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今天开始,就跟着我调查部落腹地妖族一事。但是你要切记,你要做什么事情,先和我商量,切不可贸然行动。”
苏泽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稍微服软的大个子,缓缓说道。
金拓眼睛一闭,道:“是。”
“不知对于这侦查之事,你有什么意见?”苏泽见金拓还算配合,心中也甚是满意,扫了扫台阶上的灰就坐了上去。
“你是在问我?”金拓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在他看来,苏泽做事肯定不会问他的意见,假若是他拿了权,也不太会征求一个和自己有矛盾的副手的意见。
“当然,我面前除了你还有别人吗?”苏泽淡淡一笑。
“这...”金拓的表情变得迟疑,似乎有许多话在喉头说不出来。
“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你要知道,这件事情可不是我和你二人在做,还有殿下的暗卫也在同时做此事,若是我们的速度比他们的慢,那么我们得功劳说不定得大打折扣。”苏泽从怀中掏出天火部落附近的地图,铺在地上,“换句话说,我们两现在的利益是一致的,如果你想建功立业,如果你不想丢你师父的脸面,就不要吝啬自己的想法。”
苏泽这一番话说完之后,金拓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挣扎,然后吐了一口气,“你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是你把我们当成敌人,其实真正的敌人是妖族,眼界放开一点。”
金拓脸一红,蹲在苏泽面前,仔细打量起地图来。
苏泽也是在心中暗暗摇头。
这个金拓,虽然长得五大八粗,但是心智却不怎么成熟,他之所以能被自己这样折服,不过是因为他打不过自己。
看来,有的时候拳头确实比嘴巴更加管用和直接。
“其实我觉得我们部落周围都挺危险的。”金拓看了半天,说出这样一句话。
“嗯,我也是这样觉得的。”苏泽点点头,“部落虽然修筑了高墙大坝,但是许多巫族平时活动的地方其实并没有部队镇守,很容易便被妖族趁虚而入了,这些地方现在就像一颗颗钉子,需要我们一一排查。”
“对!”金拓一拍大腿,“特别是西部,西北部,西南部这个扇形的方向,是最容易隐藏巫族的!”
苏泽拿出炭笔在地图上勾画出来,然后点点头,“部落的其他方位经常有巫族走动,所以妖族在这些地方做事的概率较小,那我们的重点就放在你说的这个扇形范围中间,但是其他地方也得派出一些人去探查,以免万一。”
“你说得有道理。”金拓浊气正事来也是非常投入,“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你那边能调动多少人?”苏泽问道。
金拓想了一下,“木满流弟子大概可以拿出五百人左右。”
苏泽低下头,五百人...可比他想象的人要少得多啊。
不过也是,能够在三大元勋麾下学习的弟子,也必定不是一般人,少也是应该的。
“我平山流只有三百多,其中有战斗力的大概只有三四十人。”苏泽皱起眉头,这倒是一件比较让人苦恼的事情。
他口中的“有战斗力”的意思就是第三境界之上的巫族,若是境界低了,纵使妖族害怕妖气暴露,派来的都是低级妖族,这些弟子们也没有办法对付。
照这样算下来,两个流派弟子加起来也不过寥寥百人可以使用,那些低境界的弟子只能够派去侦查那些不太危险的地方。
“外面的未知地带太多,我们这点人远远不够。”苏泽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什么办法可以用呢...”
“你师兄黄石不是新兵训练营的头?叫他拉点人出来应该没有问题吧?”金拓突然说道。
“不行,侦查是我们的事情,新兵营的训练不能耽搁,现在前线战斗吃紧,这些新兵都是要快速训练上一线战场的,不能耽搁。”
“那我们只有去找溪鲈了!”
“溪鲈是何人?”苏泽疑惑道。
“溪鲈是部落卫兵队的四个队长之一,平时负责总管西边的卫兵。其他三个方向卫兵任务重,都脱不开身,溪鲈手下的兵可能就是整个部落中最悠闲的存在了。”
“好!”苏泽当即拍板,“那我们即刻动身,去找溪鲈!”
两人说走就走,没有半分耽搁。
一路没有停歇,很快便到了天火部落西部。
正如金拓所说,此处卫兵极其松散,行动散漫,只有在城墙上的几名卫兵才有点巡逻的样子。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西部太过偏僻,很少有商人从这边来往,顶多是外出狩猎的猎人零零散散地回到部落。
所以此处的人手应该是比较富裕的。
苏泽和金拓两人还未开口,一旁的卫兵就已经迎上前来,“拜见千旗尉!”
苏泽摸了摸自己的腰带,会心一笑,这东西还是算得上好用。
他问道:“你们溪鲈队长何在?”
“您要找溪鲈队长?”其中一名卫兵一皱眉毛,“可是溪鲈队长说,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不能够打扰他。”
另外一名卫兵踢了他一脚,“千旗尉大人来了,还不算大事?速速通报!”
苏泽听着二人的话,不由得眉头一挑,这溪鲈看起来很忙啊,也不知道这如此冷清的部落西部有什么好忙的。
“千旗尉大人,您在这边休息一下,他去通报了。”卫兵赔笑道。
苏泽摆摆手,“不必了,我也去看看,溪鲈在忙什么。”
他跟在那名卫兵身后,一路走到了一处小屋前。
卫兵没有进屋也没有敲门,而是拉响了一旁的小铃。
“为何不敲门?”苏泽疑惑道。
“我们也不知道,这是溪鲈大人的规定。”卫兵无奈道,“上次有个兄弟莽撞闯进去,差点被队长打个半死,于是就没人敢擅自进入了。”
苏泽眼中流转着好奇的神色,这溪鲈官不太大,规矩还挺多。
“又有什么破事!如果不是要紧的事,我把你们脑袋拧下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溪鲈的性格端得是暴躁无比。
“队长,千旗尉大人来了!”卫兵赶紧解释,看样子是真的害怕人头落地。
“哦?千旗尉,哪个千旗尉没有上战场?”溪鲈一推开门,凶恶地望向苏泽二人,“你?千旗尉,我怎么没有见过?”
紧接着,他的目光瞥向了苏泽的腰带,“你这腰带做得倒是蛮逼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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