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是去地里干活的易有福扛着铁锹回来,见大家都站在院子里,自己的宝贝儿子满嘴都是血,吓了一大跳,忙将铁锹一扔大步上前,“立志你怎么了?怎么嘴里都是血。”
易有福这声音像是打破死寂的开关,易立志更委屈,哭的更凶,“爹,大嫂她欺负我。”
姜天华从原主的记忆中早就知道,钱氏那边的人,在易有福在家时都叫她名字或者叫嫂子,只有背地里才句句喊她,寡妇。
“这怎么回事儿?”易有福立刻冷着脸回头看着姜天华,眼底都是不满。
姜天华可不怵他,倒是站在姜天华身边的易立桐身子缩了缩,明显是怕。
钱氏自己生出来的儿子,又怎么可能不了解,慌忙上前打圆场,“孩子们瞎闹,天华也不是有意的,立志到底是男孩子,只是这牙已经不是乳牙,掉了怕是以后也长不出来。”
三言两语看似为姜天华说话,实则已经给姜天华定了罪,还在为自己儿子叫不平,这是她在易有福面前常用的手段。
原主姜天华是不会说话的,钱氏说什么就默认了,哪怕不是她做的,可现在的姜天华……可不是吃亏的性子。
“娘的意思是立志的牙是我打掉的?人在做,天在看,这牙是怎么掉的,让立志自己说。”姜天华说完以后还指了指屋里,“爹,您如果觉得儿媳妇说的话不对,那请您先进屋里看看,立志就是在屋里摔到的。”
钱氏忙解释,“没有,没有的事情,娘也没有说是你打掉的,就是……”
“不是因为我,为什么娘还要说我不是有意的?”姜天华可不想息事宁人,她不想跟钱氏多说,直接看向易有福,“爹,您还是进屋看看吧。”
“天华,你是不是糊涂了,那是你的屋子,你爹怎么能进去。”钱氏不知道屋子里有什么,可儿子是什么性子她清楚,大概也能猜到,自是不敢让易有福进去看。
姜天华见钱氏那紧张的样子,勾唇冷笑,“哟,娘说的对,这是我们几个住的屋子,爹不能进去,小桐你进去将那几床被子抱出来。”
“哦。”易立桐向来听姜天华的,转身就进屋去抱被子。
钱氏慌忙对易有福说:“干一早上活累了吧,进屋洗洗吧。”
易有福也是真累了,昨天晚上又没有睡好,今天很早就下地干活,这会儿听到钱氏那温柔声音,心里的疲惫都散了一些,刚抬步要进去,就听到身后传来姜天华的声音。
“爹,您不管管吗?立志的牙掉了,而儿媳妇身上这并不是水,是易立志的尿。”姜天华语气沉沉的,又似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
易有福皱眉,刚才进来他便注意到儿媳妇脖子上有水,就连头发也沾了水,本想训斥,可考虑到昨天她受了惊吓就没说。
没想到竟然是尿。
他回头瞪着易立志问,“说,怎么回事儿?”
易立志被吓的一个哆嗦,立刻哇哇大哭起来,阳光下泪水血水混合着,怎么看怎么惨,而且之前因为没有尿完,姜天华醒来就憋回去的尿,这会儿被易有福一喊,一个没收住直接吓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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