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苏青鸾的话倒是叫胖虎愣了一愣,许是没多想,大吼了一声,“看我不打掉你的牙。”随之拳头挥了过去。
苏青鸾干脆从雪里埋着的地方掀出一块正好趁手的石头,在胖虎的拳头回来的时候一石头呼了过去,一左一右,饶是胖虎的石头是砂锅做的,这会也该碎了。
痛得胖虎在那边呜呜叫。
萧肃容有那么片刻愣住了,这苏青鸾身手好他是知道的,也见识过,可是这会是打架,她就这么敷衍用石头三两下将人撂翻,这也……太不尊重对手。
再看这胖虎,一口鼻血还没干呢,这会又捂着双手蹲在那里嗷嗷叫,“臭娘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老子跟这小乞丐要债怎么了,要你多管闲事,天皇老子来了也没你这么横的……”
听了这话,那乞丐少年慌了,赶紧拉着幺妹儿来辩驳,“不不,我们不曾欠他银钱,是他看我两人孤苦借口欺负,整条南安街的乞丐都教他欺负了个透。”
“你再开口我弄死你……”
胖虎的话还没说完,却被苏青鸾从身后一踹,跌在地上,她蹲下身来将手上那块石头抵在他的后颈处,道:“横就横了,还怕你不成?要是不服气,回头到郊外义庄找我,包你满意。”
“啊!”胖虎没想到是这么晦气的一个人,“看死人的?”
“还不滚?”苏青鸾起身将他一踢,胖虎脸面起身来跑了,苏青鸾转头看向了那乞丐,“喂,别人打你,就打回去,否则……自己都保护不了,谈什么保护别人!”她朝那小乞丐走过去。
苏青鸾刚打跑胖虎,如今又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走来,小乞丐和幺妹儿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我找你打听一件事。”苏青鸾向着他们两人蹲下,那两人得了苏青鸾的恩惠,虽说此时眼中还有后怕,但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苏青鸾问:“你们天天挨着这牡丹楼,知不知道国公府的玺爵爷和楼里的花魁,好了多久?”
闻言,那两人却是摇了摇头,“不知,你在说什么。”
苏青鸾,“……”
她忽然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苏青鸾深吸了一口气,又问:“就是国公府那败家子每次来逛青楼,什么时候开始点花魁的?”
这么说,够直白了?
谁知道,这两个小乞丐依旧是摇着头,“不曾见过,你说的这人来逛青楼。”
苏青鸾当下徒增了许多无力感,她讲授捂着额头在那里无力苦笑,“败家子不逛青楼,你这是在跟我开什么玩笑。”随后她也打消了继续问下去的念头。
萧肃容在一旁听着这话也眉头皱了起来,一脸的狐疑。
照说,玺扬阳他不是第一天认识,这锦城里好姑娘被他糟蹋了的都不少,莫说是这青楼里的了,只是现如今这两个小乞丐所说的话也不似假的,这倒是让人诧异了,也有些想不通。
总觉得,哪里不对!
却在这时,那个乞丐少年指着牡丹楼那边,道:“国公府那位爷,花魁来后便独占至今的,大家都知道。”
闻言,苏青鸾抬头望去,就是萧肃容也忍不住朝不远处牡丹楼看去。
只见一辆漆金华盖马车,宝马停在牡丹楼跟前,从上面走下来一个挺拔的身影,此人面如冠玉,蓄着修长美须,下得马车的时候停在楼前一瞬,只将手停在下颚处捋着黑须,儒雅有余,又带着几分威严。
萧肃容眉心一皱,在见到此人的时候,眼中微诧,“世伯?”
玺青松!
忽然,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什么缘由让满城风流的玺爵爷连花魁都不来沾染,那便只有一个理由了。便是花魁,是他父亲的入幕宾,所以玺扬阳不好荒唐越矩。
儿子抢老子女人,传出去不好看。
但只见此人从马车上下来,映着风雪,没有日头,身上穿着的那一身金丝绣线纹祥云的衣衫依旧隐约闪闪,这破天的富贵,才穿得起这般五色金丝织就的衣裳哪!
看着这闪闪金丝裳,苏青鸾忽然心头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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