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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面对狗仗人势的佥事府三管家,康林心中同样非常的不爽,但他依旧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不仅没有掏出怀里的暴雨梨花针,对着那厮呲上一下,相反居然取出了两锭成色极佳的雪花纹银,准备与其结个善缘,因为在他看来,能用金钱解决的问题,就没必要和人动手动脚,而那个狗东西虽然看似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但终究不过是个贪财好利的俗人,只要自己银子能够到位,康林就不信这厮能够不动心,能够不服软。
“呃,三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兜兜转转,康林已在佥事府的花厅里等了许久时间,就连免费的茶水都喝干了几壶,期间,除了一个小厮不断上来为他们添水外,就没任何人来理会他们了!这下,就连沉稳如老狗的康林也不禁着急起来,不是请自己过府赴宴么,怎么等了这么久也没人过来招呼自己,该不会是忘了还有自己这号人在吧,再抬头看看天色,已然不早了,于是便起身一边踱步,活动因久坐而产生些许酸麻感的身体,一边开口询问自己的亲随,现在已经什么时辰,他可不想自己一直在这儿枯坐,从而错过佥事老爷招待他的宴会。
然而,就当他接近花厅房门,欲往外走的时候,六个头戴笠盔,身着镶铁绵甲,腰悬雁翎长刀的佥事府家丁竟然齐齐伸手拦住了他,他们受命在此看管康林一伙人,这会儿未得家主命令,如何能放他们出去,是以很快便与康林等人发生了肢体上的摩擦,而这一推一搡,一搡一推,双方之间的冲突立时就趋于了白热化!此时灌了一肚子茶水,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康林再也顾不得隐忍了,想自己大小也算是个首领,来这里也是为了赴宴,现在被人长时间晾在这儿,不理不睬算是个什么意思,一怒之下就要起身离开,可外面的守卫却说什么也不让自己一行人离开这个不大的花厅,这让生性警醒的康林产生了对方究竟想干啥的疑虑,而疑虑一旦产生,就会像一条毒蛇一般不断在其心中萦绕,蔓延,眼看自己等人似乎被人暗中软禁,康林就要掏出自己怀里的暴雨梨花针,并下令自己的两名亲随护着自己往外冲!
“住手,这位康掌柜是老爷指定要见的人,尔等不可造次!”轻轻地走了,正如你轻轻的来!就在双方剑拔弩张,准备上演全武行的时候,佥事府三管家就像一个轻功高手一般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屋外,这个狗仗人势的胖子此刻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再也不复先前的骄横跋扈,伸手止住家丁无礼举动的同时还弯腰示意康林跟他走,跟他去见他的老爷,此间的主人,东海卫指挥佥事胡琏!
“爷,这帮家伙明显不安好心,要不我与三儿一起护你杀将出去吧!”由于身上的武器在进府时就被胡琏的家丁收走,郑南生,蒋三二人只能折木为兵,但他们依旧勇敢的对上了全副武装的佥事府家丁,他们是首领大人身边的最后一道屏障,只要不死,就不会坐视自家首领有任何一点的危险!然而,形式比人强,他们的这番好意,康林注定无福消受,只能选择铭记于心,留待日后有机会再行答谢!
因为,作为整个赤阳船队的最高领导人,面对机遇或危险,他必须得要勇敢的站出来,否则,先前的流血和牺牲,谦恭与等待,就会变得毫无意义,得罪了都府的三把手,莫说只是协从打退倭寇的小股部队,便是独自歼灭一支人数上千的倭寇大队,也没什么卵用,议事时只要这厮歪歪嘴,康林的总旗官职就很有可能会黄,是以,大当家很明智的选择了合作,与此同时,两锭十两重的元宝也被其悄悄塞入了三管事的袖子里!
“这位管事大爷,小可几人乃是荒乡僻壤来的下里巴人,久仰敬廷(胡琏的字)公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蒙公传召,失礼之处还望能够原谅则个!”
“嗯……”掂了掂手上银子的份量,三管家死鱼般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但说话的语调仍是拿腔作势,让人听了感觉很不舒服。
“管事大爷,敬廷公那里还望您能帮着多美言几句,小可日后必有心意奉上……”见这厮仍是一副半温不火的死样子,康林强忍心中的不爽,继续拍上两锭十两重的银子,并给其画下了一张看似无限美好的大饼。这下,佥事府三管家的态度终于有了本质的变化,只见这厮蠢肥的麻脸上铅粉簌簌掉落,一张大嘴几乎都要咧到了耳朵根,开口更是客气异常,直听得康林等人鸡皮疙瘩都要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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