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全身颤抖,望着怀中的小茹安详的睡颜,心中绞痛。
“都怪我...都怪大哥哥太自以为是,都怪...” 钟鸣喃喃自语,泪水从眼眶中滴落,整个人如死寂了一般。而一旁的苗秀也是抱着林依的尸体瘫坐来了废墟上。
望着钟鸣,眼神木然:“为什么你们来的这么晚,为什么?...要是你们再来早一点...” 说着说着苗秀便是全无形象的抱着怀中小小的林依嚎啕痛哭起来。
而这边的连青璇在把庞澹泊与虎三笑制服后,也是发现了这边的异样。疾步走了过来,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也是不敢相信。前几日还在自己等人身旁活蹦乱跳的两个小丫头尽然就天人永隔了?
雨水打在连青璇的身上,打湿的发缕紧贴在额前,水流汇集沿着眼眶落下,一时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狠狠一拳打在了一旁的断壁残垣上面,便是眼神狠厉的转身朝着庞澹泊与虎三笑两人走去。
而一旁的曹子昂则是看着眼前这一幕,不发一语。
来到庞澹泊与虎三笑打的身前,在两人惊惧的目光下,只见连青璇手握气旋,缓缓地向着两人胸腹按去。
气旋被连青璇控制的异常温和,缓缓地没入了两人的体内。只见突然间,那庞澹泊与虎三笑体内便是噼啪作响,身体不断抽搐,口中惨叫。
连青璇冷眼看着两人,那气旋在两人体会慢慢绞碎他们的骨骼与内脏,使他们在痛不欲生中死去。
杨书航想要上前阻止,毕竟于他而言,将两人交由州府惩治是最稳妥的方式。但是看着面色冷漠的连青璇,却又不敢上前。
如今局势已定,钟鸣等人也在没心思去想那孙圆圆为何没有出现,而是沉重的抱起小茹与林依的尸体,向着远方远去。
......
安化县不远处的一处山岗上,听苗秀说,这里便是下葬林依一家的地方。
钟鸣与连青璇、曹子昂三人将林依与小茹都安葬在了这里。小茹与林依关系要好,想来不会责怪将其合葬在这里吧。
看着墓碑上两个丫头的名字,钟鸣久久沉默。 关于两个丫头的回忆,一幕幕地出现在脑海中。钟鸣的眼眶不由再次湿润起来。
“大哥哥,依依能挨着你睡吗!我害怕。”
“大哥哥,大哥哥!你教我们识字吧?”
“大哥哥讨厌,总是敲人家的小脑袋。”
曹子昂看在眼里,撇开目光看向远处的朝阳,心中思绪翻转。
只见钟鸣此时头也不回的闷声问道:“你是不是一早便是知道了会是这番结果?”
曹子昂知道钟鸣问的是自己,回头望着其的背影。
“你知道我道门易数能够预测福祸,但是并不是必然的,正确与错误参半。因此我也不敢笃定结果如何。”
“所以,在之前,你才会几次三番的试着劝说我北上对吗?”
曹子昂不置可否,看着两个小丫头的坟墓,也是目露悲伤。其实自露宿土地庙的那一夜,他便是观测到了。
他修有道门周易玄学,有了慧眼,但是慧眼的开启是不可控的。
钟鸣苦笑:“都怪我,如若不是我的坚持,也不会导致...”
连青璇闻言,脸色一凝,当中也有自己的一份。
曹子昂看着二人一幅自我埋怨的样子,出声道:“还记得在土地庙你与我的对话吗?”
见钟鸣不语,曹子昂叹道:“你们只是坚持了自己的本心而已,谁也不想看到这种结局。我想两个丫头也并没有怪罪你们。你们只是选择了大义而已。”
钟鸣从地上站起了身,一股寒风拂过,但是他却并未觉得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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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总该是埋怨自己的,听了苗秀的话,知道两个丫头是受了重伤后,命悬一线,经受不住牢狱的寒冷才油尽灯枯。
“那两人如何了?” 钟鸣整理了下情绪后问道。
连青璇明了,回道:“被我废了全身经脉与骨骼,交予了杨书航杨县丞。虽然我很想将他们当场挫骨扬灰,但是总归是要保住苗秀与牛大郎两人的的。期间过程杨县丞自会处理,其告知,会将这庞澹泊交由这衡州的监察司惩处,估计他们也是难逃一死了。”
钟鸣点头,自己错估了形式,自以为这‘位低权轻’的官员不敢触及北周的法度。但是君子易处,小人难防。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安化县县令便是如此,在哪盛京的朝堂中又是何番景象呢?
钟鸣一时间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沉重,再想到两个丫头的死,心中悲哀愤恨,喃喃自语:“父帅!为将者或许能救一国!却不能救...一民。哈~”
曹梓昂与连青璇察觉到了钟鸣整个人情绪的变化,听到其那喃喃自语后,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无法言说。
只见这时,隐匿于钟鸣识海内的战枪‘伐仙’一阵悸动。似乎是受到了钟鸣情绪的挑动,在识海内发出阵阵枪鸣,枪身雷火汹涌,荡起道道精神涟漪。
“唔!”钟鸣闷哼,只感觉脑袋要裂开一般。捂着脑袋四处摇摆,手上劲道之大,似要将自己的脑袋抓破一般。
曹子昂与连青璇见此,连忙上前制止与搀扶,只见钟鸣在一声痛哼之后,便是昏迷了过去,倒在了曹子昂的臂膀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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