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老头的名头倒是挺好用,他很满意!
当然,若是他心里腹诽她师尊的事,被洛仟纭知晓,这长剑必定是要染血了的。
两次登顶,遇一老一少,此间凶险万分,不得入,不得入!
剑格之上,季尘刚一落地,便见一道身影,有些狼狈的自另一端攀爬而上,走上前去,才发现原来是那白倚剑。
“早啊。”
季尘打了个招呼,刚刚失节,此刻怎能再失了礼。
而白倚剑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是爬了上来。可怎么也没想到,会看见季尘。所以也是呆愣了一下,随即便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面上惊讶变成了不屑和嘲讽。
如此历练,竟走后路,旁门左道!
拨开季尘,强忍着疲惫,开始打量起这剑格。而季尘也不过是耸了耸肩,不多在意。何必再去热脸贴冷屁股?
而白倚剑此刻,不去理会只知投机取巧的季尘,本来还敬佩他的胆识,现在一看,却是毫无剑骨。
打量着这楼台阁宇,为其叹服。自然也看见了那睥立的孤峰。
自顾找了处干净地方坐下,休息起来。之后半个时辰才陆续有人爬了上来,第二是楚尧卿,第三则是之前不漏山水,所以季尘也不知姓名。
不过一见季尘,都是没啥好脸色,前几名争的激烈,谁在前谁在后都是门清,季尘显然是走了山后。
后面一些不明其中的,则是不知后山石阶,倒是恭喜季尘,惹的季尘都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呼呼...我说尘哥,你什么时候跑到前头去了?”季尘没爱搭理他。
“歇你的吧!”
直至正午,最后一名才爬了上来。席剑习飘然落下,看了眼季尘之后扫过众人。
“以后这里便是尔等修行之地,无事便不要随意下山,而且切记一点,不得爬这剑巅!违者自负!”
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眼季尘,让季尘尴尬的抹了抹鼻子。心里暗暗推测“不会这些人都知道他偷爬了这绝峰吧?”
“现在,以次此攀山名次,前三者,可入瀚书阁二楼,其他不得入。明日习剑,现在自己找一处楼宇歇息,记住,只有‘明、生、月、地、人、寒、天’七楼可住,现在自行散去。还有,季尘,你不算,前三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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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便要御念而去,可忽的又似想到了什么转身道。“以后 进出剑庭皆要凭借此令,既是进入剑庭的凭证,也是剑庭第子身份的象征。”
说着,便挥洒出百十块令牌,都是径直落在了众人手中。季尘握住有些温润,发现不知是何材质,只是通体银白,不似凡品。
正面是一龙虬“剑”字,背面则是一柄长剑雕刻,只是这形形...怎么和黑剑一样?!
席剑习离去后,众人拿着令牌,纷纷猜测起之前发生了什么,怎么还特意嘱咐了一句季尘不算。
“尘哥,什么情况?”
季尘脸色不变,随意答到。“山后有石阶,我从那上来的。”
“我去,尘哥,你也太不地道了吧,你怎么能这样?!!关键是,有路不告诉我?!这前三是人挣的吗?还不如跟你一起呢。”
“我先前也只是猜测,转了一圈才找到。”林龙凤满脸幽怨,跟深闺怨妇似的。
而周围众人,也是大概都从旁人那知道了季尘投机取巧的事情,看向季尘的目光,都是不友好了起来。
不说季尘他偷奸耍滑,单单是有大家都受了苦头,唯独他乐得开怀,不记恨他记恨谁?
也有剑心清明者,不屑的是,季尘毫无剑者风骨,旁门左道样样齐全。论来论去,反正大家对季尘之前挥剑四方,独面群豪的风采,以及晚宴琴艺的钦佩,那是漏的一点不剩。
当然,季尘是从不会在意这些的。
“先找处落脚的地方。”
开口的竟是剑十三,不过见一旁叶心婉有些略显疲惫的面容,大家就都懂了。
其实在场,除了田伯寺对季尘了解的少了些。林龙凤几人,对季尘做出这事来,是一点都不惊讶。就连骨子里都是剑者风骨的十三,都不会多说什么。
季尘异于常人之处。多的是,若是对此便感到惊讶,那只能说是丝毫都不了解季尘了。
大家也都是疲惫了,爬了一天,夜里在崖上本就难以休息的好,还被一声怒喝惊醒。此刻尽管都是修为在身,也扛不住了。
这剑格台子极大,季尘先前因夜色,没有仔细打量,此刻倒是发现其楼舍格局,似是摆布无意,却又像是暗和了些什么。其中有七栋,便是席剑习所说的那七栋。
还有一处楼阁最为内敛,可若是一眼扫过,必然是第一个发现这楼的,其上高挂三字《瀚书阁》。至于一些器械房,还有练功石台,都是一应俱全。
季尘几人随意挑了一栋宿舍,进去便发现内有乾坤,每一层都有五个房间,又分三楼。内饰干净利落,麻雀虽小,可也五脏俱全。
真不知道这楼宇,最初是怎么建起的,修于剑山之上,鳞次栉比,何等气概!
季尘几人来的晚些,又刚好五人,所以挑了那尚未有人的“明”字楼的二楼,各自挑了个房间便要休息。
“咔”季尘房门被推开,他还在整理东西,以为是林龙凤便没有回头。“来干嘛?”
然而,推门的上官祈君却是一愣,她专门挑了一座人少的宿舍,本想着二楼应当没人,却不想推门便遇到了这个登徒子。而且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这让她无理也是气恼。
“我来不行吗?!”
听见脆音,季尘连忙回头,发现竟是那上官祈君,有些奇怪道。“你来干嘛?就算我不是男子也稍有不妥吧?何况我还是堂堂七尺之躯。”
上官祈君自然不会说她只是误入,面对季尘,她总是有一股无名之火。又想起季尘之前那偷偷摸摸,跑在前头,上了剑山而自甘堕落,愈发火气起来。此刻抬着小鸡一般的脖颈,冷哼道。
“哼,我怎么不能来?!我还要在这住下!你起来,我要住这间房!”
季尘莫名其妙,他整理内务整理的好好的,怎么还摊上事了?
“喂,之前那事是我不对,可我也道过歉了不是?没必要死缠烂打吧?”
“我死缠滥打?!!”
她如此骄傲的性子。竟是被人指责死缠烂打,心里的火气,加上之前攒的,一股脑的泄了出来。
“你!”
她脸色气红,只觉得不吐不快,提剑便向季尘刺来。“我去,你疯了吧!”
季尘连忙躲开,只是可怜了他的床褥,被刺了个洞。
“停停停!”
季尘见她还要挥剑,连忙打住。
“上官姑娘,若是之前的事我不够诚恳,那现在我再向你道一次歉,说我不对,还望海涵。只是我希望之后我两再无交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可好?”
上官祈君看着他那夹着厌烦的脸色,忽觉几分委屈,明明是他有错在先,怎么却像是她不明事理,惹人厌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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