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快去叫人来!”白绍见李景隆倒地昏迷,着实是吓得不轻,胆战心又惊,话都说不利索地大喊,道:“快去啊!快去叫大夫过来!”
阿成带着几个家仆将捆在李景隆身上各处的绳索解下,求近就近地把他抬到白菁菁的闺房里救治。
白绍暂时还未缓过神来,心想,李景隆是曹国公的独子,攀亲戚他便是皇亲国戚,是陛下的孙外甥,更是有着金牌的人,如此可见地位非同一般。他白绍说实话,今晚发生的要是深究下来,他不可交代得了,又总不能说,陛下的好孙外甥跑到我女儿的别院,活该应得的么,皇权他可挑战不起,更何况,此次还要与李景隆他们合力平定苗疆动乱。
不过话说回来,苗疆人这次的确不按常理出牌,其中是否有更大的秘密。
白绍感觉,蒋科虽是现在渺无音讯,尸骨也未寻到,他们全当作是他战死了,可这又是片面说法,可他现在又在哪,难道是尸骨无存,而自己又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蒋科,白绍说不准了。
也许是白绍太过敏感了,白菁菁现在如此,难免得多想,罢了了,等一切结束之后,分晓自会揭开,现在无需多虑,到时候究竟如何再议。
一旁的白菁菁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小心试探着,打断了白绍的思绪。
她道:“父亲...”
白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菁菁,你究竟是要作甚?你要气死爹啊!”他用一只手的背拍着另一只手的掌心:“你怎么能将小公爷绑起来,还关进柴房呢!”
“女...女儿我又没见过他,怎知他是什么人...”白菁菁说得咳了起来。
白绍见白菁菁又咳得厉害,觉得自己也已训斥过她,连忙来了歉意,道:“赶些进屋,你的身体经不住这么闹腾。”又想到白菁菁中的蛊,他的情绪又到达了一个低谷。
“把你隔离在这,确实是为父的错,等过些时日,我将手中的活做完,便来陪你,你母亲走得早,我...哎”
白绍也不能确定白菁菁中的蛊究竟还能活多久,他也在此间寻遍曲靖府无数名医,都没人能治好白菁菁她这中的蛊,说什么此非苗疆人方能解蛊。
“父亲...”白菁菁想到李景隆说能解蛊,可想起又因自己将前者搞得是狼狈不堪,不知他还情不情愿为自己解蛊了,方想开口与白绍提及此事,就被一个声音给打断。
“老爷,大夫来了。”只见阿成身后跟了个中年模样的男人,想必这便是给李景隆医治的大夫了。
“快快快!”白绍不顾白菁菁所说,急是连忙带路,道:“先生,里面请,在这。”
来到白菁菁的闺房,众人打量着昏迷的李景隆。
大夫率先上前,见李景隆有被鲜血染过的痕迹,道:“我先将血止住,然后再给伤口敷药,等会我写张方子,找个人去熬药给他灌下即可。”
揭开缠在李景隆头上伤口的纱布,为其清理伤口,敷上些药,又缠上纱布,转战别处,一刻钟之后,大夫道:“这位公子没什么大的问题,过几日便好了。”说罢,又将目光投向李景隆,向阿成吩咐道:“把他的手腕露出来,我给他针灸。”将银针刺进后,大夫眉头微皱,又上下打量着李景隆,寻找其是否还有外伤。
待他将药箱收拾好,又对白绍说道:“无甚大的问题,只是真是昏迷过去了,几个时辰后便会醒来。”
白绍听李景隆没啥大事,又向大夫问道:“大概多长时间会醒来?”
“我虽不知这位公子做了甚,是何人,可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有十几处,而且都是新伤,而且他头部的伤是最严重的,至于他多久能醒就看他的身体素质了。”
“那就多谢您这么晚,还赶来一趟。”白绍示意阿成拿些银两来给大夫。
接过银子的大夫,笑脸盈盈道:“为大人办事,是小人的三生修来的荣幸。”
阿成去送大夫,白绍便朝白菁菁今晚暂住的耳房走去,轻敲着门。
白菁菁问道:“谁?”
白绍说了声是我,白菁菁一听便知是父亲的声音,就让小泗将门打开。
白绍坐在桌前,白菁菁为他沏了杯茶,白绍接过并没有立即饮下,只是将茶碗放在面前的桌案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在案上。
而白菁菁明白,这是白绍发怒的前夕,必会做出的一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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