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约莫走了小半个钟头,依稀就听到了喇叭唢呐的声音,从兜里掏出从老爹那顺的诺基亚6300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12点了。过了12点,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年轻的溺亡者,肯定身上带有很大的怨气,如果有些不懂的人犯了忌讳的话,很容易出问题。想到这里,我催促那人加快脚步,一路小跑着进了村子。
一进村子,我就感觉一股淡淡的阴气扑面而来,这让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自觉的把手里装着家伙式的兜子攥紧了些。
张大柱家不难找,寻着唢呐的声音便摸了过来,走进了才发现这大半夜里,挤在张大柱家的人还不少。对着村长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随后就往停尸的堂屋走了过去。不是我故作清高不搭理别人,只是我一进门看见一大帮年过半百的老头老太太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让我心里老大不自在,索性我就不搭理他们,自己也乐得清闲。
见我进了堂屋,村长拉着把我请来的那个人问到:“你干啥呢,跑了半夜拉来个半大娃娃,这不是胡闹吗?”
同村的人一听村长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都将目光投了过来。那人尴尬的抓了抓头说道:“我是到了莫师傅家的,开门的就是刚进去的那位小师傅,他说莫师傅睡了,找他也是一样的,所以……”
“唉!”村长叹了口气,现在重新请别人也不太现实了,只好心里祈祷这个小毛孩子能够像他说的一样,能够顶事儿吧!扔掉了手里的烟屁股,村长也跟着进了堂屋。
我一进堂屋门,映入眼前的就是一具湿淋淋的尸体,由于村里没有棺材铺子,暂时还没有装进棺材里,只是简单的弄个板子垫在身体下面充当临时的灵屋。尸体脸上搭了一块白布,看不见脸,整个尸身呈一种极不和谐的样子躺在那里,胳膊和腿都是往下翻着,一溜水顺着木板往地上滴着,已经湿了一小片地面了。
说实在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尸体,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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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不是没见过,但是死成这样的,还真是稀奇。最奇怪的还要属这具尸体不停的往外冒水了。
我心里琢磨着,事情估计不是那么简单了,真是出师不利,第一次独自出山就碰到个硬点子,晦气!
想归想,我还是强自镇静,掏出手机给老爸发了条短信,这事已经不是自己做做样子就能解决的了,还是如实上报的好。
发完短信,我走到尸体的头部位置,将搭在脸上的白布摘了下来。这不一摘不要紧,一摘下来把我吓了一跳。圆滚滚的眼睛瞪的老大,一张脸乌黑青紫,大张的嘴巴还像是在笑一样。要不是我从小就跟着老爹一起练胆儿,估计就这一眼就能把我尿给吓出来。
赶紧把布重新盖在尸体的头上,心里一句默念无量天尊,把不适感给压了下去。
打量一下整个堂屋,我走到堂屋里除了我另外的一个活人面前,看样子这个女人应该是死者的母亲,此时正拿着黄纸往纸炉里烧。这个女人脸上还未干的泪珠,嘴里不停的念着,拴儿拴儿。估计拴儿就是死者的名字了吧。
想想也是,好不容易养了十几年,说没就没了,换谁都不会好受。一时间我的喉咙也有点发干,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她一下。只好转身拿出兜里的镇尸符,将堂屋的三面墙和堂屋门檐上都贴上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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