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半月之后,小白在莒国再度接待了高傒的信使,高伪。
于酒席之上,听高伪讲述发生在齐国的政变:
当齐襄公狼狈逃回姑棼行宫的时候,公孙无知就知道机会来了。他立刻与连称等人率领甲士赶往行宫。
刚到宫门正巧遇上了出门的管鞋小官,费。费刚被齐襄公打了一顿,正自认倒霉呢,谁知,一出宫门,就看见来势汹汹的公孙无知和连称等人。
不好!遇上宫变啦!公孙无知他们这是要弑君呀!
他见公子无知等人脸色不善,就知道事儿要糟,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主动向公孙无知投诚,说:
“我对那个昏君不满很久啦,请让我跟随您,我愿为您打探宫中虚实。”
连称压根就不相信费这种小臣会背叛主君,执意要先杀了他。费赶紧脱掉衣裳,露出自身鲜血淋漓的身躯,满含热泪地白公孙无知说道:
“他因为我丢了鞋就把我打成这样,这种残暴的主君我还会效忠他吗?”
公孙无知验看了他的伤势,相信了他说的话,还派他进宫,察看宫中的情况。以为内应。
说到此节,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仔细打量席中众人的脸色。
坐在下首的武翼拳头紧握,面色发红,须发皆张,眼睛瞪的有铜铃大,左手支在案上,右手握着长剑,似乎随时要拨剑而起,与叛乱的乱臣贼子们先斗一场。给人的感觉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忠诚勇武的人。
坐于次席的鲍叔牙鲍叔牙也是正襟危坐,脸上的神情正气廪然,面带忧愁之色,但除了脸色稍稍发白,并无大异。
看来鲍叔牙对齐襄公会遭遇什么已有了心理准备。不愧是家主都很佩服的忠信有谋之士。
当高伪转过头,看向坐在主人席上的小白,不由心中大震,只见小白面容平静,嘴角微带谜样笑意。神色之间就如听别人讲不相关的故事一样,正好奇的看着他。
这,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君王之家对事关宫庭事变之事都是如此反应吗?
高伪心中一寒,便一时没忍住,开口问道:“公子,您难道就不惊讶吗?”
哦?惊讶?不惊讶呀!我能说我早就知道我那便宜兄长要死在这场政变之中吗?而且提前了半年就知道了?
哦!对了,便宜兄长也是兄长!正常人听到策划杀人事件难道不惊讶、害怕吗?何况是自己相关之人。
小白意识到刚才自己太平静了,一点都不像惊讶、担忧的样子。连鲍叔牙都有些怀疑了,只有武翼还傻傻分不清高伪的意思。
对,我也得表现出一幅对便宜兄长命运关心的样子,尽管他死了更符合我的利益,但猫哭耗子还得表示一二,鳄鱼的眼泪也得表现给自己臣下看呀!
要不自己成了啥人了?为王位不择手段?就和那个乱臣贼子公孙无知一个样?那我的道德水平堪忧啊!于是连忙说道:
“我看费这个小臣定是去报告我王兄,有忠勇之士护佑,王兄定然无恙。”
“哦……”众人齐齐发出一声。总算把事儿圆过去了。
高伪对小白拱拱手,又再次说道:“公子只说对了一半。”
面对众人探究的眼神,他继续说道:
“费这个小臣,一进入宫门就跑到君主面前,陈述了无知和连称联手作乱之事。”
王闻听此言大骇,赶紧问要怎么办,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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