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翻了个白眼,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刘备,嗤笑道:“你这不是废话,自然是用辘轳取水更为省力,这大伙都知道!”
众人闻言,不禁轻笑,似乎他们也觉得刘备此言皆为废话。
不过刘备并未觉得羞愧,而是走向张飞,抱拳道:“某常闻壮士天生神力,不知可否将这石磨附于井口?”
“呔!这有何难!”张飞也不废话,猛沉口气,一声大喝,便轻而易举的将那千斤重的石磨举起,盖在井口。
嚯!好家伙!这还是人能做到的事吗?亲眼见之,乡亲们纷纷惊讶无比。
“壮士果然好臂力!”
听到刘备赞叹,张飞摆摆手,大笑道:“哈哈哈,略使了些蛮力,让壮士见笑了!”
话虽谦虚,但从张飞那洋溢着欢笑的黑脸上,却透着满满得意。让一旁的王智失笑,不禁觉得这张飞虽说做事莽撞,不过此时一看倒也有几分可爱。
刘备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到石磨旁,使劲全身力气搬动石磨,可石磨却纹丝不动,顿时惹来众人嘲笑,认为其不自量力。不过被张飞一声怒喝,个个均噤声不语,生怕惹怒这位杀神。
刘备也没在意周围人的嘲弄,正色说道:“乡亲们请看,我举这石磨,与之前小厮不借助辘轳取水的方式一样,不同的在于小厮能取出水是因为重量较轻,而这石磨重量过大,这才无法举起。”
众人闻言,窃窃私语,纷纷点头,赞同刘备的说法。
刘备见状,走向王智所建的支架,将上面的绳索紧紧地捆绑在石磨上,如王智之前一般,拉动绳索,石磨应声倒地。
乡亲们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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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王智以这种方法举起石磨,此次再看,虽仍觉惊异,却无首次震惊之色。而张飞见状,两只环眼瞪得跟石磨那般大,张大嘴失言道:“还能这样?若非亲眼所见,俺也以为是邪术!”
刘备默然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乡亲们。
众人中,有触类旁通者突然拍了拍脑袋,欣喜道:“我知道了,石磨之所以能被举起,并非什么邪术,而是这木具的作用,正如用辘轳取水一样,都是一种省力的办法。”
与此同时,也有人附和道:“对啊,这不就和我们平时使用磨盘一样吗?如果真的以人力移动磨盘,那岂是凡人可以推动,但借助绑在磨盘上的木头,便可以轻易的移动磨盘!”
“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我之前也想这样说来着!”
“是啊,这哪是什么邪术,这肯定不是邪术,是我们误会这位壮士了!”
“……”
众人喋喋不休,不过想法却均一致,纷纷认定这并不是邪术,那么王智自然也不是黄巾贼!
听着众人的言语,刘备轻轻一笑,面露喜悦,打断众人,直言道:“正如乡亲们所说,这并非邪术,只是对技巧的使用而已。自商周以来,先人们便造出了很多这样的工具,鲁班造飞鸢,墨子建云梯等,希望大家经过这次事情之后,莫要再轻信他人胡言!”
随后刘备朝王智一拜道:“黄巾贼乱我汉室,备素来对其深恶痛绝,之前不知实情,一听闻有黄巾贼,自当要为民除害,事过之后,询问乡亲,当见到那机甲之术后,方知误会壮士,备再次向壮士赔罪!”
众人闻言面色微红,一一对着王智拜道:“我等听信小人谗言,险些错怪好人,还望壮士海涵!”
见众人如此,王智并未多言,只是摆手,示意无妨。不过却偷看向刘备,心道:“这刘备却有几分过人之处,没想寥寥数言,便将这一难题迎刃而解。能从一介平民成为三国鼎立的霸主之一,确非凡人!”
正当众人冰释前嫌之际,小厮见丑事败露,面色惶恐,这要是被抓住,且不说会被官府治罪,饶是东家张飞也不会轻饶于他。
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你越不想来什么,却偏偏会来。
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小厮正欲溜之大吉,突然一只大手将他抓住,像拎小鸡崽子一样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呔!你这泼皮,犯了事还敢逃?看俺不把你那聒耳的舌根拔断,看你以后安敢妖言惑众!”张飞手提着小厮,压不住心中火气,便是几拳抡了过去,随后将其扔到王智跟前,沉声道:“壮士,任你处置!”
“东家饶命,壮士饶命啊!”小厮忍着身上剧痛,痛哭流涕,直道自己该死,忏悔自己不该为了脸面做那等缺德事。
王智摇了摇头,说实话,他也不知该怎么处置小厮,虽说其行事惹人厌恶,但细想下来,在这乱世,能苟活便已是上天的恩赐。作为一个现代人,总不能杀了这小厮吧?
正待王智头痛之际,刘备正色道:“将其交与官府,按律法处置即可!”
王智抬头看了眼刘备,点头不语。可能,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吧。
张飞也连连称好,便将其交与守卫,由其稍后处置。
奸人得治,好人得报,正当乡亲们感叹苍天有眼时,突然听到一阵阵密集的擂鼓声,城门守卫大声喊道:“不好!有黄巾贼朝着县城攻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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