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络本以为这冯昭听说二人是夫妻之后能识趣些,不要再缠着他二人,可没成想那人却无耻至极,依旧盯着赤白雪看,这让沈络心中对他最后的那一丝尊敬也消失了。
沈络不想再与那人纠缠,草草将那车夫埋葬之后,拉着赤白雪就往马车走去,刚上了马车,还未去拿缰绳,只见冯昭也跟着上了车,一把将沈络推到车里,说道:“哎呀,这荒郊野岭的,强人经常出没,我和你们一路罢,也好有一个照应。对了,你们往哪里去?”
此时沈络心中已被冯昭弄得异常烦躁,但却因他救过自己,有怨气却发不出来,只得冷冷说道:“辽东。”
没成想冯昭一听说二人要去辽东,高昂的情绪立即冷了下来,将手中的缰绳一扔,失落地说道:“辽东?那我不去了。”说罢便下了车。
沈络被冯昭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弄得摸不着头脑,不过这个烦人精竟然离开了,却是求之不得的,只见沈络冲到车头,抓住缰绳说道:“那么冯先生,咱们后会有期了。”
赤白雪催促着沈络快些发车,这一地强人的尸体让她害怕,只听沈络一声催马,马车缓缓向前开去。毕竟还未驾过车,只有一些骑马的经验,马车走得相当缓慢,还比不上一个腿脚健全的人走路,片刻后沈络与赤白雪竟谈起了冯昭。
其实沈络内心还是希望冯昭能与他们同路,虽说这人很招人厌烦,可毕竟此地距辽东还有如此之远的距离,自己对驾车没有经验,且路上保不齐又会遇到强人拦路,二人身上的钱支撑不住请一个镖师保这么长的镖,那时就不知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够有人相救。
赤白雪听到沈络的想法后当即便摇摇头,心有余悸地说道:“相公,妾身何尝不懂这些,只是妾身却有些怕他。”
二人重新赶路还不到半刻钟,却突然听见马车后头不远处有人在呼唤他们,沈络将马车停下往后头一看,顿时觉得头疼,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那人冯昭。
只见冯昭一脸贱笑跑到马车前方,此时的他与刚才抬手便杀人的气势截然不同,倒像是一个在大街上随意讹人的无赖。
还未等沈络说话,那冯昭便说道:“徒弟,为师刚刚想过了,这一路上还是由我来保护你们罢,要是你们再遇上强人,没有人相救我岂不是要失去你这个徒弟了?”
见冯昭说完就要往马车上赶,沈络赶紧说道:“我何时答应做你徒弟了?还有你不是不去辽东么?如何现在又要来挤这辆马车?”
沈络何尝不知道冯昭的用心,不过是为了和赤白雪多呆在一起罢了,之所以这样问,就是想要洗刷一下他,看他听后还有没有这脸皮要求一起,只是方才他听说辽东后如此嫌弃,却为了赤白雪能上赶着同路,看来这色鬼对她的心思还挺重。
显然沈络低估了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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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的脸皮,虽说这句话把他问得说不出话来,但手脚上的动作可一点儿没落,两步登上马车就要往车棚里钻。
沈络哪里愿意他冯昭与赤白雪坐在一起,如此没皮没脸的人保不齐在那小车厢内对赤白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见冯昭就要钻进去,沈络一把将他拉住,手上的缰绳交给他,自己转身就进了车棚。
冯昭看着手中的缰绳,神色失落,对车棚里的沈络说道:“徒弟,你太没有孝心了,你忍心让师父我坐在外头赶马车啊?”
只听里头沈络传出声音来:“打住,我不拜你为师,我不是你徒弟,你要和我们同路,那你就得赶马车。”冯昭听后嘴里嘟嘟囔囔,极不情愿地坐下,拿着马鞭和缰绳往前赶路了。
车棚里,赤白雪小声对沈络说道:“相公,你真打算让他和我们一路啊?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若是他将马车赶到了自家贼窝里,我们岂不是任他们宰割了?”
沈络长叹了一口气,也小声道:“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打又打不过,我也不敢将你同这色鬼放到一起,只能让他赶车了,只是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厚脸皮。”
这二人才刚刚聊起来,外头冯昭便开口说道:“哎!徒弟,当着师父的耳朵这样说恐怕不太好罢?为师在外头听得可是一清二楚。”
沈络听他这样说,不管有多少话要说都已经噎在喉咙里了,倒又倒不出,吞又吞不下,只能坐在原地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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