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长阳府的老将徐麒,善使一双晃金锤。有一门异术,鼻子里能喷出黄烟,旁人闻着就倒。临出阵前,陈天策还借了他一匹蛟马,防止他在坐骑上吃了亏。
城门开了了一条小缝,放下吊板,徐麒拍马而出。隔着十多丈,两人互通姓名后,便催动坐骑朝着对方杀去。土著小将挥斧就打,徐麒提着晃金锤便将他手里的凤头斧架开。
一个是金光遍体,一个是银光闪烁。两人座骑也不安生,蛟马张着大嘴往青眼狼的脖间咬去。青眼狼也不是好相与的,侧过头颅躲开蛟马的撕咬。一道风刃便从嘴里吐出,好在蛟马生有鳞片,风刃打在身上只有一道白印子。
两人战有四十余合,徐麒毕竟不如土著小将年轻气壮。汗水打湿了里衣,双腕隐隐发酸。知道不可久战,他准备卖个破绽,好使出那门异术。
又战了几合,徐麒佯装不支,拔马便回。后面的土著小将哪会轻易放过他,催着胯下的青眼狼,嘴里叫骂着便追了上去。在他有意放缓马速的情况下,土著小将很快就追了上来。
瞧见徐麒背对着自己,土著小将舞着凤头斧便往他的头颅削去。听着脑后的风声,徐麒使了个镫里藏身躲过这一斧。晃金锤擦着小将的右臂而过,一声痛呼,小将拿不住手里的凤头斧。
两人此刻挨得很近,徐麒也舍了左锤。拳头朝着自己的鼻子左侧打去,一阵黄烟便将土著小将罩个正着。闻着味道,土著小将心道不好,拽着青眼狼脖间的软皮就要往本阵而回。
徐麒哪会让他如意,拔出蛟马身上的长剑。右锤将土著小将左斧隔开,一剑便将他给枭了首。青眼狼呜咽着,载了个无头尸身回去。徐麒下马将晃金锤捡起挂在蛟马上。提着土著小将的头颅,朝土著方阵放肆大笑。
土著本就是暴脾气,当下便有一名黑脸汉子催着座骑就冲了出来。徐麒也没逞强,腰间别着土著小将的脑袋打马而回。黑脸汉子追了一阵,被城头的箭矢所阻,不得不勒住座骑的去势。
气恼的黑脸汉子在城下哇哇大叫,战死的小将是他的侄子。本来想带着他得些战功,可没成想折在了这铁牢关下。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身处战场,又有几人能保证全身而退。
回到城头的徐麒交回令旗后,便被人扶下去修养。土著小将力大无比,震得这位老将险些内腑移位。城外的黑脸汉子还在叫骂,陈天策命人牵来座骑。
众将纷纷上前出言阻拦:“大帅,区区土著怎劳您出手,末将愿替大帅去斩了那黑厮。”陈天策环视诸将,缓缓开口道:“诸位求战之心,本帅知晓。只是那人武道不凡,本帅看着心痒,诸位就莫要再争了。”
只见陈天策头戴赤翎紫金冠,内衬十虎下山袍,披着狻猊吞日甲,腰缠三尺恶蛟筋,手持丈八蘸金枪,坐下分水蛟尾马。刚一出阵,还未等黑脸汉子问话,枪尖就朝他的面门扎去。
黑脸汉子惊怒之下,举起狼牙镐想将陈天策的枪尖砸开。虽然黑脸汉子已经是武道大宗师,可谁让他碰见的是天下武道第一人。拇指搓着枪身,枪头打着旋扎进黑脸汉子的喉间。
轻轻一发力,陈天策便将他的身子挑飞。尸身跌落在地,溅起好大一捧尘土。黑脸汉子脸上满是惊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连一合都抵不过。
枪挑敌将后,陈天策拍着分水蛟尾马便往土著的军阵冲去。仗着马快,气血充沛,杀得土著人仰马翻。有三位土著将领上前围斗,被他蘸金枪左点右突。三人撑了不过十来合,便被挑落下马。
冲杀一阵后,趁着阵势未合拢。陈天策催着蛟尾马,便离了方阵。这一幕让城头的诸将看得是目瞪口呆,那些军汉则发出震天的欢呼。
土著当然不甘心就这样放他回去,死死追在他身后。陈天策弯弓搭箭,射杀了几名追在前头的土著战将。随后浑身气血爆发,带着蛟马便越过壕沟。
随后他们尝试冲击了城墙,但被士气大涨的守军轻松抵住。直到天色昏暗,土著们才丢下一地的尸体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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