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鸿安看着满身是血的刘旭刚,一时竟手足无措。她用白嫩瘦瘦的手捂住刘旭刚腹部的伤口,眼泪如豆粒一样哗哗往下掉,顺着脸颊上未擦的泪痕滚落下来,显得伤心欲绝,鼻尖上挂着一滴眼泪,盈盈欲滴。
她只感到如鲠在喉,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明明歇斯底里,却发不出声音,只知道自己的嘴巴在动。她努力平静下来喘口气,却依旧压制不住心里的难过,眼泪不停的落下来。刘旭刚微微笑着摇着头,艰难的说出:“小问题...死不了的。”
此时,土匪已经所剩无几了,在她的身边围着几个士兵,同她一起把他扶起来:“我带你去找大夫。”蔡鸿安毫不犹豫的骑上马,扶着刘旭刚,快马加鞭回到长原城内。
军营内。
秦文渊同样是一身战袍,身板挺拔,风沙在边疆粗鲁的吹,让秦文渊的皮肤粗糙了不少,但是仍然挡不住他天生的气质,倒是多了几分气概。
军营内欢声笑语,不同往日的严肃,此时的气氛温暖又轻松。处处洋溢着美酒的味道,甚至有士兵们在帐外烤肉。
“多亏了摄政王啊,我等才能一鼓作气收复三座城池。”帐内,柳太尉作为总督,坐在上位,而摄政王秦文渊和骠骑大将军梁江潮以及左右将军等将军分两列坐在左右两侧。柳太尉举起酒杯,敬了秦文渊。
“总督客气了,此次大战能胜利,除了士兵们的拼搏以外,当然是我们一起共同努力的结果。我敬诸位!”秦文渊敬了敬在场的将军,把酒杯的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那勋奴国怕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我等并未按寻常套路出牌,今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真是大快人心啊。”梁江潮哈哈大笑,眉飞色舞。
“这倒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柳太尉若有所思的说,然后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胳膊倚在木椅的扶手上开口:“那线人——似乎并不可靠啊...”
“总督,末将也是这样觉得。前几次我们借助线人传来的消息,虽说在战局一开始很顺利,但是越来越处于下风,接连战败。”梁江潮作揖禀报道。
左右将军及众将军也是一顿附和:“是啊是啊。”“我早就发现问题了,我跟你说,你还不信。”“对啊,事实可不就是如此!”
“呵呵,这可不就正中了他们的计谋了。”柳太尉皱着眉头说道,他看了一眼侧方的秦文渊,又看了看将军们。
秦文渊喝了一杯酒,淡然的说:“那线人叛变了。”
“我们自当揭穿那线人,莫再与我方来往!”左将军一副大男子气概。
柳太尉撇了一眼左将军,低下头不再说话,不久,便叹了一口气:“摄政王和骠骑将军觉得呢?”
按照官职,自然是秦文渊最先回答:“我认为,还是不要揭穿的好。不仅不揭穿,还要多与他来往。”一抹坏笑出现在秦文渊的脸上,连着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下颌线,军营中要是有女人,必会让一群女人为之尖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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