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那名叫‘珠儿’的婢女?那名婢女应该是宫老你的人吧?”
宫墨池笑着摇头:“不是!不过却能为我所用。”
“我观那珠儿与那荆英台似乎两情相悦,宫老就不怕出现意料之外的变故?”
“她不敢。” 宫墨池丝毫不担心会发生这等事情。这反应,使得钟鸣眼神一挑。
似乎是有意教导钟鸣一般,宫墨池看着夜空说道:“任何东西于人而言都有三六九等之分,不管是人或物。当自己看重的东西出现对立时,那就必然要做出选择,就要向拿捏着自己要害的上位者臣服。”
“但是人心难测。情势也会随之发生逆转。” 钟鸣反驳。
宫墨池像是对待自己的门生一样,语气平和,但内意严厉:“人心叵测,这句话并没有错。但是这只是对于底层的平民百姓与富绅商贾而言,因为他们位卑权低。而对于当权者们,人心不过是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物,是教化手下人的工具,是胁迫他人的利器。量势度利,使人因势利导,攻心为上,伐体为下。这便是——‘权术’。”
钟鸣眼神一凝,心中似有明悟。
宫墨池看着钟鸣敦敦而谈:“你随你父亲,对于权谋不屑,对于权术更是不明。抑或者说是明了这两样东西,但是却不愿意同流合污,去这般驱使自己。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身在朝局,却只凭借一腔正气行事,太过天真。这也是你父亲当初败得这么惨的原因之一。”
说完后,宫墨池一时间有些唏嘘。
“钟鸣受教了。” 钟鸣对着宫墨池作揖。
“虽然我不知道,你被谁所算计,从哪东蛮矿场中走了出来。但是你这一路注定充满了杀机,需得谨慎小心,步步为营才是。”
“这是自然,此行前去北莽,如若顺利。那么这盘棋局便是由我分化楚汉河界。到时候自是一切清算的开始。”
宫墨池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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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似有忧思:“先平安到达北莽再说吧,你如若再不出现,你那大哥怕是要按捺不住了。到时候边患一起,百姓闻听,你纵是有口也再难辩解镇北王府的冤屈。”
钟鸣眼中也是浮现愁绪。不过他相信大哥断不会这般鲁莽做事。
“行了!老头子我也累了。就先回去了。听那苏医师所言,明日上邪的病情就会康复,你也是早作打算吧。”
说完,宫墨池便是向着来处而去。而钟鸣也是回了屋去。
翌日一早,等黄老与苏然为那宫上邪再次医疗后,便是向着宫墨池请迟。而宫上邪也是早已经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得知是黄老与苏然医治自己后,心中万分感谢,想要留其多做几日客,却是被二人婉拒。
出了宫府驾着驴车回那山村,一路上无话,钟鸣觉得无聊,便是无中生事,调笑起苏然来。回头看向坐于驴车后面正兀自坐着的苏然说道:“我观那宫上邪醒来后,便是直愣愣地的看着你,恐怕是因为你的救命恩情,看上你了。”
“你...你胡说什么呢!” 苏然突然听闻钟鸣所言,一愣后,便是羞恼地说道。
“我没胡说啊!我们的苏然医师,人长得漂亮可人,如那幽兰使人赏心悦目。且心地善良,可谓是那活菩萨。要我看啊,那宫家少爷是配不上你的。” 钟鸣装作一本正经儿的说道。
苏然一时被钟鸣夸得晕头转向,这什么跟什么啊!举起拳头便是对着钟鸣的背部敲打了几下。“不准乱说,什么活菩萨,羞死人了!”
黄老在一旁听到二人的打闹声,心中好笑,也是掺和道:“那钟鸣你说,什么样的男儿才配得上苏然丫头啊?”
“黄爷爷!” 苏然没想到连一旁的黄老也帮着钟鸣打趣自己,一时不依道。
钟鸣眼眶中的眼珠滴溜一转,后说道:“我觉得应是于苏然姑娘有大缘分,大恩情的人。”
黄老忍俊不禁:“你小子不会是在暗示你自己吧!年轻人的心思可真多。不过我观你仪表堂堂,气质卓越,倒也是良人之选。” 后又对着一旁看着两人,面色无奈与羞涩的苏然说道:“怎么样?苏然丫头?要不就和钟鸣双宿双飞如何?”
苏然耳根都红透了,那有人那女孩子的婚假之事这般说笑的。对着黄老便是如那孙女般不满起来。
钟鸣见着眼前这一幕不由一笑,见苏然被自己逗得面红耳赤,索性再加一把火,装作一副正经儿的样子对苏然说道:“黄老说的极是,我是极中意苏然姑娘的。自从那日被苏姑娘救醒后,于风花雪日中与苏然姑娘相见,便是对姑娘一见钟情。姑娘就仿佛兮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清丽脱俗,遗世独立。使人目不斜视,难以移眼。都说‘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于众生中有幸结识苏然姑娘,是我钟鸣的幸事儿。”
“呀!~你别说了!羞死人了!我不听!我不听!” 苏然捂着耳朵,摇着脑袋,被钟鸣这番肉麻的话说得脸色涨红,都快要滴出血来似的。她哪里听过这般大胆与浓情蜜意的词句?心中羞涩,看着钟鸣那副极认真的模样,一时不知真假,心间又是莫名的有些欢喜,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那知钟鸣见目的达成后,便是一改之前那副深情模样,指着苏然对着黄老笑道:“黄老你看,苏姑娘羞涩的模样也当真是娇俏可人呢。”
苏然听了其言,知道自己被钟鸣调笑了,一时间,内心之中羞愤难明,心间有些委屈,撇过脸不再看这一老一少,独自抚平着内心中涌出的莫明难过之意。
钟鸣见苏然眼中似有水汽,知道自己可能闹过了。便是赶忙道歉,不过却是遭到了苏然的冷眼,一时心中有些愧然。
不过在钟鸣一直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苏然最终还是被钟鸣故作的丑态与讲的笑话给逗笑了出声。不过在看着钟鸣之时,眼中情绪复杂,不知在思索什么。
钟鸣自是感受了苏然的异样,不过也不明就里。
就这样,在一番调笑后,三人朝着山村的方向,赶着驴车渐行渐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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