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的国风各有不同,王风正,春晋之风多酷烈,卫郑多情话,而此时齐地的民风嘛,呵呵。
被孔夫子所删减后的诗有三百篇,齐风十五篇,用了四五篇描写这个给鲁国国君戴绿帽,玩德国骨科之恋的齐襄公与文姜。
哦,这时的人们大概会把德国骨科称为齐国骨科了。反正没给齐襄王作讳,就差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了。
所以,被时人们记恨没啥,被孔夫子记恨就不一样了,反正齐地民风比较开放,齐国君主与公主们又比较作死。
而鲁国又离齐国很近,这种八卦就彼人家喜闻乐见的记下来了,也不管鲁君基本上娶的是齐国公主。
第二天,莒国的民歌刚唱起来,前面就来了几辆前哨的车。
据说是莒君派遣的今年监督煮盐的大臣句于羽衍的家臣们。
他们拜见了莒伯礼。小白出于好奇,也想看看他们要干什么。就靠在莒伯礼车边旁观。
当几个家臣拜见了莒伯礼,莒伯礼奇怪的问:
“这才刚刚立秋,正要开镰割粟,为什么这么早就来?”
其中为首一人回答道:“是为了不误莒君的盐赋。”
莒伯礼气笑了,说:
“煮盐要在春夏之交,割芦苇要在深秋,芦苇枯黄了怎好收割,这么早来,除了多费力气又有什么用呢?事倍而功半,能多干多少活呢?”
其人诺诺不言。
倒是旁边一人年轻,说道,“今年天气雨水多,豆子长得好,粟就长得一般般。不如早早把领民们集中在一块,赶到海边,让他们就海而食,減少粮食的消耗,多产盐以抵农事不善的损失。”
莒伯礼和小白听了相顾无言。
这几个行人很快返回通知他们的主君句于羽衍。
莒伯礼问身旁的东郭槐阳,“你知不知道领地内是种粟多还是菽多?”
东郭槐阳兴奋地说:
“因为春天时间急,种菽能救荒也省力,所以发下去的菽种子要比往年多,看来能有个好收成了!”
莒伯礼也点了点头,放下了心。
于是中午,就在路边,下臣们扎起了帐蓬,备好了酒菜,与路左相逢的句于羽衍举行了饮宴,宴席上歌舞欢欣,美人醇酒,宾主尽欢。
而帐蓬外,一帛之隔。当回家的农夫们喝起欢快的期待丰收的歌后,离家的农夫也发出了低沉悲哀的歌:
“秋雨霖霖,使人断魂”
“刈我禾粟,取尔奉君”
“不知雨泪,湿我衣襟”
“天不瞩目,如之奈何”
于是回家的欢快就被低沉的歌儿取代了,农夫们脚步更快了,个个回心似箭,脚步匆匆。
当小白返回所居住的莒城的居所,正好是秋后三天,莒国的农夫们纷纷在田野里忙碌。
忙活了一年的农人们开始了收获,这一年的收成好坏将决定他们今年及明年的命运。
鸟雀田鼠也都出现在田边,与农民们争夺活命的口粮。
小白在莒国只有宅院附带的几亩田,能种点菜呀什么的,因此不用秋收。
可以在家好好消去在海边的疲劳,至于在海边的收获也都带了回来。
辛劳了半个月,不过还是比不上莒伯礼分开时被送的礼。
莒伯礼送了十钟盐,三车咸鱼和海带,够小白等人天天吃,吃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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