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昂见着鹿三千,立马兴奋地想要上前去。却被钟鸣给拉了回来。
在曹子昂的不解中,只见钟鸣向着鹿三千问道:“不知鹿兄缘何在此?”
鹿三千转身,直视着钟鸣的眼睛莞尔一笑:“寻人!”
“……”
“可是寻到了?”
鹿三千浑身惬意地点了点头,猫捉老鼠般直视着钟鸣的双眸:“自然~”
听着二人的对话,曹子昂只当是这鹿三千是寻到了那贼寇与江家小姐的去处?于是赶忙问道:“鹿兄,那人在哪里?我们可得赶紧追上庞管事与他说明才是!”
说完,心想着,看来这救回江家小姐的比试,这鹿三千是要拔得头筹了。不过如若跟着鹿三千去往那贼寇之地,再出点力,想来也能够从江府换点报酬。
鹿三千把玩着不知从何处掏出的银针,玩味儿的看了眼曹子昂。
“人啊~就在这里。”
曹子昂闻言一脸惊愕与不解。
而钟鸣则眉脸一凝,一手拉着曹子昂极速后退。转身头也不回的钻进了林中。
只见鹿三千轻呵一笑。手中银针向着钟鸣与曹子昂去处激射而去,一路摧枯拉朽,要不是钟鸣反应快,怕是也如之前那些府卫一样,被银针穿喉而过。不过饶是如此,几枚银针也带着一串血珠从钟鸣锁骨、右肩透射而出。直直的陷入前方横卧的巨石中,金石交鸣,惹出一片尘埃。
眼见着顷刻间受伤的钟鸣,与前方巨石四措的裂纹。曹子昂那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时之间心下惊骇。
气血上涌,一声闷哼自钟鸣喉间响起。在短时间内,钟鸣已是受了不轻的伤,右膀更是无力地搭下,导致行脚不便。没过一会儿,鹿三千便悠哉的临近了身后。
知晓自己与曹子昂是躲不过这鹿三千的追杀。索性也不再疲于奔命,转身背靠在巨石上。喘着粗气,凝重地看着在不远处悠然而立的鹿三千。不,应该说是暗流的杀手——六指书生。
鹿三千看着穷途末路的钟鸣二人,眼中含笑,眉头一挑。似乎有一些的讶异:“我实在没想到你如今居然会变得这般柔弱。”
钟鸣咳笑一声,竟是咳出了些许鲜血。那三枚银针虽说细小,但是在穿透身体之时,其携带的气劲已然给钟鸣的五脏六腑带来了巨大的伤害。要不是其体魄异于常人,怕是不止咳血这般简单。
“眠!” 钟鸣嘶哑道。
鹿三千听闻一愣,转而带着些许讽刺地赫然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群老东西为了对付你,居然舍得动用这等秽 物。要知道,这东西,可是为了对付‘上五境’的‘上人’才炼制的。”
‘眠’是一种污浊之物,是邪修集世间万毒,用特有的炼制法炼制而成。号称可销上人功力,破道门清明,削佛门舍利。
“是啊!这等本应上人才能享用的东西,居然浪费在了我的身上。真不知道是该荣幸,还是该愤恨!” 钟鸣喘声说道。
而一旁的曹子昂见如此,一手扶着钟鸣,一边焦急的看着鹿三千,防备着他突然出手。他实在没想到,彼时正在畅聊的人,居然这么快就会拔刀相向。
鹿三千把玩着手中玉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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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该荣幸!”
“值得我暗流用它来对付的人不多,其中无一不是上五境中的上人。而你,打破了这一定律!”
钟鸣听到‘暗流’两字,角色浮现些许狰狞。紧接着轻蔑一笑:“我能否理解为,是你暗流在害怕?害怕得只能用这东西来对付我?而不敢当时就杀了我!”
鹿三千双目紧缩,其间晦涩难明。声音带着冰寒与可笑:"你是在挑衅我们?"
钟鸣不置可否。
鹿三千脸色顿时浮现阴霾,但又顷刻间平复。
“没错!我暗流确实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在当年留了你一条小命。要不然你以为你能从一位杀圣的手中逃脱?并且还能安然的在矿场苟活这么多年?”
“但今时不同往日,你要清楚,我暗流的铁则便是‘没有所谓不能杀或杀不死的人’。就算有,纵使经历百年岁月,我暗流也会如那附骨之疽般永无止境的追杀下去。”
“而你!钟鸣,镇北王府最受宠爱的小世子,更是罗睺七杀星的前任宿主。如今的你,在我暗流看来,非死不可!所以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说完不等他待,鹿三千握笛一转成掌,右手横携着玉笛向着钟鸣与曹子昂拍去。
罡风烈烈,来不及细想。钟鸣快速的将曹子昂向着左边一推,自身也向着右面地上扑去。
险之又险,只见一人高的巨石轰然碎裂。尖锐的砾石向着钟鸣袭来,一时之间背部出现几处血雾。闷吭一声,向着右边更远处摔去。
倒地的钟鸣,不由侧身吐出一口鲜血。面色惨然。难道今天就要交代在了这里?内心之中,带着强烈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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