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络听闻后头有人叫嚷,似是说与自己听的,便转身看向了后头。
沈络与那女老板一起看去,只见一美貌女子正似笑非笑盯着这边,一袭青色长裙,眉宇间有一丝英气,虽只略施粉黛,但此种美貌看上去竟不似人间凡胎肉体,一双细长剑眉与眉下丹凤眼交相辉映,高高鼻梁与那秀气的双唇,将一个飒爽神色隐藏在温柔之下,那一身长裙简单且大方,这寻常女子一般装束却将她姣好的身材完全勾勒,纵使自家妓馆中有无数美貌姑娘,但这女子还是让她看得呆住了。
此时沈络望着这姑娘,一时愣住了,他记忆当中从未与这女子认识,为何她却一脸没好气地叫自己淫贼?难道是在济南府那段时日惹到了她?
这女老板也有些犯怵,心中暗想莫不是这小相公家娘子来捉奸了罢?三人便这样各怀心事,相互干瞪眼,杵在原地。
片刻后,那女老板悄声对沈络说道:“小相公,这事奴家有经验,等下你娘子问着,你就哭着说去街角吃东西的,不想却被奴家强拉进去,幸好娘子来得及时,否则就当真被拉去了。记住,哭得越真越好。奴家这就进去,她一个良家,不好进来问罪的。公子若觉得奴家方法好,下次还来啊!”
沈络本就疑惑,听见这老板的话更是莫名其妙,这女老板说完这话,对他眨了眨眼,一闪身跑回了妓馆,留下沈络呆在原地。
那青衣女子缓步走来,走到沈络面前,没好气道:“呦,你这淫贼这么快便把我给忘了啊?那日我只当你是家里变故成了那般模样,我家侍女敲了你一闷棍,还让我愧疚了许久,没成想你这淫贼装得这般像,那一棍子没打死你是真的便宜。”
沈络听青衣女子如此一说,便心中明了,原来那日被自己错认成雪儿之人竟是她。连忙说道:“姑娘,这可真不怪我,之前确实失忆,那日浑浑噩噩,错将姑娘认成了我妹妹,你那一记闷棍将我敲醒了,这才恢复了记忆,再说姑娘那一记差点将我敲死,也算是报了仇罢。”
听到沈络这番解释,那青衣女子不屑道:“好粗的借口,信了你的都是小狗!罢了,那日闷棍差点儿敲死你,我心里也过意不去,今天我请客,请你到前面饭庄吃一顿,吃完以后两不相干。”
沈络也不知这姑娘是什么脾气,不过有吃的又想那么多做甚,当下便跟着青衣女子去了饭庄。
那饭庄一处略微安静的角落,沈络三人正各自坐着,那红衣阿雅上次差点一棍敲死对面这人,青衣女子又被占了便宜,沈络更是面对着自己去占便宜反被敲了闷棍的人,此刻这个角落无比的尴尬。
不知过了多久,那饭菜终于上来了,沈络见状低头就开始狼吞虎咽,他受不了这尴尬场面,只想快点吃完赶紧离开便罢。这难看的吃相,倒是把那青衣女子逗乐了,气氛这才缓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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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衣女子说道:“看你现在这样,倒还真像个花子,你叫什么名字?”
沈络满嘴饭菜,听这话急于回答,倒把自己噎住了,赶忙灌了两三杯茶,才将饭菜冲进了肚子里,看着这滑稽模样,两个姑娘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络说道:“我叫沈络,两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那红衣女子正要说话,青衣女子便抢先道:“我叫齐妍儿,你叫她阿雅就好,沈络这名字不好听,我还叫你淫贼,怎样?”
沈络见齐妍儿这么古灵精怪,也不和她分辩,说道:“随你喜欢罢。”
见沈络如此神色,齐妍儿倒是来了兴趣,对沈络道:“淫贼,我看你这神态也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为何这样喜欢眠花宿柳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啦?”
沈络一听这话,差点又被呛到,放下筷子没好气道:“都给你们说了,我的确是失忆了,那日我抱住......抱住你的时候一直呼唤雪儿,一定是我将你看做她了。”
齐妍儿听沈络说抱住她,霎时间从额头到耳根子红了个遍,那阿雅也有些不悦的神色,沈络说罢,齐妍儿似是想起什么来,问道:“对了,那日你嘴中一气在喊‘雪儿、雪儿’的,她是你什么人啊?为何你会呼唤她的名字?”
沈络闻言,长叹一口气,随后便将此前遭遇一一说出来,妹妹及笄之日贼人来袭,家叔为了让几人活命将他们撞下山崖跌入海中,沈络还将后脑上撞到暗礁的伤口给她们瞧了,当然,鬼谷门三个字他一字未提,只说花家是大户人家,被贼人盯上钱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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