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寻没再做委托。
他全无心情,在城里发呆。
街市的人流寥寥无几,几乎所有门面都关着,巡逻的士兵垂头丧气。
现在已经不光是居民们丢了孩子的问题,他们的将领,一大批兄弟,一些当佣兵的熟人,都死在了西郊的祠堂里。
官方的人员已经快马加鞭地向上汇报此事,一下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无法隐瞒下去了。
被卷入的玩家们倒没什么事情,低等级死亡不会有损失,就是让人感觉不太舒服,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结果莫名其妙死回了城里。
有些人商讨后决定要去佣兵大厅要个说法,进去刚要闹事就被暴力压制丢了出来。
无人可以挑衅佣兵大厅的权威,至少他们不行。
夏寻开始担忧起伶琴。
自从上次和他报过平安后,伶琴再未有过消息,算来离开他也已经有些时日了,尽管可以从招募状态看到伶琴尚在人世,但经过此事他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他这会全无心情游戏,但却没有下线,他想再等等看有没有后续的反转。
许久后挞莎给他带来了个好消息。
失踪的孩童在东郊找到了。
他们被藏在了一个废弃屋子的地下室里。
卢平玫瑰的人在搜索时发现了端倪,遂把他们救了出来。
这些孩子被关进地下室后不见天日,没有食物和水源,有个别年龄极小的身体状态出现了问题,索性没有生命危险。
想来也是,基刚巨拳的目的只有祠堂,抓孩子只是个手段,兴许是恻隐之心让他们没有下手。
夏寻略略宽慰了些,消息也已经传达给了矿洞里的居民们,他们正在赶往东郊认领自己的孩子。
索性少了些牺牲之人。
即便如此他对卢平玫瑰的恶感丝毫没有减轻,他甚至怀疑卢平玫瑰先前并没有在动手寻找,为了让事情发酵。
这些都是揣测,他尽量还是希望自己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坏。
很影响自己的心态和思路。
又一段时间过后,挞莎再次前来,表示矿洞内已经没有危险,祠堂真正开放了,但卢平玫瑰的人却无法踏入祠堂内。
夏寻心中了然,随着挞莎前往西郊。
尽管对卢平玫瑰有了切确的认知,但游戏进程得继续,他一定要获取祠堂的秘密。
沿途没有任何人阻拦,驻守的军队已经全部撤离此处,只有少部分军队固守在矿脉的重要基点,防止在此期间有人趁虚而入偷走资源。
现在也只能做到如此,突然失去了一名统领和诸多士兵,还出了这么多人命,黑石城的政权方面和军方现在乱作一团,他们已经可以预感到将会承受上头如何的怒火。
辞官谢罪都是轻的了。
就怕到时候想死都难。
夏寻迈入矿洞时空无一人,地上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武器装备,想来是慌乱中丢下的。
他踩过剑身,祠堂的大门已经完全开放了,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
挞莎陪同他走到门前,示意他停下。
她向着门内伸手,却仿佛碰到了无形的壁垒一般,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前进分毫。
“就是这样。”挞莎道,“我们试了很多方法,没有一个人能进去。”
夏寻点头,大步迈出。
毫无阻碍。
他踏入了祠堂内,一瞬间感受到了彻骨的冰冷,但立刻消退,他回头却发现挞莎瞪大了眼睛,就像看不见他一般四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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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外面的人其实无法看见里面的具体情况,在挞莎眼里他这个人应该是已经消失了。
这样也好。
他大步向前,他这会又感觉这里不像个祠堂了。
他在外面看到的祠堂内部端庄考究,像极了他在电视剧里见过的建筑,但进入后却是另外一回事。
他所在的是个空旷的大厅,没有任何东西,地面是纯粹的灰白色,没有纹路,抬首只看到无边的黑暗,似乎没有穹顶。
但他的前方和左右的远处,各自有一道向上的阶梯,阶梯的尽头是一座高台,上面各自浮现着一道门径。
他打量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东西后直向正面的门径走去。
他踏上阶梯,一步一步,短短数米的阶梯他却走得无比吃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压迫让他抬不起脚来。
他终于走上高台,伸手要去触碰那门径时却听到一声叹息。
紧接着他感觉眼前一晃,却站在了阶梯之下。
他心中一惊,抬首却看到阶梯尽头的高台前多了一人。
或许也并不是人,它全身蒙在雾气般的光里,只是隐约像个人形。
“回去吧。”
光影开口道,它的声音缥缈,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
“为什么要回去?”
“为什么不?”
“我需要知道这里的秘密。”
“这里没有秘密。”
“我不相信。”
“哦,那真可惜。”
双方陷入了沉默。
良久后夏寻开口道:“前辈怎么样能让我过去?”
“达成条件就行。”
“什么条件?”
“我忘了。”光影道。
他一时语塞,感觉对方在戏耍自己,可它却又答得干脆,语气中似乎有些迷茫。
“我确实忘了。”光影又道,“但我好像又记起来点东西了。”
“什么?”
“我觉得你有些熟悉。”
下一瞬光影已经到了夏寻面前,他被吓得一个激灵,小黑从背后浮出险些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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