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朝廷。
皇帝的书房内。只见南离皇上南宫玉离正端坐于龙椅上。龙冕绾青丝,其貌不过三十,温润典雅如潺潺流水;神态静怡如碧镜湖泊。看着桌上的奏折。头也不抬的问道:
“今云州大旱,为何云州府未及时通报旱情?开仓放粮以济百姓?”
只见南宫玉离的下手正站着两人,一为一袭黑衣的钦天监监主‘楚潇湘’,二为南离丞相‘晋卿书’。
貌至中年的晋卿书拱手恭声道:“启禀陛下!经查,云州府尹‘曾茂’贪污腐败,早在旱情之初,便伙同府内官员倒卖粮仓粮食,致使粮价暴涨,饿殍遍野。因此才不敢据实上报。”
南宫玉离抬头,眼神凛冽。声音微寒:“如此蛀蚀国祚,该斩!命丞相持朕手令,前往云州,令虎贲营从旁协助。将云州府尹捉拿归案,如遇抵抗,就地格杀勿论,以振国纲!”
“遵令!” 晋卿书执礼回道。
南宫玉离看着晋卿书挥了挥手:“若无事,爱卿可退下了!务必将朕交代的事办好。”
“诺!”
晋卿书告退,转身临走前,妒忌地看了楚潇湘一眼。身为一国丞相,竟然不如这阴暗毒虫受宠。
而楚潇湘全然没有理会晋卿书的幽幽的眼神。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待晋卿书离去后,只见面色威严的南宫玉离走下台阶,来到楚潇湘的面前,截然作出一副小女儿的姿态,拉着楚潇湘的手撒娇道:“舅父你怎么来了,离儿这些日子可想你了。”
楚潇湘对他人常常不假颜色,就算是对被称为天下四绝,南离帝师的周公也一样。但唯独对南宫玉离、这个自己妹妹的遗孤不同,向来是极尽宠溺。
楚潇湘其妹楚皇后乃是父母老来得女,比楚潇湘小了十几岁。后来天灾降临,只剩其与妹妹相依为命。可谓是他一手将楚皇后拉扯长大。在多年前的辗转中,机缘巧合与南离上任皇帝结识。自己妹妹也嫁入了南离皇室,成为了一国之母。这才有了南宫玉离。
但对于其是当朝小皇帝舅父一事,除了周公府那位外,便无人知晓。
楚潇潇展颜一笑,宠溺的摸了摸南宫玉离的小脑袋。
“我们的小玉离现在是越来越有皇帝样了。刚才不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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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态还是举止,都有皇帝威仪,不错!”
南宫玉离傍着楚潇湘的右手,将其拉向一旁的座椅柔声道:“这还得感谢舅父与老师的悉心教导。”
“哼!说道你的那位老师,整天就知道坐在他那墨池,也不管国事与天下事。这如何能辅佐你?” 楚潇湘不满道。
南宫玉离闻言为自己老师解释道:“舅父,老师虽然足不出户,但是国事、天下事都还是知道的。平日里也有叫师姐来宫中教导。”
楚潇湘不以为意:“就是周妖坐下哪个叫做柳如是的小娃子?”
对于周讳莫的计谋才智,他楚潇湘是佩服的。多智如妖,但因楚潇湘与其不对付,因此称呼其为周妖。
“舅父!我不允许你这样称呼老师与师姐。” 南宫玉离撒娇道。
看着南宫玉离如此维护周妖那厮。楚潇湘一时心头吃味。酸溜溜地道:“好啊!离儿有了老师与师姐,就把舅父忘一边了!”
南宫玉离闻言,嘟嘴急声道:“哪有!舅父就知道为难离儿!”
楚潇湘本就是调侃之言,见南宫玉离真急了。便摆了摆手安抚道:“好了好了!舅父心中清楚。离儿能这般尊师重道,舅父也是乐于看到的。”
南宫玉离听此,这才平复。便问道:“听闻舅父日前派人前往北周想要掳夺一位女子?”
楚潇湘点了点头,肯定是周妖那厮告知的。在南离,能在情报上与钦天监一较高下的,也只有他了。
“我观此女足智多谋,对于兵诡之道与纵横之论多有见解。便想着能否为我所用,为将来我大离平定天下提供一份助力。”
说完又继续道:“可惜劫掠失败,再则其寿元无多,原本还想着将其掳来南离,也能够为其续命两年三载。”
南宫玉离沉吟:“这些事强求不得,如若我大离善待天下贤士,广开门路。难道还怕没有惊世之才与当世之勇来投吗?”
楚潇湘见着南宫玉离身上的帝王朝气与自信神情,满意一笑。相信有离儿这样的帝王,再加上我与周妖的辅佐。大离定能够别开生面,再创盛世辉煌。届时,没了钟家、没了镇北王的北周拿什么来阻挡我大军北上?
只见南宫玉离接着对着楚潇湘说道:“对了舅父,听说那镇北王府的小世子目前流落在外。你看...”
楚潇湘眉头一挑:“离儿是想老夫除去这镇北王家的遗孤?”
南宫玉离摇了摇头:“我希望舅父能够将其笼络来我南离效力,如今北周想要害其性命的人不在少数。必要时刻,或可出手相救,结一份善缘。”
“你老师可知你的想法?” 楚潇湘轻声问道。
“老师自然是知道的,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叫我自己做决定。说我为一国之主,应当有自行决断的魄力,不可多问他人。”
楚潇湘闻言面露一笑:“这周公倒是说了句好话。离儿你要记住,为帝为皇。不可轻信他人,不可他做谋断。就算是我与周讳莫之言你也只能听信三分,要有自己的决断才行。”
南宫玉离面色一塌,蹲身埋首于楚潇湘腿上,撇嘴不愿道:“我才不要,要是老师与舅父我都不能相信,那我还有何人可信?”
楚潇湘宠溺的拍了拍抚了抚南宫玉离的脑袋:“我就是一说,离儿你要相信,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了你,舅父也会为你披荆斩棘。”
这是来自亲情的承诺。
看着膝上南宫玉离得脸,楚潇湘想到:小妹,当初我没有能力护你周全,但是现在及以后,定不会让离儿如你一般陷入绝境,危险之中。
“舅父,那件事情如何了?” 南宫玉离似是突然想起,突兀的问道。
“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中,夏龙雀正在北周境内秘密活动。离儿不无需担心。”
楚潇湘自然是知道南宫玉离问的是什么。
南宫玉离点了点头,便继续享受着楚潇湘如父亲般的温暖。当皇帝对于她来说太累了。只有在面对老师与舅父的时候,她才能放下厚重的面具。
......
却说町阳酒肆。
等钟鸣等人赶回来时,只见酒肆已不成模样。杂乱无章,门柱折断,酒肆内血迹斑驳,过往都是些旅客乡士的尸体。
栏木上刀剑纵横,酒水满地。瓦片碎裂。一截红色碎布正挂木栏上随风浮动。赫然是那老板娘徐贵娇今日身穿衣服的一角。
吴庸见此,眼睛赤红,急忙向着酒肆屋内奔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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