中便咯噔一次。
按照乔师望来路上的提醒:
副将刘桂军只要不抬棺材上殿,自己这公主的身份就切忌暴露,否则命悬一线,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们。
眼见含元殿近在咫尺。
这双腿却已经不听使唤地颠颤起来。
上得高台。
两人纳闷。
文武百官怎么都拉胯了。
这个时候。
难道不该百官谏言,洪声郎朗么。
现在怎么是一片鸦雀无声?
他们不是想要乔将军死无葬身之地吗?按照这个理来说,含元殿上也该是群情汹涌,一片弹劾啊。
可这算什么?
寂静无声,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没道理啊。
想着,三人先后迈入含元殿。
这时,三省六部二十四司瞅着三位公主上殿了,一个个表情复杂,一言难尽。
“父皇!儿臣缘清给父皇请安。”
在听及乔师望的一声若有其是的【请安】后,崔宣庆、崔恭礼二人为之一怔。
这是跪啊还是跪。
跪下了,这就是欺君罔上!
不跪,便是目无君上……
两人正在纠结,金銮殿上的陛下,仿若没了架子。
只像一个知冷知热的父亲,语气温和,话音慈祥。
“儿啊,苦了你了。你的委屈,朕已知晓。你放心,朕一定给你做主,将乔师望碎尸万段!”
听罢,乔师望扭捏着摊开双臂,一副诧异万分的表情。
“父皇!女儿不委屈,女儿好着呢?父皇?你怎么了?”
“为什么要杀驸马,别啊,父皇!”
“父皇,乔师望在闺房之趣上,可是真男人。儿臣欢喜的不得了。”
闻言,高祖李渊彻底懵了。
驸马?
真男人?
欢喜?
……
这一夜快活后,朕的女儿就情愿以乔师望为驸马了?
三从四德呢?
皇家风范呢?
成何体统!
彼时,各位文武大臣,瞧陛下的脸部肌肉都快僵硬了。
更是不敢大气喘息。
剧情变得也太快了吧。
不是说乔师望睡了三位公主吗?
怎么瞧这情形。
倒像是委身于乔师望。
这太没天理公道可言了吧。
乔师望究竟何德何能,能令三位闭月羞花的公主予以青睐。
这不是乱弹琴吗?
皇家的声誉要不要?
女儿家的贞操敛不敛?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乔师望还杀不杀!
若是突厥未灭,乔师望真成了驸马,那可就是两话了啊。
这个时候,岂不是要陛下俩面为难么。
这时,乔师望更加肆无忌惮,信口开河。
“父皇!驸马一定会旗开得胜,功高震主!儿臣看中的人,肯定是个盖世英雄。”
“父皇,请父皇一定明鉴,可不能冤枉了驸马。”
“今日便是期限之时,不到最后关头,父皇切不可受到大臣们的蛊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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