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千烛顺势坐在了她的一侧,轻轻眯了眯狭长的凤眸,温窈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他却只是安安静静、一言不发地坐着,略抿薄唇,清冷绝美的容颜在昏暗的火光下,愈加显得清俊美好。
温窈觉得有几分不对,细看之下,果然发现,杀千烛的脸色微微有几分苍白。
猛然间想起孟安沅给他的那一张纸条,那是林思狂临走之前给他的药方。之前他一直有按时用药,现在两个人被困在这空间里,他自然没有用药。
“千烛兄,你可还好?”温窈语气关切地问道。
他与自己,可是系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杀千烛有什么闪失,她是会内疚的。
杀千烛弯了弯薄唇,对于温窈突如其来的关心,显得有几分猝不及防。“无碍。”
他“嚯”地站起身来,似乎是要证明自己确实并无大碍一般,运了内力,竟在瞬息之间,将眼前的酒壶都移开,露出了最后一面墙壁。
温窈赶紧凑上去东摸摸西摸摸,可惜,一无所获。“这机关估摸着不在墙上。”
她呼吸微微有几分困难,有限的空间内,氧气显然已经不那么充足。
温窈身子微微发软,倒在了身后的杀千烛怀里。“我感觉……好难受啊。”
杀千烛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揽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轻轻说道:“阿窈,再坚持一下。”
杀千烛将她搁置在一旁,认真端详着眼前的情景。也许,这机关不在墙上,而在酒上。
念及此处,他果然察觉,刚刚运用内力移开的酒壶中,有一只依旧在原地,纹丝不动,与其他酒壶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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