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目残忍的一步一步朝他逼近!眼神中的慌乱更加明显起来,随着我迫近的脚步并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怎么?你不敢了吗?有种杀了我啊!”我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抬步逼近。
刀尖随着我和他一进一退的步伐在我胸前的皮肤中抖动,一股股鲜血从被扎破的皮肤中涌了出来。
退了数步他的身子终于被我逼到了路边的山体上,他已经退无可退!
我站定身形,目光紧紧地锁住他的眼睛。此刻他已然被我完全的震慑住,看着我的目光,竟有些躲闪起来,大概是我悍不畏死的行为让他已失去了和我对视的勇气。
我逼视他片刻,抬起手一把打开他那只握着匕首的手腕,锋利的刀尖划破了我胸前的皮肤,一条血瀑瞬间挂在了我的胸前。
“既然没这个胆量,以后就不要再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来对付我,给我滚!”我沉声道。
他的心理防线,显然已被我彻底瓦解,即使我对她说出如此羞辱的话他也没有一丝反应,反倒是我的话让他的表情顿时一松,如蒙大赦般喘了一口气。他用一种说不出什么情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从我身前侧身滑了出去,招呼他的一干傻在当场的手下无声无息的走了!
一干人离开后,我喘着大气在原地呆呆的站了良久。我的情绪久久未能平静,一阵晚风吹来我竟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原来我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刚才是以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我想大概是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不被我察觉的某种力量在那一刻取代了我的理智,支配了我。
或许在我不愿承认的内心深处,我也有想过,为自己寻得一个永久的解脱。
我这才想起大壮,慌忙跑过去扶起他,只见他满脸血污,但嘴角却挂着一丝微笑静静的看着我。
“大壮,你怎么样?伤到哪里?”我一边用手粗略的检查着他身上的骨骼 ,一边出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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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摸了,我没事,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他拉着我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的手,有气无力的对我说。
他的话让我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我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和额头上给一道长长的口子,即使是外伤也是绝对不可以大意的。
好在那帮畜生并没有故技重施扎破我们的车胎。有车在,去县城也不需要太久。我把大壮扶起来他拉到车上,开着车急火火的往城里奔去。
这次事件过后,那帮混混大概是从未遇到我这种连命都不要的人,既然他没有弄死我的胆量也就黔驴技穷了。在后来的送货途中再也没有遇到过他们。
但代价也是很大的,大壮的额头和我的胸部都被缝了数针,这还只是见红的伤。至于身上其他的伤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也让我和大壮足足在家躺了一个礼拜还未完全消退。特别是大壮,半个月后他再次和我一起送货的时候,眼眶的乌青依旧清晰可见。
这次的生死考验也让我和大壮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特别是大壮,我几乎成了他的偶像。对我那晚的举动佩服的是五体投地。用他的话说就是:“阿生哥,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怎么肯定他一定不会杀了你,他们可是黑社会!”
对于他的这话,我只能一笑置之。对于他们会不会真的有胆量杀人我并没有把握,但要我说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我却也是说不出来的。我已经说过,我的行为是受到另一股神秘力量的支配,完全不是自己思索出来的对策。只是这话无法跟大壮解释清楚,跟他说了他大概也无法理解,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经历过这件事后村民们对我的信赖程度更加提升了几分,经过大壮的嘴把那晚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得传扬出去,让全村的人都明里暗里的对我赞赏有加,这大概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我想。
日子经历过这种波折之后,又恢复了平静。我除了在固定时间去往城里送货之外,我每天依旧跟随王叔出海打渔,然后在夕阳映红海面的时候摇船归来。
冬天的海风虽然刺骨,但到了夏天,却变得非常怡人。每当没有风的日子王叔的渔船就会开到看不见海岸的地方,面对着四面都是茫茫的大海,我便会对这广袤的天地升起一丝敬畏。会感觉与这天地相比,我们人是多么的渺小可怜,更加的领会到了生命的脆弱和命运的不可捉摸。
它让我知道,这个世界最大的力量就是这自然的力量,它看似恒久不变的始终存在在那里,但它只要翻起一个小小的浪花,便会顷刻间要了我的性命。
这似乎让我对生命又有了一丝新的悟解,让我明白,人仅仅只是活着,就已经是一件令人感动的事情,对于命运的无常我们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心存敬畏的去对待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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