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几日,王智等人便行至青州,本想先前往青州城内,欲向青州太守龚景询问详情、
但距青州城尚有数里之遥,便有斥候急匆匆地策马奔来,跪地朝邹靖说道:“禀告校尉,青州现已被大批黄巾贼围困,约有数万之众,带兵之人为黄巾贼首张角之胞弟张梁!”
邹靖微一皱眉,对王智三人抱拳道:“今青州危在旦夕,敌军势众,不知三位可愿与邹某前去迎战,以解青州之围?”
“嗐!俺兄弟三人此番前来,本就为此,不就区区黄巾蟊贼,且看俺一蛇矛将其斩杀!”
刘备略一犹豫,虽心系青州之难,但也知敌众我寡,若是硬拼,得不偿失,但所带兵马,多为刘焉的幽州兵,此番带兵之人看似刘备,实则仍以邹靖为主。
大战在即,军心为重,若此刻刘备出言反对,一来损主将威严,于战不利,二来分析眼下局势,确为最佳致胜良机。无奈之下,也只得点头附议。
对于邹靖的提议,王智低头沉思,并未表态。
根据王智所知的三国走向,此时张梁与张宝两兄弟应身在颍川,正与皇甫嵩和朱儁对阵,而张角正在广宗与刘备恩师卢植作战,围攻青州的黄巾贼寇,史书上并未记载其统军之人。
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此次导致青州面临围困的黄巾主将为张梁,这与王智所知并不相符,一时之间,他也拿不定主意。
邹靖曾担任破虏校尉、北军中候,曾与公孙瓒一起讨伐胡人,虽无韩信遣兵调将之能,也非张良运筹帷幄之才,但常年与胡人交战,也颇有些许统军经验,他岂能不知此刻若是发兵实为九死一生之事。
若黄巾军速破青州,没有青州城中的民兵响应,以他现在手中的兵马,无疑是自寻死路。而其若是久攻不破,黄巾贼必会有增派援军,五千幽州兵加之刘备的五百涿县乡勇,更难力敌。
即使派暗探前往青州城内通报,且不说会不会被黄巾贼发觉,就算顺利进入城内,双方兵马正面迎敌也见不得有多少优势。
虽目前敌军兵力同样远多于己方,但与上述两种情况相比,此时却是最宜出兵之际。他虽不知刘备之前涿郡之战是如何以少胜多,但相信刘备并非莽夫,且其之所以赞同自己的提议,想必也考虑到这一点。
即使想通此间道理,但邹靖心中仍然有些犹豫不决。
青州之危本就是烫手山芋,其为刘备等人说情,方得刘焉派遣五千兵马,本就引得刘焉不悦。若此战胜之自然是好,即便无功,但也无过错,刘焉也不好发难。
他跟随刘焉时日甚多,深知其秉性,若大败而归,且不说自身颜面无存,便是革去官职也就罢了,若其再生怨结,邹靖的结果不言而喻。
念及此处,邹靖心中发苦,这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但他也并未因此而对刘备三人心生怨恨,只怪自己过于意气用事。
但这也没办法,凡是有人听闻此三人以五百乡勇大败五万黄巾军,定会认为其为大智大勇之辈,谁人心中不心生敬佩之情?更遑论是邹靖这等武将!
邹靖虽已提议,但仍未下达命令。见其犹豫不定,刘备与王智二人也未多言,各自思索取胜之道,而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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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货按捺不住他那暴脾气,大喝道:“俺说你这厮,既已到此,何不早早发兵,莫不是要等黄巾蟊贼攻破青州,方欲动之?”
“这……”邹靖闻之,苦笑不已。
刘备见状,立马呵斥张飞,让他莫要无礼,随后拱手向邹靖赔罪。
邹靖带兵日久,识人颇多,自是一眼看出张飞为一莽汉,虽有上阵杀敌之勇,但脑子却不甚灵光,便是将心中所想告知与他,也无疑是鸡同鸭语。见刘备为弟谢罪,直叹兄弟情深,也便摇头摆手,示意无妨。
刘备心思一向缜密,见邹靖迟迟不动,深知其难处,便抱拳道:“邹将军,我三弟虽说鲁莽,但所言也并无道理,若是继续观望,难免横生变故。何不发号施令,备以为可先攻之。一来试探虚实,紊乱敌军阵脚,二来也可让青州百姓得知援军已到,安抚民心,三来青州太守知晓我等前来后也好做迎敌对策。”
邹靖闻之大震,若非心中一直计算得失,邹靖也不是想不到这几点,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刘备明知敌我悬殊,却仍可于战前镇定自若,不禁心中再生佩服,回礼道:“玄德兄果非凡人,倒使邹某汗颜,虽领兵打仗多年,却仍因他事乱了心境,险些误了大事!还得玄德提言,方让邹某明了其中利害。”
“若非备等三人,邹将军岂会陷入两难之境,说来也怪我等,将军切莫如此!”
听闻刘备之言,邹靖虽然嘴上说着玄德多虑了,但心里却十分受用,高兴地不得了,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对刘备的敬佩已经上升到轻微崇拜。
一旁的张飞不知刘备话中玄机,见快要出兵缴敌,不停地抚弄自己的蛇矛,似乎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洪荒之力,若不是见两位兄长尚未出动,他早就想策马奔向战场,大杀四方。
而王智则不一样,若不是因为他现在深知刘备心性,恐怕还以为是之前自己所知三国里的大耳贼,简直和他的先祖刘邦一样懂得收拢人心。这寥寥数语看似自责,但仔细琢磨一番,却会发现其中深含玄机。
要不是在场的人多,王智恨不得大呼道:“卧槽!牛逼!牛逼啊!简直是牛逼puls,秀出天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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