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从他眼中看出了于心不忍。
这个男人还是有心的,不然不会露出心疼的眼神。
“回君上,昨晚闹到下半夜,今早天刚蒙蒙亮便又大喊冤枉。”
宫门打开,里面一道紫色身影立刻窜出,直冲进君烈怀中。
温苒站在靠近宫门的地方,眼疾手快伸手便抓住了此人乌黑亮丽的秀发。
在距离君烈一指距离的地方,柳玉梅再也没办法往前走动一步,更别说扑进君烈的怀里了,头皮上传来的痛感,令她丧失了最后一点理智。
柳玉梅转身,张牙舞爪朝着温苒抓去。
温苒立刻松开手,连连后退,躲避来势汹汹的攻击。
退到宫门口,有小腿肚子高的门槛挡住了她的去路,因这一切发生得突然,门槛突然挡住发力的腿,温苒重心不稳往后倒去。
正当她以为要摔得人仰马翻时,一只大手将她拦腰抱住,定睛一看,是君烈。
温苒作势便要推开他,双手刚推上胸膛微微用力,就看到君烈张开了两瓣粉唇。
“你是想摔个腰椎移位,还是想暂时接受我?”
温苒当然选择后者,瞪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君烈,便侧头不再看她。
待脚下站稳,温苒立刻推开君烈。
柳玉梅就没这么幸运了,她被君烈推倒,额头撞在了门上,人已经晕死过去。
李素芸听闻此事,预感柳玉梅情况危急,立刻将出宫令牌给了翠湖,让她速速出宫找柳生。
柳生是柳玉梅的父亲,是君烈曾经王府的管家,对君烈恩重于山。
自从君烈坐上龙椅,柳生便在云城做了小买卖,他不愿身涉朝堂,因他深知朝堂晦暗。
兰心殿中,在太医的施针之下,柳玉梅慢慢睁开了双眼。
红血丝如同一条条红色的虫子,依附在瞳孔周围。
看到君烈在房中,她也不闹了,眼中一片死寂。
太医说道:“娘娘身体并无大碍,但不疑再受刺激。”
君烈摆了摆手,示意不相干的人离开。
众人退去,房中只余温苒,君烈,柳玉梅。
“砒霜从你宫中搜出,你作何解释?”君烈问道。
柳玉梅露出一抹惨笑,目光无神的看着君烈,缓缓开口。
“你从未用这么冰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宁愿你凶我,骂我,至少会让我觉得你还在乎我。”
眼泪从柳玉梅眼眶中滚落,充满了绝望。
见她生无可恋的样子,温苒意识到,此事或许真与柳玉梅无关。
温苒很纠结要不要将错就错,让柳玉梅就此香消玉殒。
想到林夙言来时的目的,她又并非善恶不分之人,她迟疑了。
就在君烈上前捏住柳玉梅下巴时,温苒做了决定。
“君烈,一日夫妻百日恩,纵使她有错,你也不该这么对她。”
君烈的手微微一抖,看着眼前丧失斗志的女人,他恼怒的撒开了手。
柳玉梅双眼无神的看着温苒。
早知如此,她一定杀了温苒,而不是听君烈的话,无尽折磨下留温苒一命。
“为什么在你这里搜出来?为什么不是在其他人那里?”
君烈失望的看着柳玉梅,脑海里全是在王府里,与她的幸福时光。
“你说啊!你说话啊!你告诉朕,你知道是谁陷害你的啊!”
看到君烈大吼、失望的样子,温苒就像看到了当年大哥和大嫂最后一次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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