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毅却与众人不同,他出自大荒之中,从来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周神王虽然名声在外,可若真是这般唯利是图之人,本州牧不尊、不敬也罢!
我北乱州虽然赢弱,但也不是谁都可以拿捏和欺辱的。
你们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本州牧接着便是!”
还不待大惊失色的周祁镇开口,周祁钰抢先说道。
“容易,你可能是误会家父了,他不是这样的人。
上供一事,乃是人族世俗界的规矩,并不是哪一域私自设立的敛财手段。
当然,若是你还是不愿意上交,那神域明面上也拿你没办法。
但这不代表其他州州牧,对你北乱州没有意见和想法。
到时若是他们联合起来,打上门来为神域之主讨要一个说法,那你北乱州岂不是引火烧身?”
荣毅一听这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心中的怒气也渐渐地在消失。
“好一张伶牙俐齿,巧舌如簧的小嘴啊!
跟你在这东拉西扯,本州牧大概率得认输,不自愧不如都不行啊!”
“你。。。真是不可理喻!
本姑娘才不管了,反正你是州牧,你爱咋办咋办!哼!”
周祁钰听了荣毅这番话,她表面上一副气恼的样子,心里却特别的喜欢。
“嗯,不错!哈哈?
孺子可教也,那就这样吧!”
“容易,你。。。太过分了!”
“既然周神王不是那样的人,其他人不足挂齿。
你放心,到时不论他们来多少人、多少军队,本州牧都统统接着。
我定要教他们知道,整个北乱州再也不是以前,任人欺凌和拿捏的那个垫底劣州。”
“北乱州已经独立打下三大海域,我不去打他们的地盘,他们就应该烧高香了!
本州牧把话撂这里了,要是让我知道了,是谁在打北乱州的主意或者使坏心眼。
到时本州牧必将亲率大军,一个一个的将他们的势力挑翻,将他们的地盘打下来!哼!”
这时换作了周祁钰气愤不已,她实在是被荣毅的疯狂言论给刺激到了。
此时她的心中,对这像榆木疙瘩一般的荣毅,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不过当她稍微冷静下来,想想荣毅的狂妄之言,还真是有些细思极恐啊!
这厮手握一州之地,以及三大海域的统治权。
其麾下强者如云,军队真实战力强劲,还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恐怖力量。
“容易,你真是一个胆大包天、狂妄自大的家伙!
你这是在玩火,你懂吗?”
荣毅很无语,脸上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直勾勾地盯着周祁钰。
“我说这位神域千金大小姐,本州牧不是要主动要挑事!
而是我北乱州本着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
若是谁惹到了我北乱州,那就休怪我们改用人若犯我,我必诛之的原则来行事!
这很公平吧?这不是我们咄咄逼人,欲要挑事吧?”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你是打算利用我吗?
我看你此时的真正目的,是想借我们兄妹之口传话吧!
你想提前传递你,以及整个北乱州的意志,提前埋下获得战争借口的伏笔吗?”
荣毅没有接这话茬,他拉着一张脸坐在大殿之上,心中感慨无比。
“真是郁闷了,跟这个神域千金对话怎么会这么累呢!”
平时有四位战侯如此,就已经让他很难受了。
今日又遇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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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域千金,也是如此难缠。
自己嘴上说的、心里想的,都被她给听懂了、猜透了。
偏偏这千金小姐,跟四大战侯不一样,她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老子留啊!
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都让她给抖擞了出来,那是相当的不讲情面、不论难堪不难堪啊!
这不,正当荣毅黑着脸在那里生闷气之时,他突然发现了诸女正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
此时诸女正憋着笑意,好似在兴致勃勃地审视着自己。
荣毅知道诸女的心意,这是她们在打趣自己的意思。
估计就是因为堂下的那位神域千金,觉得他荣毅这一回,又遇到高人啦!
荣毅不搭话,周祁钰权当他默认了。
此时她说服不了荣毅,也没有办法能够改变神域那些人的意志。
只能选择嘟着小嘴,在大殿之中生闷气了。
周祁镇眼见自己妹妹败下阵来,他又跳了出来。
“既然州牧已经有所决断,那本使也多说无益。
我兄妹二人今日就启程返回神域,将此事提前禀报家父,以及神域长老院。
一切事宜我们皆做不了主,还是交给长老院裁决。”
“神使不欲在我北乱州,多逗留一段时间吗?
本城主今日刚刚出关接见二位,似乎还未尽一尽地主之宜啊!
此事若是传回神域,那岂不是让神域之人笑话本州牧不懂礼数?
若是别有用心之人,借此给我北乱州扣上一顶不敬域主的大罪,岂不是上好的讨伐借口?”
周祁镇傻眼了,他就只是想辞个行,谁知道会惹出荣毅的这么多危言耸听之词!
周祁镇其实不傻、不蠢,只是遇到荣毅这种妖孽,直接如同被贬入了尘埃之中。
此时他心中终于有些明白,自家小妹原本在神域之中,乃是以多智若妖的才女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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