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去弄点吃的,你在这里等一下。” 苏然说着便是向着灶房走去。
钟鸣想要上前帮忙,却被苏然拒绝,说什么才受伤醒来,哪能触碰这冬天家的冷水。但是她也没想想自己这一路咳嗽,如若再是侵泡在冬日的冷水中,这咳嗽会不会加剧。
钟鸣无奈,在一旁的木凳上坐下,屋外呼啸的寒风扫过,细雪仍就在下着,似乎不将这天地银装素裹就不甘心一般。
将手置于嘴前,呼气暖了暖,复又置于火盆旁。虽然身体自那断魂峡内貌似有所加强,但是体内没有真气流转,还无法做到御寒。
听着门外的呼啸声,钟鸣的思绪放空,后又想起曹子昂与连青璇来。也不知道曹子昂那道士如何了,想来暗流应该是不敢下杀手才是。至于连青璇,钟鸣倒不是太过于担心,一是那庞善公还奈何不了她;二是,身为连家堡的大小姐,保命的手段应该是有的。况且她似乎与那在连家堡出现并惊退暗流杀祖的神秘女子有些关系。
过了一阵子,一股浓郁的香味从灶房传来,苏然从灶房出来,手上端着一碗菜羹来到了钟鸣的面前。
“你先吃着,我还要去盛自己的那碗。” 将碗筷递给钟鸣后,苏然复回到灶房里去,因为生火的缘故,光洁的额头上倒是有几粒汗水。
钟鸣也不客气,当即端着菜羹吮喝起来,入腹后,直感觉一股暖流瞬间传达至四肢百骸,整个人都舒畅了起来。且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也提振了许多。
这时,苏然才端着自己的那碗菜羹走了出来,不同的是,一手还拿着一株被清洗过的草药。
来到钟鸣面前坐下,看着钟鸣眼神有些吃惊的看着菜羹,不由一笑,解释道:“这菜羹是我用好几种草药熬制的,里面加了几片山猪肉。对御寒与提神有卓效。”
看着窗上吊着的那几块冻肉,钟鸣恍然,这山猪肉熬制的肉汤倒是将草药的气味掩盖掉了。随后便是静心吃喝起来。
苏然在一旁看着钟鸣很是喜爱这菜羹的样子,眉眼一弯,如那邻家女子般明媚。后也便是就着手中的草药,一口一口的喝着菜羹。
钟鸣看着这苏然在哪里吃草,眼中疑惑:“姑娘这事?”
苏然见其不解,遂说道:“医者不自医,这是隔壁村的黄医师为我开的草药,所以不必大惊小怪。”
钟鸣了然,随后问道:“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苏然吮喝完最后一口菜羹,心中满足,打了一声饱嗝,后才知觉屋内不止自己一个人,一时有些窘迫羞涩。
“唔,我想想该怎么和你说,其实我对这片地界儿也不是很熟悉,毕竟也没怎么见过世面。以前跟着黄医师出去行脚医治病人的时候。好像听人说过我们这个地方叫听雨谷,由三个乡子组成。是衡州中部的一个叫云崖城的地方管制。”
“云崖城?” 钟鸣没想到自己随着瀑布居然被冲离了这么远。
云崖城乃是衡州境内的大城之一,与衡州州府巨鹿城,在一南一北守望相助。那名满北周的宫氏一族便是世代憩息于云崖城内。
“嗯!那云崖城我曾陪着黄药师去过一遭,很是热闹。不过我还是喜欢待在自己的小山村,春夏时折一折花,与小动物们嬉戏;秋冬时赏一赏雪,看门前两三株孤傲的梅花。”
钟鸣心中幻想着苏然口中所说的那闲适生活,也不由心生向往。奈何自己却是诸事缠身,望而不得。
将碗筷收起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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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苏然从屋内取出一件以前救治一猎户时,那猎户所送来的白狐裘衣。披在身上,便是背着今早背回来的那篓草药要出门而去。
钟鸣见此,欲一同前往。一番争执下,苏然见钟鸣坚持,也不再拒绝,原本是想留这钟鸣在这屋内烤火取暖的。
大门推开,一路寒风相送。使得苏然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喉间的咳嗽声上来一半便是被压抑了下去。随后又担忧的看了眼钟鸣,怕其忍受不了这寒冷。
钟鸣将自己的衣物穿好,说起来这冬日的衣物,还是连家堡相送。只是想着这茬,便想到自己从瀑布上坠下,顺着河流被冲到了这里,按理说身上的衣物不可能是干的,再加上自己穿在里面的里衣和里裤明显被换过,不是自己的。钟鸣心下了然,自己的身子怕是被这苏然姑娘看光了。纵使见过大场面,钟鸣内心也是有些窘迫赧然。
看着钟鸣身上料子极好的棉衣,苏然也是不再担心。便是背着背篓,带上钟鸣,一白一黑两道人影,迎着风雪,便是走出小院向着山下走去。
一路上置身于冰雪的世界,虽说寒冷,但是胜在天地冷清,寂静无声。风已经停下,能听到的,只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踩踏脚下积雪的声音,而后留下一串一大一小、一浅一深的雪中脚印。
初时两人都没说话,都在细细体味这自然天地的遗珍。走了有段时间,两人来到一处活水旁歇息,苏然从活水中捧了一捧甘露饮用,示意钟鸣要不要来点?
钟鸣摇头,只是看着苏然问道:“姑娘一直一个人住在这山上?”
苏然又是捧了一捧甘露,后轻声答道:“是的,在这山上便于我采摘药草。”
“你这一个女子,一个人独自在这山林居住,要是遇到哪些猛兽,岂不是很危险?”钟鸣不由出声。
苏然睁着明亮的眼睛,不在意地道:“我在屋子周围撒了一圈硫磺与一些驱逐野兽的药草,没事的。再说我也不是一个人啊,还有阿青陪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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