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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看你们这帮人,好歹也是文化人,到我们这里建水库造福子孙后代本是件好事,我们热烈欢迎,内心感谢你们,但你们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其他几个当地的村民在一旁嚷着,他们对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真心不能容忍。

“出去半天, 你们不好好值班,发生什么事情了?大家都不要吵,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协商解决。”

老王书记毕竟是老江湖,见过世面,处理场面上的事情还是有一点震摄力,毕竟经历的事多,其他人听他这么一说都停止吵闹,安静下来,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争吵解决不了问题,必须有一个领头人来摆平。

“你们把事情详细说一下。”

“今天刚从广东回来,就让我碰到这倒霉事,王虎这兔崽子抱着我老婆要非礼她,你们说这口气该怎么出?”

老王书记心里早已料到王虎会干这蠢事,只是没想到让人家男人逮到了,看着这个局面,王书记知道事情不能闹大,对项目以后工作开展有影响,另外对王虎的处置也不能轻,不然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老王书记一时陷入了沉思。

“发生这件事,我们也没想到,年轻人总归会犯错,等杨总回来我汇报一下,能用经济补偿的就用经济补偿,王虎呢,该处分也一定处分,绝不姑息,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尽管放心。对不起了,兄弟。”

经王书记这么一说,这些村民想,“人也打了,气也出了,继续闹下去也没有意思,没有再纠缠下去的必要。”一群人只好离开了项目部。

没过几天,王虎被辞退了。项目部打了一个报告,向公司总部说王虎主动辞职,另谋出路要离开了项目,这样做一方面不会影响王虎的前程,另一方面也好向公司隐瞒这件不光彩的事。对于老板娘,项目给了一定数额的经济补偿,当是精神损失费。事情总算平息了,季小北只记得送王虎离开的时候,王虎哭得像泪人一样,口头上不停地说:“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女人不可信。”至于那天王虎到底有没有与老板娘上床,大家不得而知,事实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王虎是让女人骗了还是一厢情愿,对忙碌的项目部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工程如火如荼地干着,每个人忙得没空闲想其他的事情,季小北除了测量,还负责水泥的灌注,每晚守着搅拌机,听着轰鸣声,他不知道是不是一直会这样下去,前途很渺茫,另外乔玉也没有任何信息,校园爱情大部分属于毕业季就是分手季,难道他的青春之恋也免不了这个结局?季小北无人寻求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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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除了工作就是读书,人在寂静中才能寻找到一份心情与文字为伍,正是这样的境界让季小北学到了很多书本之外的东西,虽然封闭在这座大山之中,每天处在一间院落里,季小北的精神世界是丰富的,从古代至今,从中国到世界,文字带给季小北一个广阔天地。有时会遇到吴娜,她会问季小北看的什么书,想从他那里借上一本打发时间。季小北也喜欢与吴娜聊天,她身上有一种成熟女人的气质,尤其散发出的淡淡牛奶香,在众多汗臭男人当中更显得可贵,给他枯燥的生活增添了少许的乐趣,走在她旁边季小北会不由自主吸口气,陶醉一下,这个小动作是他心中不可告人的秘密。

工地的生活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适应,除了夜晚的星星闪着光,带些灵气,每个人都是风尘仆仆地在工地与项目部之间来回机械地转着,特别刮大风的时候,扬起的风沙让人整张脸上只剩下眼睛。季小北像往常一样吃过晚饭走到水库去值班,今晚混凝土浇注要到十二点,他拿着手电筒,沿着堤坝走着,脚下是平整的黄土,带有细密的沙子,下面有深深的坑,水泵从地下抽出黑色的泥浆,汩汩地流淌,水库里有几盏微弱的灯光,几个工人穿着皮叉在没有太多积水的泥里穿梭着,忙着用水泵把黑泥抽出。

季小北听同事说水库下游有一个隐密的地方,自然景色特别好,今晚的微风吹着让人非常惬意,他一时心血来潮,沿着堤一直走下去。离工地现场越来越远,季小北头一次感觉自由,这里的一草一木像是读懂了他,静静地立着原地,深怕一个细小动作都会打扰他,现在整座大山只有他的脚步声,仿佛世间一切都在掌控中。

这时,季小北听到一阵喘息声,他把手电筒对着声音的地方照去,在几株芭蕉树下,季小北看到老王书记压着吴娜。

“谁?”老王书记慌乱地摸了一件丢在旁边的衣服,遮住吴娜雪白的上身。季小北那见过这种事情,吓得拔腿就跑。

自那以后,季小北不敢看吴娜,更不敢正视老王书记,像是自己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他没有想到一向正派的王书记私下是这样的人,也没有想到温柔的吴娜姐那天那么放荡。季小北虽然有女朋友,但关系仅仅是牵手,还没有深入到肢体,他不会明白长久在工地呆着的成年男女的正常需求,更何况吴娜是一个婚姻不幸的女人。

季小北仔细想了想,那天在镇上袁方为何阻止自己介入老王书记和吴娜之间,或许袁方早已知道其中的原因,怪不得会受到器重,作为手下不仅要认真工作,听话,有时还要迎合领导的特殊需求,懂得掩护一切黑暗,必要时背黑锅也是一种生存方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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