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宰相虽然把控朝政,但不代表任何事情都可以做,有些事情只能是皇帝才有权力去做。
“臣作为刑部尚书,所做之事都是按照大唐的律法办事,这律法都是大唐开国皇帝制定的,陛下倘若无视法度,就是对老祖宗不敬。”方源变本加厉的说道。
李松没想到,方源竟然搬出老祖宗来,虽然李松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这个世界里大唐的血脉,但是也没办法,只能跟方源做个交易,为程咬金寻求一线生机。
李松拍了拍手,路仪从一旁出来,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李松。
李松说:“方源,你方氏一族一直在朝中做官,先皇在位时,你便是刑部尚书,这么多年来,你为朝廷尽心尽力,深受先皇的喜爱,朕相信先皇的眼光,今日特赐你一块免死金牌。”
李松说完,方源便陷入了深思。
方源也清楚,这是李松拿出了筹码,而这免死金牌,也是三位宰相给不了他的。方源心动了,因为自己手上的程咬金,是一个容易喝醉,头脑简单之人,就和自己之前打听到的一样,李松也许只是信任他,让他保护自己罢了。
方源跪了下来:“陛下信任臣,臣也会为陛下,为朝廷鞠躬尽瘁,至于臣今日禀报之事,还有实情尚待挖掘,臣请求陛下应允,臣还要回去仔细审问,在结果出来之前,臣会保证程副统领的安全。”
李松并没有直接把免死金牌给他,而是说:“朕允了,只是这块免死金牌还没刻上你的名字,朕这就让人去刻,刻好了后再给你。”
“臣谢过陛下,臣这就回去审问。”
方源磕头谢恩后,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方源走后,路仪问李松:“陛下,您给了方大人这么重的赏赐,他却只说保证老程不死,奴才为陛下不平。”
李松站起来:“方源若把老程放出来,那三位宰相那边,他就不好交代了,只能委屈老程在牢里待一段时间了,等风头一过,方源自会把人放出来,来换朕手上的这块免死金牌。”
“陛下英明。”
通过这几件事,李松也清楚,方源是三位宰相派来警告自己的。李松明白,自己去福州的这段时日,三位宰相一定做了很多准备,如若现在忍不住,那就有被赶下皇位的风险。
半个月的时间里,除了偶尔让路仪去牢里送些饭菜,李松老老实实待在太极宫,没有任何行动。
李松也并没有浪费时间,而是专心练习《龙城飞将》。刘三姐本身是无门无派,武功也是自学而成,李松向她请教了学武的方法后,吐纳术很快便练成了。
剩下的时间,李松都在练习第三项基本功,名为龟息术,是与吐纳术想对应。如果说吐纳术是让人学会如何呼吸,那龟息术就是教人隐藏气息。就和名字一样,李松现在身居太极宫,也是为了躲避三位宰相强劲的势头。
而方源回去后,也是时不时的在三位宰相耳边,说一些李松无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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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三位宰相认为,李松是真的怕了,不足为惧。
在京城的事,三位宰相可直接说了算,但是各地的事情,没有皇帝的审阅和玉玺的章,有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半个月后,三位宰相命人传话,让李松去紫宸殿批改奏折。
这奏折不是各地送来的原件,而是经过了三位宰相的审批,每份奏折的最后面,也有他们的意见,李松知晓后,心里虽然不爽,但也没法做些什么。
就在李松看奏折期间,路仪又拿进来了一份奏折。
“陛下,这是方大人手下送来的奏折,难不成是……”
李松拿过来,打开一看,虽不是直接释放程咬金之事,但说的也是此事。
“臣已审明,程副统领乃是喝醉酒后,又受小人蛊惑,才口出狂言,上次陛下许臣免死金牌,臣在此谢过,具体之事,臣会在明日上朝时禀明。”
李松看到前面时,明白三位宰相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这里了,方源也可以偷偷放了程咬金,但看到最后时,李松又有些不解,三位宰相也会上朝,方源若说起此事,必定会引起怀疑。李松不相信方源对免死金牌不动心,但不知方源这是要上演哪一出。
第二日上朝,自从三位尚书升任为宰相后,李松还是第一次上朝,台下站的样子也变了,三位宰相在最前面,随后是六部尚书领衔,李松看了半天,连自己见过一次,或者只用书信联系过的官员,没有一个出现在这含元殿里。
任平生首先说:“陛下,臣已将这半月的奏折放到紫宸殿,臣等的建议也附在后面,不知陛下看过后,可有不妥之处?”
李松说:“没有,有三位爱卿帮朕处理朝政,朕很放心,除了奏折的事外,不知众位爱卿还有其他事要奏吗?”
李松说完后,方源一抬头,发现李松正在看着他,也点了点头,随后就出列说道:“陛下,臣有一事,望陛下批准。”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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